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这两位爆处组的技术高手因为演技不合格而提前暴露便衣行动,搜查一课的前辈们特意要求他们在出摊第一天带几个同事一起复盘一下表现,搜查一课也会派有经验的警官暗中观察评估。
回到宿舍,萩原研二一边松着领口,一边语气轻松地说:“我们今天演得还不错吧?看来这个便衣任务顺利结束后,转入搜查一课就有望了!”
他对他俩的临场发挥还算满意。
松田阵平则一进门就嫌弃地把那件浸透了油烟和酱汁气味的外套甩进池子里,打开热水,准备先把这身行头泡上。
他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啧,真希望伊达班长能早点升到搜查一课来,要是搜查一课有他在,我们也不用费这么大劲搞这些。”
萩原研二走到阳台的交界处,靠在一边的墙上,摇了摇头:“哎,上次和班长联系,他说最近在追查一个棘手的案子,结果意外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忙得脚不沾地,今年肯定是没空考虑升迁的事了。”
他边说,边自然地走到松田阵平的书桌旁,动手整理起上面散落的几本机械杂志和零散的零件。
虽然在松田阵平的有意努力下,他的桌面已经比以前整洁多了,但依然称不上井井有条。
松田阵平从阳台探出头,正好看到这一幕,眉毛立刻挑了起来。
他关掉水龙头,连泡到一半的衣服也暂时不管了,走到桌旁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看着幼驯染。
“说吧,”松田阵平语气笃定,“这次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假装帮忙整理东西,是萩原研二有求于松田阵平时的经典开场白。
以前这招还能等价交换点好处,但随着松田自己也有意识地保持整洁,这种讨好行为在松田这里已经基本失效。
直接等同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既然被拆穿了,萩原研二也没再绕圈子,他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直接说道:“小阵平~商量个事,这一周你能不能先帮我把队长的活都顶一下?”
“哈?”
松田阵平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质疑:“理由?”
他们最初进入爆处小组时,因为能力出众,确实分别担任了两个小队的小队长。
但经历了萩原研二那场惊险的公寓炸弹案后,上级觉得年轻人还需要更多历练和沉淀。
加之松田阵平本人对管理岗位实在提不起兴趣。
要照顾每个队员的情绪,协调人际关系,这远不如拆弹来得直接痛快。
于是两人最终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小组,由更擅长沟通的萩原研二担任队长,松田阵平任副队长。
平时出任务,虽然也有分开的时候,但大多数关键时刻都是并肩作战。
萩原研二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他常备的工作笔记本,翻到某一页,神色认真了些:“我们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出现在小巷里,使用了屏蔽器后又神秘消失的人吗?一个异色瞳、穿着大裙子、戴着大帽子的女孩。”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提到这事,他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关于这个神秘人确实存在的关键证据,还是松田阵平本人在公寓炸弹案第二天中午,重返现场附近搜寻时,在那个小巷附近的一户人家里找到的屏蔽器。
这个屏蔽器不仅证实了当时小巷里确实有人,更重要的是,它精准地屏蔽了炸弹的引爆信号,却未影响他们当时正在进行的手机通话。
这意味着,那个神秘人很清楚炸弹犯用的是什么样的炸弹,她很可能掌握着关于在逃炸弹犯的关键信息。
“我今天在夜市里,见到了一个和她外表特征非常接近的人。”
萩原研二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困惑:“金色的长卷发,一黄一绿的异色瞳……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她的行为举止……很,很单纯,对美食充满兴趣,而且看上去完全不认识我。这和我之前猜想的形象……出入很大。”
萩原研二曾无数次想象过那个救了他一命的神秘人的样子。
她可能冷静、敏锐、身手不凡,或许还带着一丝神秘组织的色彩……
无论如何,都和夜市里那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眼里只有章鱼烧和大阪烧的女孩有很大的出入。
更让他有点沮丧的是,对方对他这个被救者似乎毫无印象。
松田阵平打断了他的思绪,眉头紧锁:“停停停!你说你在夜市见到她了?什么时候?”
萩原研二:“就在我们摆摊的时候啊!我还把她和她朋友带到我们摊前,吃了你做的大阪烧呢!”
当时松田阵平全身心都投入在如何扮演一个“合格”的摊主以及控制火候和时间上,根本没抬头留意顾客的长相。
松田阵平忍不住扶额:“重点是这个吗?!你既然认出她了,当时就应该立刻通知我,然后想办法跟上去调查!还有什么比这个线索更重要?”
萩原研二无奈地摊手:“哎,我也想去啊!但今天我拉了那么大的场子,那么多同事都在,我作为组织者之一,总不能直接撂挑子跑了吧?再说了,这次便衣表现也关乎我们能不能顺利转去搜查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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