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浙江省台州市温岭市有一个小渔村。
村里的渔民老杨,出海去收渔网时,遇到了突发的强对流天气,小船被海浪打翻,人也不见了踪影。
老杨的妻子每天都要去海边的礁石滩守着,眼睛盯着大海望,直到天黑透了,才被女儿小杨硬拉回家。
这个渔村世代靠海吃饭,海难是常有的事,但老杨的妻子始终抱着一丝希望,盼着丈夫能活着回来。
就这么等了十二天,希望还是变成了绝望,几个村民在村北头的乱石滩上,发现了老杨的尸体。
尸体被海水泡得发胀变形,身上缠满了海草,还附着不少螃蟹、海虾。
最吓人的是,尸体的皮肤上吸满了黑壳贝,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心里发紧。
村里的人都来帮忙,想把老杨身上的海洋生物清理干净,让他能体面地下葬。
可那些黑壳贝吸得特别牢,稍一用力,就会带下老杨的皮肉,鲜血直流。
众人费了好几个小时,换了好几盆清水,才勉强把尸体清理干净,抬回老杨家准备后事。
而那些清理下来的黑壳贝、小螃蟹,就被随手倒在了乱石滩上。
当天晚上,在镇上工厂上班的三个年轻人,阿伟、阿峰和阿凯,下班后来这里散步。
走到那片乱石滩时,阿伟看到了地上的黑壳贝,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平时最爱吃壳类海鲜,就对另外两人说:“你们看,这么多黑壳贝,捡回去蒸着吃,鲜得很,城里超市卖得可贵了。”
阿峰和阿凯也觉得划算,三人蹲在地上,捡了满满一塑料桶黑壳贝。
回到工厂的宿舍里,他们把黑壳贝倒进盆里,用清水泡了一会儿,洗干净后,放进锅里蒸了起来。
没多久,宿舍里就飘满了贝壳的鲜味。
阿伟和阿峰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聊,说这黑壳贝比平时买的鲜多了。
只有阿凯一口没动,他说自己前几天吃海鲜闹了肚子,现在还没好利索,不敢再吃了。
阿伟和阿峰还笑他太矫情,这么鲜的东西都错过,实在可惜。
吃完饭后,已经是半夜了。
阿伟和阿峰喝了点啤酒,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阿凯睡不着,躺在床上看起了鬼故事书,大概凌晨一点多,他突然被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醒。
他一抬头,就看到阿伟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抱着肚子,身体弓成了虾米状,头使劲抵着床板,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更诡异的是,阿伟的肚子高高隆起,像是怀了孕一样,皮下还有一个个肿块在不停蠕动,仿佛有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阿凯刚想爬起来去看看情况,身后又传来了阿峰的哀嚎声。
他回头一看,阿峰已经滚到了地上,双手抓着地板,青筋暴起,疼得牙关紧咬,嘴里还不停喊着“疼死我了”“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阿凯不敢耽搁,赶紧穿上衣服,把镇卫生院的医生请了过来。
那时候的医生是真医生,也不管你有没有钱付出诊费,一切都以先救人为主。
医生赶到宿舍时,阿伟和阿峰已经疼得昏迷不醒,脸色发青,肚子上的肿块还在蠕动,看着十分骇人。
医生赶紧给两人摸了脉,又翻看了他们的眼皮,然后询问阿凯发生了什么事。
阿凯一五一十地说了,他们晚上在乱石滩上捡了一塑料桶黑壳贝,阿伟和阿峰都吃了,自己没吃。
医生听完阿凯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锅边,掀开锅盖,里面还剩几个没吃完的黑壳贝。
医生用筷子夹起一个,掰开壳一看,里面的贝肉早已没了正常的鲜嫩,反而泛着一层诡异的黑紫色,壳内壁上还沾着细细的血丝。
医生的声音带着怒意,又带着一丝后怕:“胡闹!这东西怎么能吃!这黑壳贝一看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吸了尸气和海底的阴邪东西,早就不是普通的海鲜了!”
阿凯听得头皮发麻,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医生手忙脚乱地给阿伟和阿峰打了止痛针,又用银针扎在他们的人中、合谷等穴位,可两人肚子上的肿块蠕动得更厉害了。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冲阿凯喊道:“不行,得送县医院!赶紧叫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阿凯赶紧叫了救护车。
渔村到县城的路坑坑洼洼,车开得颠三倒四。
他坐在副驾驶,回头看着后座的阿伟和阿峰,两人的肚子越来越大,皮肤下的蠕动越来越剧烈,偶尔还能听到“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像是贝壳在啃咬血肉。
到了县医院,急诊室的医生看到这场景也吓了一跳,立刻安排手术。
可手术刚进行到一半,手术室里就传来了护士的尖叫。
阿凯守在外面,心提到了嗓子眼,没过多久,主刀医生面色惨白地走了出来,摇着头说:“救不活了,你进去看看吧。”
阿凯颤巍巍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手术台上,阿伟和阿峰的肚子已经破开,里面根本没有正常的内脏了,而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壳贝!
它们正疯狂地啃食着残存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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