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核心大师兄竟然直接上台干预内门弟子的比斗?
张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阴笑,立刻站起身,高声说道:“杨师兄!什么时候弟子间的比斗,结果可以由他人来决定了?”
“你虽是核心大师兄,但如此行事,怕是有些僭越了吧?将主持比斗的武师们置于何地?”
他这话极其刁钻,直接将矛头引向了规则和武师的权威。
杨开根本懒得理会张泽的挑拨,只是再次向主席台抱拳,重申道:“弟子杨开,代替林功认输!请武师准许!”
张震大武师尚未开口,张泽又抢先一步,对着主席台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却又暗藏机锋:
“张大武师,诸位武师!弟子认为,杨开师兄此次举动大为不妥!武馆季度大比,规矩森严,旨在公平检验弟子修为。”
“若是每一场比斗,都有人凭借身份或实力强行插手干预,那这大比岂不成了某一人之一言堂?”
他环视四周,煽动道:“此举不仅严重损伤了诸位武师主持比斗的威严,更会让在场所有弟子觉得武馆比斗不公!若是助长此等风气,传扬出去,怕是会极大损害我们松鹤武馆的名声与信誉啊!”
这一套冠冕堂皇的话术下来,顿时引得不少不明就里的内门弟子暗自点头,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当然,也有不少人知道杨开为人正直,此举纯粹是出于对师弟的关心和保护。
杨开强压怒火,解释道:“张大武师明鉴!方才林功师弟已被击退至擂台边缘,且已有开口认输之意图,众目睽睽,皆可作证!然而张伟却充耳不闻,继续狠下重手,招招致命!”
“虽是大比,但终究是同门切磋,岂能闹出人命?弟子出手,实为保全师弟安危,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武师们明察!”
张泽岂会让他轻易过关,立刻反驳道:“杨师兄所言差矣!既是武道比斗,受伤在所难免!何况都是同门师兄弟,张伟师弟又岂会真的下死手?”
“他不过是将平日所学尽情施展,以求胜出罢了。若是因为怕受伤就随意中断比斗,那这大比还有何意义?如何能检验出弟子们的真实进境?岂非成了儿戏笑话!”
他语气一转,变得义正言辞:“弟子建议,对于杨开师兄此番干扰比斗之举,必须从重处理,以儆效尤!避免日后再生此类事端,维护我武馆大比的严肃与公平!”
“你!”杨开见张泽如此胡搅蛮缠,颠倒黑白,胸中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一股强横的气血波动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怒视张泽,“奶奶的!你存心找事是不是?”
“不服气就上台来,真刀真枪打一架!少在那里逼逼赖赖,搬弄是非!”
张泽要的就是他动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对着主席台和周围弟子大声道:“诸位武师、诸位师兄弟都亲眼见证!杨开师兄他道理争辩不过,便欲以武力解决!”
“是,我承认你杨开武功高强,我等不如!但身为武馆首席大师兄,难道仅仅武功高强就可以了吗?更重要的是要以德服人,让众弟子心服口服!”
他指着杨开,声音拔高:“此次事件,你杨开行事本就有所偏颇,不妥当!我身为师弟,出于公心指出问题,你非但不反思己过,反而欲盖弥彰,甚至当众威胁同门!”
“如此行径,何以服众?弟子恳请诸位武师,革去杨开武馆首席大师兄之名号,以免将来因其行事不端,将我松鹤武馆的脸面丢到外面去!”
“你放屁!”杨开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周身气血沸腾,眼看就要不管不顾地动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杨开身边,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正是李不凡。
“杨哥,冷静,别冲动。”李不凡低声说道,手上传来的力量却让盛怒中的杨开心神微微一震,动作停顿了一下。
李不凡上前一步,面向主席台和张泽,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张泽师兄方才所言,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
他这话一出,不仅杨开愣住了,连张泽和台下众弟子也都有些意外。
但李不凡话锋随即一转:“然而,凡事需看本质,而非仅观表象。杨开师兄此次出手,或许在程序上有所欠缺,但其本心,乃是对同门师弟的爱护与关切,此心天地可鉴!”
“想必在场了解杨师兄为人的师兄弟们都清楚,杨开师兄平日里最为公道正派,急公好义,又怎会在此等关乎同门安危的事情上心存偏私?”
他目光扫过台下,声音清朗:“大家有目共睹,方才那位林功师弟,确实已经落败,且明确表达了认输之意。同门比斗,旨在切磋交流,共同进步,而非分生死,决高下!”
“何故连让对方开口认输的机会都不给,还要连连下重手追击?难道修为高、实力强,就可以肆意妄为,将师弟打到连认输都不能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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