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郡。
当听闻医者们到来的消息后,于毒当即迫不及待的前去探望。
此时的驿馆内,张仲景等医者皆是刚放下行李,长途的奔波至使他们疲惫不堪。
相比于汉中、益州等地,凉州这边的环境与之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了。
绿植少的可怜,一路皆是漫天的黄沙,越往西这种现象就越严重。
不过在武帝重置河西四郡、收复河西走廊后,这些情况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了,随着百姓的迁移而来,这里的人文风貌倒是没有与中原相差太多。
“呸呸呸,这什么鬼地方啊?”
一名青年医者不停地啐吐出嘴中的沙粒粉尘,看着四周这破败的建筑,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仲景先生,主公要我们来此作甚啊?军中不是已经有随军医官了吗?”
听着身后唠叨的声音,那中年医者无奈的摇摇头,随即缓缓转身。
只见其面容端正,一脸肃穆,与其说是个医者,倒不如说像个正气威严的官家。
“不可碎嘴,主公命我等前来自有一定的道理,想必是前线战事不利、伤员众多,故而才让我等带了诸多止血之物前来的。”
张仲景轻轻拂了拂胡须,眉头轻皱。
虽说这是他的猜想,但…这根本说不过去啊。
要知道,此行所携带的止血固伤的药材足足够数万人使用的。
就这些…都差点将益州以及汉中等地的药材储备给掏空了。
这…前线的伤亡有这么大吗?
按理说达到这种战损规模早应该撤退了才对。
他可不止是个单纯的医者,关于那些政事、人文、民生、军事,他都有所涉猎的,所以才感到很奇怪。
不过来到此地后,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伤兵遍地,虽说此地环境堪忧,但还算宁静祥和。
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他明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毕竟此番他是作为众医官之首携众来到这的,所有言行举止皆要谨言慎行。
此行带来了足足一千多名医者,这还是按着主公的要求,不管是初涉医道的医徒,还是经验十足的妙手,通通都一并带来。
将所有人都归置安排妥当后,他也是累了个够呛。
所幸有主公的兵士帮忙,将大部分的医者都带去兵营安置了,不然怎么归置他们都是个难题。
一路奔波着实疲惫不已,正当他闭目养神、打算小憩一会时,一道急切的敲门声从屋外响起。
“先…先生!主公来了!”
“嗯?”刚躺下的张仲景猛的睁开眼。
然而,当他正欲起身时,几道身影就已经走进了屋内。
“哈哈,您就是仲景先生吧?一路辛苦了啊!”
“主…主公??”
反应过来的张仲景急忙翻身,正欲下跪时,却直接被于毒一把拉起。
“这些俗礼就免了吧,快起身。”
于毒笑吟吟的望着眼前之人,张仲景的名号他可太熟悉了,三国时期医道大家,更是创作出了流传后世的《伤寒杂病论》,为华夏的医道一途贡献出了极大的力量。
此前忙昏头了,竟将他给忘了,今日算是终得一见了。
“谢…谢主公!”
张仲景小心翼翼的望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主公。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听着他的传说,以及一路发家的事迹,但亲眼一见后,还是有些惊讶。
铁塔般的身躯,高大而威猛,英武的面庞虽伤痕交错,但也不失王霸之气,是为雄主也!
“那个…主公!不知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请告知我等,也好做足准备!”
一旁闻言的郭嘉与赵云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兄长,他们一路来嘴皮子都磨干了,他就是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啊?哈哈!”
看着一脸郑重的张仲景,于毒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尴尬的挠挠头。
“那个…仲景先生啊,不知你对手术可有涉猎?”
“嗯?何为手术?”张仲景一脸懵逼。
“噢!!”于毒一拍脑门,情急之下竟说出了后世的名词了,可…这个词该如何形容来着?
“就是…将医患身体坏死骨肉移除的那种…呃?怎么形容呢!!”
于毒轻抚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些名词。
毕竟他根本不懂此道,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
“移除坏死血肉??”张仲景皱眉思索。
“主公,您说的是…刳割、剖决之法吗?”
冷兵器时代,中了刀箭之伤,若没有及时医治的话,就极容易生疾坏死,故而刳割之法将其坏死部位切取而下。
这在军中算是很平常的事了,他行医多年,一下就明白主公的意思了。
“刳割之法?”
闻言的于毒轻轻点头,应该没错了,反正都是割…!
“那…先生应该擅长此法吧?”
“呃…?主公啊,在下所擅长的是内腑病疾,近来一直研究伤寒病理,这外疾…!”
张仲景望着一脸期待的于毒,也是无奈的点点头。
“外疾虽不在我擅长范围,但…区区刳割之法而已,莫说在下了,就连那些小医徒都能轻松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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