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和陆长青自然是收到谢无迟通灵玉的消息,过来押送凤炎回岐山和交接一些事宜的。
二人刚刚记下谢无迟交代的事宜欲往回赶,转身就看到尔玉出现在他们身后。
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原因无他,尔玉的脸色太难看了!
用接下来风鸣的话就是:“你这样子………那凤炎老贼莫不是你鏖战了十天十夜拿下来的吧?”
尔玉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一天一夜没睡觉,脸色有这么差吗?对了,你们怎么来凤族了?”
“谢师兄将这些事情都汇报上去了,神主派我俩来押送凤炎回去,顺便负责接下来的事,我俩刚从梧桐树底出来。”
“你们处理后续的事?对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刚刚光顾着救夕年了,你们刚从树底出来,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
年轻男子?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了前一刻钟和谢无迟的对话。
“此事绝非凤族族长一人所为,聚元珠与当年的若水,恐怕都是出自一人之手,需得报告给父神。且当时我进那方空间,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但那气息转瞬即逝,我只来得及留了一道术法标记。”
谢无迟像想到了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沉声开口:“而且,恐怕背后之人的势力还渗透了凡界。查查柳风月这个人,他和我们一起进的梧桐树底,我和尔玉掉进了幻境球,凤夕年被阵法所困,我破开幻境后用神识在梧桐树地探了一遍,没有发现此人一丝痕迹气息。”
若是遭遇险境或不测,至少会有死亡痕迹。和一丝痕迹气息都没有存在,那就只能说明———此人根本就没掉入那条裂痕路!
强如谢无迟,凤夕年都没避开,区区一个凡人如何做到?
他究竟想干什么?有何目的?一开始接近他们是不是也是算计好了的?
尔玉听完来龙去脉,将从头到尾的事情盘了一遍,越想越心惊。
陆长青看着她,忧心忡忡的开口:“你别多想了,此事复杂,原本该是谢师兄负责进行后续,他如今去追那一丝气息。当务之急是衍虚学宫大试马上快要开始了………你………”
尔玉的修为纹丝不动,犹如一个爬山歇脚的老太太,稳稳的停在筑基中期。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是很无奈,对于修为一事,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体内的疲倦感越发的强烈,想着柳风月的事情,更费心神了。
不管了,万事有谢·定海神针·神君,他会解决的。
她实在想倒头就睡,但还没忘记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瓷瓶。
“喏,新炼的丹药,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二人看着尔玉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
尔玉这一觉,可真所谓睡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
悠悠再转醒时,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装潢低调又大气,像是一个客栈。
这是在哪里?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脑袋,心底缓缓抠出了一个问号。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夕年!你醒了?”
“尔玉,你终于醒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而后相视又噗嗤一笑。
凤夕年将铜盆和毛巾放在桌上,坐到床边。
“我这个受伤的人,可没你睡的久啊。当天我情况稍微稳定,养了五六天就活蹦乱跳的了,你回去后,这一觉睡了整整半个月,当真吓人。”
半个月?!
尔玉也被吓了一跳,她的确贪睡,可一睡半个月……
难道她也需要冬眠?以前也没出现过这情况啊。
“谢无迟倒是最冷静的,说你这是正常现象,大概睡半个月就醒了,果然还真被他说中……”
谢无迟怎么知道?
尔玉疑惑:“他人呢?我们这是在哪?”
“他啊,在忙衍虚学宫的事。我们现在就在衍虚学宫安排的客栈,过几天,就是大试之日了……”
讲到这儿,凤夕年顿住了。
很突兀的,她轻轻环抱住了尔玉,“当日,多谢你了,若没有你,我绝不可能还能活着来参加这次大试………”
凤凰一族,向来骄傲,是神族里出了名的“独行者”。
而身为凤族年轻一代里最受瞩目的凤夕年更是骄矜,世间万物没有几人能入她眼,连谢无迟,她也觉得不过尔尔。
可当她被从小敬爱,视为整个世界的父亲算计,整个人如同一只待宰的牲畜一样被放血挖丹;当凤炎的匕首对准她心脏的那一刻,她当时有所剩不多的清醒,而那一瞬间,她存了死志。
最后一眼,是尔玉推开了匕首。
后来,她被救了。尔玉却陷入昏迷,谢无迟说无大碍,背着尔玉去衍虚学宫,她便也提前动身跟着来了。
男女有别,谢无迟不好插手,从来食指不沾阳水的凤夕年,在这半个月内便日日端水为昏迷的尔玉洁面净手,换衣梳头。
现如今尔玉醒了,千言万语想要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道,好不容易凝结成几句感谢的话,却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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