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殷素素清冷的声音响起。
白子琛一个激灵,连忙应道:“娘亲!”
“把你冻住的人,都解了。”
“是,娘亲!”
白子琛不敢怠慢,跑到那座寨主冰雕前,伸出小手按在冰上解冻。
只见寒冰迅速消融,水汽蒸腾。
那虬髯寨主“噗通”一声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着,脸上毫无血色,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冻的直打哆嗦。
接着,白子琛又跑出聚义厅,将山寨里他一路走来冻住的那些“冰雕”一一解冻。
那些土匪醒来后,得知寨内剧变。
个个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聚集到聚义厅前。
此时,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子墨和白子渊也赶到了。
他们一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场面。
白子渊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白子琛身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
“好你小子!行啊老六!单枪匹马……
不对,是单枪匹‘羊’就把这青龙寨给端了?
还坐上头把交椅了?
这波操作,真挺六的啊!”
白子琛捂着后脑勺,又是委屈又有点小得意,偷偷瞄了娘亲一眼,没敢吭声。
白子墨则要沉稳得多,他先向殷素素行礼:
“娘亲。”
得到殷素素微微颔首后,他立刻转向地上瘫着的青龙寨寨主和跪伏的众匪:
“青龙寨主,尔等盘踞此地,为祸乡里,本该尽数剿灭。”
他顿了顿,看着下面土匪瞬间惨白的脸,话锋一转。
“然,我娘亲愿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重新做人的机会。
即日起,青龙寨并入我白家,所有人需遵我白家规矩,以工代罚!”
那刚刚解冻、惊魂未定的青龙寨主闻言,一股戾气冲上头。
他纵横山林多年,何时受过这等气?
虽然恐惧,但多年称霸的傲气让他挣扎着抬起头,梗着脖子吼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想让老子给你们当牛做马?
呸!休想!”
白子墨眼神一冷,并未动怒,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只见他掌心之上,“噗”地一声,窜起一簇妖异的紫色火焰。
那火焰不大,却凝实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起来。
“专治各种不服。”
白子墨语气平淡,指尖轻轻一弹。
那簇紫色火焰化作一道细小的紫线,瞬间射向青龙寨主的头顶!
“啊!”
青龙寨主只觉头顶一热,随即传来一股焦糊味。
他惊恐地伸手一摸,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虬髯和头顶的头发,竟在刹那间被烧得精光,露出光溜溜、红彤彤的头皮,甚至还冒着缕缕青烟!
偏偏除了头发,皮肤竟没有丝毫灼伤!
这神乎其技的控制力,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人恐惧!
青龙寨主摸着自己光滑溜圆的脑袋,看着白子墨掌心那簇跳跃的紫色火焰,最后一点反抗的勇气,都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他噗通一声,五体投地,带着哭腔喊道:
“服!我服了!小的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了!全听公子吩咐!”
下面的土匪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大气都不敢喘。
白子墨这才散去掌中火焰,开始有条不紊地发布指令,安排人员登记造册,清点财物。
这时,白子渊笑嘻嘻地走上前,和白子琛一起。
从大袋子里掏出一大把,银光闪闪的金属项圈——正是那“听话圈”。
“来来来,排好队,一人一个,自己戴上啊!”
白子渊高声招呼着,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分发糖果。
“这可是好东西,‘听话圈’!
戴上它,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只要老老实实干活,保证你们吃香喝辣!
谁要是不听话……”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瞥了一眼那边还在摸自己光头的原寨主。
土匪们看着那诡异的项圈,心里直发毛,但在白子墨冰冷的注视和白子渊“和善”的笑容下,没人敢反抗。
一个个垂头丧气地排着队,从白子渊和白子琛手中接过项圈,笨拙地、或者说是绝望地,自己扣在了脖子上。
“咔哒”、“咔哒”的轻响不绝于耳。
当最后一名土匪也戴上项圈后,聚义厅内,以光头前寨主为首,百来号脖子上闪着金属光泽的“新劳力”垂手而立,气氛压抑又带着一丝荒诞。
殷素素自始至终高坐椅上,冷眼旁观,见一切已尘埃落定,这才缓缓起身。
“回家。”
青龙寨,就此易主。
白家的“劳役”大军,再添新丁。
青龙寨一百多号人,连同他们那位新鲜出炉的光头前寨主李青龙,全部戴上了冰冷的电子项圈,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他们盘踞多年的山寨。
走出山寨时,白子墨随手一把火将青龙寨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灰烬。
青龙寨的土匪们更是一脸惊恐之色。
殷素素并未选择来时可能经过的官道,那一长串戴着项圈的队伍实在太过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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