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南后面?”年轻民警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一片老居民区,确实有很多狭窄的巷道。“小刘!通知巡逻队!立刻封锁‘小江南’后面那一片!重点搜索两栋楼之间的死巷!注意可能有嫌疑人同伙滞留!动作要快!”他对着闻声赶来的另一个民警急促地吩咐。
“是!李哥!”叫小刘的民警立刻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
被称作李哥的年轻民警迅速回到顾绮梦身边,拿出记录本,但看着女孩惨不忍睹的状态和冰冷得不像活人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同志,你……你现在状态很不好,我们……”
“我能指认。”顾绮梦打断他,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她冰蓝色的瞳孔直视着李警官,“他……身上……有酒气……很重……烟味……力气很大……手……粗糙……捂我嘴的手……有疤……右手……虎口……”
她断断续续,却异常精准地描述着施暴者的体貌特征!尤其是那个右手虎口的疤痕!这是极其重要的识别信息!
李警官心中剧震!这女孩在遭受如此重创后,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可怕的冷静和观察力?!这太反常了!但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
“好!好!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李警官飞快记录着,“同志,为了固定证据,也为了你的身体,我们需要立刻对你进行身体检查和证据采集。这非常重要!我们会安排女警陪同!可以吗?”他的语气带着商榷,但眼神无比严肃。
顾绮梦沉默了一瞬。冰蓝色的意识深处,属于林晚意残留的、对暴露身体和二次伤害的恐惧本能地翻涌了一下,但瞬间被顾绮梦冰冷的意志压制下去。
“可以。”她吐出两个字,没有任何犹豫。证据,是清算的基石。
很快,一位面容和善、经验丰富的女警赶到了。看到顾绮梦的状态,饶是她见多识广,眼中也闪过一丝痛心和愤怒。她立刻脱下自己的警用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顾绮梦几乎无法蔽体的身上,隔绝了冷风和那些或好奇或震惊的目光。
“孩子,别怕,跟我来。”王警官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她轻轻搀扶起顾绮梦,动作极其轻柔,避免触碰她的伤处。
顾绮梦顺从地跟着她,走向派出所内部专门用于处理此类案件的房间。她的步伐依旧虚浮,但背脊挺得笔直。冰蓝色的瞳孔深处,没有任何羞怯或退缩,只有一片冰冷的、等待收割的寒芒。
弹幕在她眼前疯狂地刷屏,充满了恐慌和诅咒: 【完了!她真报警了!】 【采集证据?!她疯了吗?!】 【顾总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贱人!敢告顾总?!】 【警察有什么用?!顾总一个电话就能摆平!】 【坐等反转!警察肯定不敢管!】 【证据?巷子里黑灯瞎火的,哪来的证据?】 【她身上那些伤?自己摔的呗!】 【就是!谁能证明是顾总干的?】 【死丫头等着被反咬一口吧!】
顾绮梦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的目光落在房间内准备好的医用检查床上,不锈钢的台面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法医的检查,伤情鉴定,最私密处的取证……这是将屈辱公之于众的过程,是林晚意意识深处最恐惧的环节。
当冰冷的不锈钢检查台触碰到她赤裸的、布满伤痕的皮肤时,一股源自林晚意灵魂深处的剧烈颤抖和抗拒瞬间传递到顾绮梦的意识层面。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和恐惧,几乎要冲破顾绮梦的意志封锁。
【不要……不要碰我……好脏……好痛……放开……】林晚意残留的意念在意识深处发出微弱的、绝望的呜咽。
顾绮梦冰蓝色的意志如同最坚固的冰山,岿然不动。她在意识深处,用只有林晚意能“听”到的声音回应:【被侵犯不是你的错是那畜牲的错】 【记住,无论如何尖刀都应该指向加害者,而不是刺向受害者。你不必害怕什么】【这些伤痕,是敌人的罪证,是你撕碎剧本的武器。】 【忍下去。用证据,钉死他们的地狱。】
这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针,瞬间刺穿了林晚意残留的恐惧。那微弱的呜咽被强行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冰封的、麻木的顺从。
身体躺在冰冷的检查台上,任由戴着无菌手套的女法医进行极其细致、也极其残酷的检查、拍照、取证。下身撕裂的伤口被再次触碰、测量、记录;身上每一处淤青、抓痕、咬痕都被仔细标注、拍照存档;口腔内部的撕裂伤也被清晰地记录在案。法医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提取着可能残留的皮屑、毛发、以及最关键的——施暴者的生物检材(精斑)。
整个过程,顾绮梦的身体因为生理性的疼痛和寒冷而微微颤抖,牙关紧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她冰蓝色的瞳孔始终睁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刺眼的灯光,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仿佛一具失去了所有感觉的冰冷人偶。只有那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双手,泄露着这具身体所承受的极致痛苦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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