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源弹弹烟灰:您先把关好养殖场,其他事慢慢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把两人烟雾缭绕的影子投在墙上。
大喇叭正播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歌声混着车间轰鸣,震得茶杯微微发颤。
我正想着这事呢,资料都带来了。”吕奉贤从口袋里掏出几份材料。
郑开源接过一看,准备得很充分。
走,咱们去把手续办了。”
好。”
手续办得很顺利,每月工资三十三块,加上五块钱生活补贴,总共三十八块。
吕奉贤对这个待遇很满意,家里生活能大大改善了!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保卫科办公室。
吕奉贤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郑科长,听说厂里两三个月前招过工?
好像是。
我那会儿主要在忙昌平那边的事,这边没太关注。”郑开源故意含糊其辞。
那厂里现在应该很缺人吧?
业务是不错。
不过这边缺不缺人我不太清楚,我现在主要负责昌平那边。
您是想安排人进来?
吕奉贤轻叹一声:实不相瞒,我病退时是说好让儿子顶岗的。
可一直没合适岗位,这一等就是好几年...
原来是这样。
我帮您打听打听吧。”
那可太好了!吕奉贤感激地说,郑科长,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这两天我就帮您问问。”
吕奉贤没想到郑开源这么爽快,心里百感交集。
回家后,他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家人。
全家人都很高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其实郑开源早就摸清了吕奉贤的情况,包括他儿子工作的事。
之所以没直接答应,一是顾及对方面子,二是要让对方心存感激,日后好为自己所用。
......
这几天刘海中坐立不安。
大儿子已经被关了三四天,还没放出来。
他牢记郑开源的话,一直没去保卫科打听。
昨天遇到王福东,说快有结果了,让他再等等。
可今天都二十九了,明天就放假过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厂里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回到家老婆也埋怨,其他儿子看他的眼神更是复杂。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他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背影,赶紧追了上去。
开源...郑科长...
郑开源转过身:刘师傅,您好。”
刘海中气喘吁吁:听说您配车了,恭喜啊。”
谢谢。”郑开源看他拿着饭盒,一起去吃饭吧。”
两人在一食堂打了饭,刘海中硬是请郑开源吃了份红烧肉,花了三毛钱。
找了个安静地方坐下,刘海中迫不及待地说:郑科长,明天就放假了...
是啊,一年又过去了。”
刘海中绕了半天,终于进入正题:我家光启的事,有结果了吗?
正要告诉您呢,上午刚出结果...
真的?光启能放出来吗?
经过调查,您儿子虽然没耍流氓,但衣衫不整站在外面确实不对。”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在家里怎么管教都行,但在厂里要注意影响。”
刘海中红着脸连连点头:我已经向王副科长检讨过了...
本来想作为典型案例教育全厂,我觉得这样会影响光启的前途,就帮忙说了几句好话...
刘海中吓得脸色发白:千万不能啊!
最后看在我的面子上,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刘海中赶紧作揖道谢:太感谢了!真是谢谢您!
郑开源瞥他一眼,随意摆摆手:都是一个院里的,别见外。
当年我在院里住的时候,您也没少帮衬......
刘海中那张胖脸腾地涨红!
他局促地搓着手,突然挺直腰板正色道:开源啊,以前我这个二大爷确实做得不到位,现在想想真是......
他猛地一拍胸脯:您放心!往后院里谁敢说您半个不字,我刘海中第一个不答应!
言重了。”郑开源起身收拾饭盒,下午记得去保卫科接光启,把手续办了。”
哎哎,您慢走!刘海中点头哈腰目送,转头狼吞虎咽扒完饭,一溜小跑出了门。
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阎埠贵眼镜都快惊掉了!
眼前这个头发打绺、脸颊凹陷的 ** ,居然是刘家老大?
光启?!他这一嗓子,半个院子的人都探出头来。
哟,这是遭了灾了?
轧钢厂不是管饭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刘光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闷头就往院里冲,却被阎埠贵拦住:可算出来了!你爹妈这几天急得满嘴燎泡......
刘光启脚下一个趔趄,逃命似地蹿向后院。
围观群众唰地围住阎埠贵:老阎,到底咋回事?
听说让保卫科扣了好几天......隔壁王婶压低声音,说是 ** 女工......
哎哟喂!
阎埠贵瞪了抢话的王婶一眼,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刚要开口,后院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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