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医院的灯光在顾绮梦身后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她微微侧头，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红唇轻抿，似笑非笑。指尖的香烟燃到尽头，她随手一弹，烟蒂划出一道弧线，准确落入垃圾桶。
沈夜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他上前一步，阴影笼罩住顾绮梦。他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经脱下，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顾绮梦的目光落在他暴起的青筋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沈总这么激动做什么？她轻声细语，手指却突然抚上沈夜的领带，猛地一拽。沈夜猝不及防地踉跄半步，被迫弯下腰与她平视。顾绮梦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和烟草味，别忘了，三年前沈氏资金链断裂，是谁连夜说服顾家注资的？
沈夜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顾绮梦满意地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汗，指尖顺着领带滑到他喉结处，轻轻一按：沈家的继承人位置，有多少是我帮你谋划的？嗯？
她的声音甜得像蜜，手上的力道却渐渐加重。沈夜的脸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却出奇地没有反抗。顾绮梦突然松开手，看着他狼狈地咳嗽，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沈夜，你说，我要是现在撤资...
你不能！沈夜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沈氏现在正在竞标城东那块地...
顾绮梦轻笑出声，另一只手抚上沈夜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宠物：我当然能。她的指甲突然用力，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痕，就像你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给那个贱人下跪一样。
沈夜的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顾绮梦趁机抽回手，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沈氏12%的股份转让协议。她故意让纸张擦过沈夜的脸，当初你哄着我帮你争继承人时签的协议还记得吗？
沈夜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死死盯着那份文件，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顾绮梦欣赏着他挣扎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她突然贴近沈夜耳边，红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垂：跪下来，求我。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就像你今天要求我的那样。
沈夜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顾绮梦却已经退开一步，歪着头看他，眼神天真又残忍：选吧，沈总。是要尊严，还是要沈氏？
夜风吹起顾绮梦的发丝，有几缕黏在她的红唇上。沈夜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抹艳色，喉结又滚动了一下。顾绮梦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她故意伸出舌尖，轻轻舔掉唇上的发丝，看着沈夜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看来沈总需要时间考虑。她转身欲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一步，两步，三步——
等等！
顾绮梦背对着沈夜，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缓缓转身，看见沈夜站在原地，肩膀微微发抖，那张总是冷漠高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崩溃的表情。
顾绮梦却不满意，她摇摇头，食指轻轻点在下唇上：沈总，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她指了指地面，跪下说。
沈夜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医院门口零星的路人已经投来好奇的目光。顾绮梦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指尖轻轻敲打着手包，发出规律的声响。
终于，在漫长的十秒后，沈夜的膝盖缓缓弯曲。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每个关节都在抗拒。顾绮梦俯视着他，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满足感。当沈夜的双膝终于触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
这才对。她伸手抚摸沈夜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对待宠物，我的好狗狗。
沈夜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反抗。顾绮梦满意地看着他顺从的姿态，突然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现在，说求顾小姐救救沈氏
沈夜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屈辱。顾绮梦的指甲陷入他的头皮：不说？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顾氏撤资。
求...求顾小姐救救沈氏。沈夜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顾绮梦突然松开手，大笑出声。她的笑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却也带着几分疯狂：沈夜啊沈夜，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她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可惜，我改主意了。
沈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顾绮梦已经直起身，优雅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李秘书，立刻启动对沈氏的撤资程序。她看着沈夜瞬间惨白的脸色，笑容甜美，对，就是现在。
挂断电话，她欣赏着沈夜跪在地上发抖的样子，轻声说：知道为什么吗？她蹲下身，与沈夜平视，因为我要你记住，我能把你捧上云端，也能让你摔得粉身碎骨。
沈夜的眼中终于浮现出恐惧。顾绮梦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别怕，游戏才刚刚开始。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明天董事会上，我会亲自看着你被踢出局。
说完，她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走出几步，她突然回头，对仍跪在原地的沈夜抛了个飞吻：晚安，我的败犬。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下，她的背影优雅又危险，像一朵带毒的玫瑰，美丽而致命。而沈夜仍跪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中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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