“大夫怎么说?好端端人怎么会死?”
徐大牛紧紧抓住周老头,不知道为何,心里慌得一批。
县令死了,这案子会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不算继续审,下个审案子的人是谁?
周大壮的尸体不能一直放着不下葬,这事完全拖不得。
可县令死了,案子绝对只能拖着,爹不会最后没事吧?
“不知道,说大人可能是暴毙。”
不对,大人绝对不会暴毙,为何他总觉得这事和爹娘脱不了关系,可是爹娘怎么能杀县令?他们根本做不到。
周老头不想管县令死活,跟他半文钱关系都没,他反手拉住徐大牛,“我不管县令怎么样,你别忘了答应我的银子。一百两,只要我去报官就有一百两。”
老头子自打县令死后也不安,总觉得银子怕是得打水漂。
不行,绝对不行,为了一百两,他已经得罪了村长和族长,银子必须给他,他们必须给他!
徐大牛甩开周老头的手,“你在胡扯什么?我们说好的,你把徐家人全部送进大狱,我就给你一百两。
现在人你送进大狱了吗?徐家人不是好端端的全回去了?”
“不是我不想他们进大狱,县令他死都死了,我有什么办法?”老头情绪激动,眼眶赤红,紧紧盯着徐大牛。
“你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之,徐家人全部进大狱,一百两我可以给你,否则免谈。”
“你小子想赖账?”
“我没有赖账,当时我们说好的,是不是让他们去进大狱?”
周老头开始回忆,当初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徐三牛在一旁看的焦心,“大哥,周大爷,现在不是我们窝里横的时候,应该想想怎么扳倒徐家人。
大哥,你冷静一点,我们坐下来好好讲,慢慢聊。”
徐大牛摇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
周老头坐在凳子上不吱声,他算看明白了,这两人也不是啥好鸟。
“走的时候官差怎么说?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审案?”
“没有,当时全部乱成一团,县令突然死了,你说能不乱不?师爷跟我们说,让我们先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徐三牛感觉也不妙,扭头看徐大牛,“大哥,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我觉得这一次我们怕是所有打算会全部落空。”
若是县令审案,爹娘必死,可换成别人,他不敢保证。
徐三牛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周老头闷不吭声抽大烟。
堂屋内寂静一片。
“周兄弟的尸体呢?还在县衙吗?”
周老头想到自己惨死的儿子,死后还被仵作验尸,不得安生。
一百两银子现在还不一定能不能拿得到,心里更加难受得很,眼泪溢满眼眶。
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呢?
到底哪里出了错?
“确定县令是暴毙而亡,而不是中毒吗?”
“怎么会中毒?若是中毒,为什么只死他一个?”
老头不解徐大牛为什么要这么问。
“县令跟我爹娘接触过吗?就是有没有碰触到。”
“没有,县令晚了一个时辰才来审案,我们一直等着他,到之后坐在大堂上,拍下惊堂木后,就死了。”
这么邪门?
兄弟俩面面相觑,皆想不出县令死的原因。
“说吧,如果徐家人没进大狱,我能得多少银子?”
周老头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银子,这是儿子的命钱。
徐大牛冷哼,“事情没办好,自然不可能给你银子。只要办成,我们也绝对不会少你一文钱。想要一百两或者更多的银子,就想办法让徐家人进大狱。”
“你想赖账?”老头阴森森地盯着徐大牛,盯的他紧张不已。
“我没想赖账,怎么说怎么做?”
周老头闭眼,不欲继续跟他们掰扯下去,没意思。如果敢欠她银子不给,到时候直接提刀上长富村找人算账就行。
想赖他的钱,也要问他愿不愿意。
徐家兄弟在周家庄没有多待,半个时辰后便离开了。这次谈话,三个人都不满意,他们并没有谈拢。
“大哥,周老头那里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有一百两给他吗?爹娘进不去不进去,我们怎么给?拿什么给?”
“他会不会到村里来闹?”
“不会,老东西怂得很。”
徐三牛并不觉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周老头为了银子,能让死掉的儿子去验尸,还有啥他不敢做的?
如果是他,谁敢欠他一百两不还?就算下地狱,他也会把那人拉上来。
到家后,徐三牛瘫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他的腿好疼好疼。
“去拿热毛巾给我敷敷。”
夏青儿什么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赶紧端了盆热水给他敷腿。
“怎么会疼成这样?上次你们去周家庄,回来腿没那么疼。”
徐三牛觉得,可能是因为事情没谈拢,他心情不好,腿疼才会更明显。
一次想着银子,全身都是劲,自然哪哪哪哪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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