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就是棒梗干的。但让她当众认下?绝无可能!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
“放你娘的屁!许大茂!四九城这么大,就你们家有鸡?别人家孩子吃个鸡就是偷你家的?哪条王法规定的?!河边苇塘子里,野鸡野鸭子多了去了!我们家棒梗能耐,自己逮着的!凭什么赖我们偷?!”
秦淮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知道婆婆这是在胡搅蛮缠,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拉过吓呆了的棒梗,厉声质问,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问孩子,更是说给全院人听:“棒梗!你看着妈的眼睛说!你到底拿没拿许大茂家的鸡?说实话!”
棒梗被妈妈和奶奶这阵仗吓懵了,又看到全院人刀子似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按照奶奶平时教的“打死不能认”的耍赖招数,梗着脖子,眼睛不敢看人,胡乱指向一个方向,大声嚷嚷:“没有!不是我!你别瞎说!我……我这鸡是从傻柱那儿拿的!”
他这纯粹是慌不择路,瞎指认一个平时最好欺负、也最常接济他家的“软柿子”。
“嗨!!!” 何雨柱本来抱着胳膊看热闹,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他猛地跳起来,指着棒梗的鼻子大骂:“你个小王八蛋!满嘴跑火车!老子今天在食堂就看见你鬼鬼祟祟偷酱油!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反咬一口,赖上老子了?!我他妈抽风了?拿只鸡给你?!我看你是欠揍!”
许大茂此刻脑子却像缺了根弦,他被“傻柱”这个名字一下子点燃了怒火,完全忽略了棒梗话里的漏洞。他也跳起来,指着何雨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尖声道:“傻柱!原来是你!怪不得!怪不得你今天在食堂莫名其妙就给我一棍子!敢情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想堵我的嘴啊!偷了我的鸡,心里有鬼是吧?!”
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贾家祖孙三代胡搅蛮缠,何雨柱暴跳如雷,许大茂不依不饶,围观邻居议论纷纷。
易中海眼看局面要失控,猛地一拍桌子,“砰”一声巨响镇住了场面。
“都给我闭嘴!!!” 他一声怒吼,目光严厉地扫过争吵的几人,“吵吵什么?!能吵出真相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走到吓傻了的棒梗面前,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但不容置疑:“棒梗,你看着一大爷。一大爷问你,你得说实话。你说鸡是从你傻叔那儿拿的,他什么时候给你的?在哪儿给你的?那只鸡长什么样?你说仔细点。”
易中海的目光紧紧盯着棒梗的眼睛,带着一种看透人心的力量。他知道,孩子撒谎,细节上最容易露出马脚。
棒梗被易中海盯得心里发毛,眼神躲闪,但一想到奶奶教的那套“咬死了不能松口”,又硬着头皮,按照自己瞎编的往下说,声音却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就……就是中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傻叔……他让我从轧钢厂食堂后门进去,到后厨找他……他……他就把鸡给我了!那鸡……那鸡黑不溜秋的,没……没多大……”
“放你娘的罗圈屁!”何雨柱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要不是被人拉着,真想上去踹这小混蛋两脚,“小王八蛋!你不但偷鸡摸狗,这编瞎话的本事也是张嘴就来啊!轧钢厂后厨是你家炕头?你想进就进?还中午吃饭时候?那时候食堂忙得脚打后脑勺,老子哪有工夫给你鸡?!”
许大茂却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跳着脚叫嚷:“听听!听听!小孩子家家的,他能编出这么圆全的谎话吗?这肯定就是事实!何雨柱!就是你偷的!人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何雨柱简直要被许大茂这猪脑子气笑了,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许大茂!你他妈耳朵里是塞了粪了?还是脑子里灌了浆糊?你听清楚了没?他说那鸡是黑不溜秋的!黑不溜秋!你们家那下蛋的芦花鸡是黑不溜秋的吗?!啊?!你那鸡是黄毛带黑斑!长眼睛的都认得!”
这话像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许大茂头上。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自家鸡的模样,好像……确实不是纯黑的?
易中海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摆摆手,依旧保持着和蔼的语气,但话里的分量却加重了:“好了好了,柱子,大茂,你们都先安静。让孩子把话说完嘛。棒梗啊,”
他重新看向棒梗,语气更加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你再说说,那黑不溜秋的鸡,具体什么样?除了黑,还有没有别的颜色?鸡冠子红不红?爪子是什么颜色的?你傻叔给你的时候,鸡是活的还是死的?嗯?慢慢想,说仔细点。”
易中海这几个问题,看似平常,却个个都问在了关键点上。孩子临时编造的谎言,根本经不起这样细节的拷问。棒梗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眼神慌乱地看向奶奶和妈妈,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答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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