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亲戚或邻居上门探望,顾绮梦总能瞬间切换回那个温柔体贴、略显疲惫但坚强的新手妈妈形象。
她会抱怨几句带孩子辛苦,感谢婆婆和丈夫的“大力支持”。
而赵家三人,在顾绮梦“温和”的注视下,根本不敢透露半个字,只能强颜欢笑,配合着演出家庭和睦的戏码,这更让他们内心备受煎熬。
外界开始隐隐有些传闻,说赵家对孙子孙女宝贝得不得了,全家总动员照顾孩子,尤其是儿媳妇苏婉晴,虽然身体不好,但把一家人“调理”得服服帖帖,都围着孩子转。只是有人隐约觉得,赵磊和他父母的气色越来越差,眼神也有些躲闪,但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一个月后的某天夜里,李秀兰终于崩溃了。
在又一次被要求“值班”后,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不堪、胸口怪异、眼神呆滞的自己。
回想起这一个月非人的生活,再想到未来可能还要持续下去的噩梦,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终于她也感受到了苏婉晴的痛苦。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苏婉晴!你个魔鬼!你杀了我吧!”她冲出房间,状若疯癫。
顾绮梦被惊动,从卧室走出来,看着在客厅里发疯的李秀兰,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近乎欣赏的冷漠。
“妈,您这是怎么了?”她轻声问,“是‘工作’太辛苦了吗?要不,我们调整一下值班表?或者,您终于认识到,当初逼着我忍受痛苦,是多么不合理的事情了?”
李秀兰听到她的声音,像见了鬼一样,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爆发出更大的哭嚎:“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逼你!我不该说那些话!你放过我吧!放过我们赵家吧!”
赵磊和赵建国也被惊醒,看着疯癫的李秀兰,脸上充满了兔死狐悲的恐惧。
顾绮梦静静地听着李秀兰的哭喊,直到她声音嘶哑,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错了?妈,您真的知道错在哪里了吗?您错的不是逼我母乳,您错的是不把我当人看,错的是用那伤人的话语一刀刀凌迟我的身心,错的是和您的儿子、您的丈夫一起,组成一个冷漠的共谋团体,肆意压榨和忽视另一个人的痛苦和尊严。”
她的目光扫过赵磊和赵建国,最后落回李秀兰身上。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一种洞悉一切、审判一切的冰冷平静。
“现在,你们只是亲身体会了一下这种被剥夺身体自主权、被物化、被‘规矩’绑架的滋味,才一个月,就受不了了?”顾绮梦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可我呢?我从婚礼那天开始,就被你们的‘规矩’磨搓,怀孕时被当成生育工具,产后更是被逼到绝境,呼救无门。那时候,你们谁听过我说一个‘不’字?谁在意过我是不是‘受不了’?”
李秀兰的哭嚎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恐惧的抽气。赵磊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妻子对视。赵建国则把脸埋得更深。
“放过你们?”顾绮梦歪着头,仿佛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可以啊。”
三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希望。
“只要你们能真正理解我的痛苦,并且付出相应的代价。”顾绮梦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首先,妈,您既然认识到错了,光嘴上说可不行。从明天起,您负责记录‘哺乳日志’,详细记录每次‘值班’的感受、‘奶量’变化、以及心理活动。我要看到您的‘深刻反思’。”
李秀兰脸色一白,记录那种东西?比杀了她还难受!
“其次,老公,”顾绮梦转向赵磊,“你作为丈夫,曾经的共谋者,需要弥补的更多。除了继续‘值班’,家里的所有家务,包括洗尿布、做饭、打扫,全部由你负责。你不是总说‘帮’我做家务吗?现在,这是你‘应该’做的,不是‘帮’。我要看到你的行动,而不是空话。”
赵磊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看到顾绮梦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光芒,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深知,现在的苏婉晴,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商量余地。
“最后,爸,”顾绮梦看向一直试图隐形的赵建国,“您虽然话少,但每一次沉默,都是对妈和赵磊行为的默许。
您也需要参与‘值班’,并且,每次家庭‘会议’——比如现在这种——您必须发言,说出您的真实想法。不能再当隐形人。”
赵建国浑身一僵,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这就是新的‘家规’。”顾绮梦宣布,脸上再次露出那种甜美却冰冷的笑容,“什么时候我觉得你们‘改造’合格了,什么时候这场‘体验’才会结束。当然,如果你们试图反抗,或者阳奉阴违……”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李秀兰依旧有些湿润的胸口,意有所指地说:“我相信,‘身体’会比语言更诚实。比如,如果谁偷偷倒掉‘滋补饮’,或者‘值班’时不尽力,那么可能就需要加大‘调理’力度,或者延长‘值班’时间了。你们说,对不对?”
三人噤若寒蝉。他们毫不怀疑,这个“苏婉晴”绝对说得出做得到,而且有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诡异手段让这些恐怖的事情成真。
“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新生活’呢。”顾绮梦打了个哈欠,仿佛刚才只是安排了一场普通的家庭活动,“妈,您情绪不稳定,今晚的‘夜奶’就由老公和爸轮流负责吧。记得定好闹钟,别饿着宝宝。”
她说完,转身优雅地走回主卧,关上了门。留下客厅里三个失魂落魄、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的人。
这一夜,赵家无人入睡。李秀兰蜷缩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未来的日子像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沼泽。
赵磊机械地按照“值班表”给孩子热着存奶(顾绮梦允许在“值班人”实在“产能不足”时使用少量冰箱里的备份母乳,但会记录在案,作为“考核”负面指标),每一次碰触奶瓶,都感到一种巨大的屈辱。
赵建国则像一尊石像,坐在角落,仿佛老了几十岁。
这次谈话之后,赵家的生活进入了一种极其扭曲却又表面“和谐”的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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