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这么多害处呀?!不行,我得跟王教授好好说说,他可是我们系的大熊猫,他必须得健康长寿!”李立恒说,“妈,您刚才进屋的时候说,您带来很多蘑菇、黑木耳?您回去后再买一些给我寄过来呗,我想送给王教授。”
“行,我回去就给你寄。”刘淑芳哪有不答应的,“我跟你说啊,我那可不是随便买的,那都是在农民家买的,都是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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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李立恒,你给我家的那些红蘑菇和黑木耳也太好吃了吧!我妈让我问问,你是从哪里买的?我妈想再买一些送给我奶奶和姥姥家。”王教授的女儿王颖洲跑到李立恒办公室问他。
李立恒说,“那不是我买的,是我妈上次来看我时带来的。”
“你妈来了?啥时候来的?你咋不告诉我呢?”王颖洲来了一个三连问。
李立恒奇怪地问,“我妈来,我为啥要告诉你啊?”
王颖洲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李立恒是不是傻啊?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愣是不明白!“你告诉我了,我可以陪阿姨逛街啊,参观名胜古迹那些啊!”
李立恒说,“哦,这样啊?那不需要,我妈早就逛过了,也参观过了。不过,还是得谢谢你的好意啦!”
“那,能不能让你妈再帮我家买一些红蘑菇和黑木耳啊?我都没吃够,我妈把剩下的都送给我奶奶和姥姥家啦!”王颖洲又问道。
“这个嘛,我得问问我妈,我听说那些都是从当地农民家买的,都是他们从大山里采集的,也不是总有的。”李立恒说。
“行。啥时候有都买,这个预约一直都有效,价格不是问题哈。”王颖洲说。
李立恒看看腕表,“知道了,你不用上课的吗?还墨迹!”
王颖洲装着着急的样子,“哎呀!忘记时间啦。”她转身往外跑,心里把李立恒骂了一千遍,“你个榆木疙瘩!你个死木头!你个烂木头……”
李立恒还不知道自己是某人眼里的榆木疙瘩,他一放寒假,就回家了,他还记得给师母买蘑菇木耳的事情呢,他也知道妈妈工作很忙,所以他不想总麻烦她。
李立恒是开着他那辆吉普车回去的。到家的第二天,他就按照刘淑芳说的地址,去老乡家买山货,黑木耳、红蘑菇、榛蘑、松子、榛子,每样都买了不老少。他还自己设计了一款硬纸板包装,是半斤装的,一面开了一个透明天窗,可以直观地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他找了一个小纸箱厂,定制了二百个。然后把他买的山货都装好,立刻就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起来。刘淑芳见了,让他立刻追加一千个包装盒,因为他们机关今年的过年福利有一部分就是农副产品,用这个包装分装,看起来更有档次,大家拿到手里,也高兴啊不是。
1月24日,星期六,李立恒后备箱里装满了祭品和年货,一大早就出发去西凹县,半路上接上刘淑平和戴雅洁,他们先去西凹县烈士陵园,这还是刘淑平和戴雅洁第一次来,他们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内心真是五味杂陈,既有对英雄的敬仰,也有对他把妹妹扔在半路上的怨怼。
几人摆好祭品,李立恒上了香,大家一起在瓦盆里烧纸钱。
刘淑芳一边往瓦盆里放金元宝,一边说,“洪海,咱们的女儿丽娜跟女婿一起调到北京工作了,咱们的小儿子立恒也毕业留校在北京工作了,以前跟你说过,女婿家就是北京的。咱们的大儿子还在原单位,孩子们都很好,我也很好……”
一阵风刮过,几片纸灰被裹挟着撒在雪地上,散落,又被风吹散……
从烈士陵园出来,现在乡村公路修得很平坦,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刘家村南边的墓地。刘淑梁老哥几个看到他们,都从家里出来,不约而同地赶到墓地,也顺便给各家的故人烧了一波纸钱。
刘淑芳他们并没有进村,只是把他们带来的年货给老哥几个分了,木耳、榛蘑、松子、榛子,每家各一份。
西凹县地处平原,这些山货对他们来说可是稀罕东西,这些东西本来价格也挺贵的。刘淑梁带头推辞,“哎呀,这可不能收,这些玩意可不便宜啊!这得不老少钱吧?”
东西都装好了,一袋四样,李立恒塞到四位堂舅手里,“舅舅们,我毕业上班了,这些是我孝敬你们的,你们就收下吧!”
老哥四个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李立恒把刘淑平老两口送回家,给他们家的东西可就多了,除了山货,还有有机的杂粮,也用精美的包装盒装着,绿豆、红豆、小米、薏米、藜麦、燕麦、荞麦、百合,还把刚才祭祀用过的供品都留给他们了。
婉拒了戴雅洁的留饭,母子俩开车回程,李立恒要请妈妈吃午饭,有一家饭店叫做向阳饭店,就在路过的一个村子边上,他家的大公鸡炖蘑菇和铁锅炖大鹅,还有酱炖杂鱼,都非常好吃,那可是每桌必点的,再加上一个东北杀猪菜,顺着锅边贴了一圈苞米面锅出溜,吃不了兜着走,带回家去够再吃三天啦。
李立恒想了想,还是把山货整理了一大箱,都是带着精美包装盒的,到邮电局给王教授寄过去了。这些山货,也可以丰富一下王教授的年礼,好看又实惠,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除夕下午,李立恒给车加满了油,驱车去驻地接哥哥嫂子和两个侄女回家过年。
李立恒在驻地家属院里遇到了李美娜和杜紫达,他又给他们送了一波山货,他们也正好要准备回杜紫达父母家过年呢,这些包装精美的山货又丰富了他们的年货内容。
李安愉和李安悦已经会走了,这俩孩子一点儿也不怕生,看见汽车,高兴地自己爬上后排座,一个劲儿地催促,“老猪(老叔),快走!找来来(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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