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后,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地铺满了清溪村。鹅毛般的雪花簌簌飘落,给田垄盖了层厚实的白棉被,给老槐树的枝桠缀满了银花,给民宿的红瓦屋顶裹上了素白轻纱。曾经翻耕过的土地被雪埋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田埂淡淡的轮廓;晒场、田埂、屋顶,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纯净的白,连空气都变得清冽甘甜,带着雪的凉意与柴火的暖香,整个清溪村都浸在雪落岁末的静谧与温馨里。
清晨八点,天刚蒙蒙亮,沈飞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棉帽和手套,拿着扫帚推开民宿大门。积雪已经没过脚踝,踩上去咯吱作响,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冬至雪落,瑞雪兆丰年’,先把院子和门前的路扫出来,不然大家出门滑倒就不好了!”沈飞举起扫帚,从门口开始,一点点清扫积雪,扫帚划过地面,扬起细碎的雪沫,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沈飞哥哥!我们来帮你扫雪!”院墙外传来清脆的呼喊,小宇和豆豆穿着鼓鼓囊囊的雪地装,戴着雷锋帽,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像两个圆滚滚的小雪球,踩着积雪跑过来。小宇手里拿着一把迷你竹扫帚,扫帚柄上缠着他喜欢的红丝带;豆豆则提着一个小竹篮,怀里的小恐龙玩偶也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毛线套,只露出眼睛,脖子上系着明黄色的绸带,格外显眼。“我们要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还要堆个大雪人!”小宇仰着小脸,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王爷爷说,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今年的雪这么大,明年肯定是好年成!”豆豆则蹲在门口,伸手接起飘落的雪花,兴奋地大喊:“雪花是六角形的!小恐龙你看,雪花好漂亮!”
王爷爷拄着拐杖,在张阿姨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房门。他穿着一件厚实的皮棉袄,戴着狐狸皮帽,手里捧着一个暖手炉,炉子里的炭火燃得正旺,散发出阵阵暖意。“雪天路滑,慢点走,别着急!”王爷爷看着沈飞和孩子们扫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扫雪也是个细致活,把路扫宽点,积雪堆在院子角落,等开春融化了,还能浇菜浇花,不浪费一点雪水!”他指了指院子西侧的空地,“那里阳光足,积雪堆在那,融化得快,还能顺着沟流到菜窖旁边,刚好滋润土壤。”
林田田背着帆布包,里面装着来年的种植细化方案、笔记本和几本书,踩着积雪走进院子。她穿着长款羽绒服,戴着口罩和手套,围巾把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我把明年的种植方案再细化了一下,按照节气标注了播种、育苗、定植的具体时间,还查了近几年的气象资料,避开霜期和雨季。”林田田从帆布包里拿出方案,递给沈飞,“你看,草莓要在明年二月中下旬育苗,三月底定植;秋葵怕霜,要等四月初气温稳定在15度以上再播种。”她还拿出一本《节气与农耕》,“我打算把这些节气知识整理成小册子,以后大家种地就能更精准地跟着节气走。”
陈建国背着资料夹,手里拿着一个温度计和湿度计,大步流星地赶来。他穿着防水冲锋衣,脚上踩着雪地靴,脸上带着专业的笑容。“我刚测了室外温度,零下5摄氏度,空气湿度70%,这样的低温天气,刚好能冻死土壤里的病菌和害虫卵!”陈建国打开资料夹,里面夹着冬季土壤养护报告和来年病虫害预防方案,“这是我整理的预防手册,明年开春播种前,我们可以在土壤里撒点生石灰,既能消毒,又能调节土壤酸碱度;还可以提前培育防虫苗,减少后期病虫害。”他一边说,一边给大家分发手册,还特意叮嘱:“雪融化后土壤容易板结,到时候要及时松土,保持土壤透气性。”
赵老师背着相机,早已在村里四处拍摄。他穿着厚重的防寒服,背着相机包,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行走,生怕滑倒。他一会儿拍摄屋顶的积雪、枝头的冰挂,镜头里的雪景纯净动人;一会儿又拍沈飞扫雪、孩子们玩雪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冬日的温馨;还时不时地抓拍小宇和豆豆堆雪人的可爱瞬间,豆豆给雪人安上石头眼睛,小宇给雪人戴上自己的帽子,都被他一一记录在镜头里。“这些照片要放进‘清溪耕读手册’的‘雪落闲情’部分,还要做成冬日雪景相册,让大家留住这份瑞雪兆丰年的美好!”赵老师一边拍,一边笑着说,还不忘指导小宇堆雪人:“雪人要堆得底部宽、顶部窄,这样才不容易倒!”
扫完雪,大家围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一起堆雪人。沈飞和王叔叔负责滚雪球,一个大大的雪球做雪人的身子,一个稍小的做脑袋;张阿姨和林田田负责装饰,用红枣做眼睛,用胡萝卜做鼻子,用红围巾给雪人围上;小宇和豆豆则忙着给雪人找“配饰”,小宇把自己的手套戴在雪人手上,豆豆则把小恐龙玩偶放在雪人肩膀上,当成雪人的“小卫士”。“雪人真漂亮!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小宇兴奋地说,“叫‘瑞雪’怎么样?希望它能给我们带来来年的好收成!”豆豆点点头,大声附和:“好!雪人瑞雪,守护清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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