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为何到江钰白耳朵里是格外的清晰。
江钰白离去的脚步一顿，他们确实还没有好好正式的说过分手。
到凌渊尘面前站定，江钰白冷漠无情地看他：“去哪？”
“去我卡座上。”
“可以，你最好不要浪费彼此时间，再说些没用的我直接走。”
凌渊尘沉默，带着江钰白准确的穿越人群来到他的卡座。
江钰白打量着卡座讥讽一笑：“为难你挑个这么偏的位置，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两人坐定，江钰白一点也不想失去气势，直接把右脚搭在左腿上。
江钰白看着沉默寡言的凌渊尘无语：“说啊，等着我先讲吗？”
凌渊尘开口了，他的双手十指交叉，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我们两个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你觉得呢？我有这么*要上赶着找你复合？”
凌渊尘眼睛轻轻眨了一下，这里不是一个好的讲话的地方，但确是一个让他做好伪装的地方。
“我……”凌渊尘讲话的速度很慢，江钰白眼睛一瞪说：“我什么我？你再讲复合信不信我扇你了？”
“真的很……”凌渊尘还要接着说话，江钰白直接毫不客气甩过去一巴掌。
江钰白没收力，他看见凌渊尘这张假惺惺的脸就感觉恶心。
这一巴掌含着的情绪很多，连带着这段时日里江钰白每个深夜里无法宣泄彻底的憎恶与厌恨，全都砸进这一巴掌里。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我之前是忘了打你不是心疼你！”
也就是这卡座确实偏，周围人都在偷摸亲嘴这个那个，几乎零个人在意酒吧里产生的纠葛。
“我来问你一句，耍我有这么好玩吗？”江钰白歪头看着脸被他打的偏在一边的凌渊尘。
江钰白声音发颤，眼中隐有泪光。
凌渊尘不说话也不动。
“啪！”
第二掌更快、更狠，像是一阵无情的寒风，打的江钰白的手指都在发疼。
江钰白：“把脸转正回答我！”
凌渊尘把脸转正，那张江钰白曾亲过无数遍的脸上泛上指痕。
江钰白咬牙看着凌渊尘的反应，而凌渊尘没跟江钰白对视，他低声说：“我可以全部都跟你解释。”
“你说啊！”
“因为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化形之后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但是你……曾经救过我。”
江钰白一头雾水：“我根本没见过你好不好，我也从来没救过人。”
凌渊尘抬起头，那双眼里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的，我就是当初差点被老鹰抓走，被你救了的那条蛇。”
江钰白：“？？？”
“你就是那条把我胡萝卜全部卷走的蛇？”
“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把我的萝卜全带走，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收藏了很久不舍得吃的！”
江钰白更气了，原来凌渊尘就是几十年前气的他几天睡不好觉的蛇，他刚刚应该多扇几巴掌的。
在森林里一个寒冷的冬季，江钰白懵懂无知地捡回了凌渊尘。
因为凌渊尘身上有妖力，江钰白下意识觉得妖精要互帮互助，哪怕是天敌也要出手相救，所以天真的带他回了自己巢穴给他住。
结果自己玩的开心，回头去看那蛇已经不翼而飞，随之而来的就是巢穴食物被清空的噩耗。
要不是许翎安慰了他好几天，他差点就变成一只抑郁兔了。
好好好，罪加一等！
凌渊尘低声说：“那天你一说话，我认出来了你的声音。”
“我没在你面前讲过话吧？”
凌渊尘：“后来春天我找了一堆的蔬菜瓜果给你，那时候你化形了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道谢。”
江钰白：他就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
想到那个春天他找到的“宝藏”，江钰白脸色缓和了一下示意凌渊尘继续说。
“那天我正在麦上，你一进来说话我就知道是你了，所以我拿……我的小号给你刷礼物。”
“我控制不住用小号跟你说话，因为我太高兴了能重新遇见你。”
“那时候我还在发*期，所以脑子混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发些什么东西，我以为我是在表示喜欢你。”
江钰白：“你那是喜欢吗？”
凌渊尘认真坚定：“喜欢，我没谈过恋爱，所以不懂这样发消息你会很讨厌。”
江钰白：是不是有病啊，谁会喜欢这样的？
“后来我不敢告诉你在顶音阁里面我就是Dy.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江钰白点头：有点牵强，但是想起凌渊尘的性格又有点理解。
“现实里面遇见你之后，我确定自己是真的无法自拔爱上了你，那天你跟我说你很讨厌那个‘灰’，我的天都塌了，一点都不敢让你知道。”
江钰白翻了个白眼：死装男，就这居然敢让他倒追！
“后面我们感情越来越好，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我私底下给你刷礼物，‘灰’这个账号我就没注销。”
江钰白又点头：确实，礼物到他手上连一半都没有，凌渊尘还不如现实直接给他钱。
江钰白：“你瞒了我两个身份，‘灰’是我取利在先我认了，那为什么另一个不告诉我？”
凌渊尘委屈：“我没想到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所以有点生气。”
江钰白：“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你在互联网释放本性，用那破锣嗓子唱歌你就没有错吗？”
凌渊尘不说话了，直直看着生气的江钰白，薄情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生气的江钰白就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眼睛红红的，十分有一百分的可爱。
看着凌渊尘盯着他不说话，江钰白好想给他另一张脸也加上两巴掌。
可是深呼吸，江钰白让自己冷静下来，话转到正题：“我接受不了你欺骗我，我们好聚好散吧。”
“我学的知识不多，但是有一句话作家的话我要送给你：‘爱不是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学会用完整的眼光看见一个人。’，你不想让我看见你的全部，不想我真真正正爱的是真实的你，那我们又何必彼此虚与委蛇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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