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纷纷散场。回到房间后,张铭仔细研读剧本,结果越看越不对劲——他这个所谓的金手指,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张铭读完剧本后,一段往事浮现心头。他原本出身富贵家庭,但战争导致家业败落,穷困潦倒之际投靠了日本人当汉奸。随着权力膨胀,他的心也愈发险恶。最终战争结束,面对清算,他选择了自我了断。这番经历与古耳提供的《时流人木》剧本如出一辙。
对于系统的新变化,他略显诧异,转念一想或许这本就是金手指的功能,只是因为之前未曾接触剧本而未察觉。
剧本内容颇为单一,他的角色几乎没有对手戏。唯一的重要配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后来却成了对立面,最终被他亲手解决。整部戏几乎都是独角戏,全靠内心戏表现,这种表演难度极高。估计拍出来也不会有什么观众,谁会喜欢这么沉重的题材?
虽然戏份吃重,张铭反而倍感压力。收了二十万片酬又辜负对方信任,他实在过意不去。
他给经纪人卢头发信息:卢哥,突然有事,接下来几天不能继续拍戏了。
卢头很快回复:没问题,有空了随时联系。
对此类情况剧组早已习以为常,只要不是临场放鸽子,提前告知都能理解。
随后的五天里,张铭足不出户研读《演技六讲》。通过刻苦钻研,现在他能将脑海中的形象演绎出六七分相似。看着镜中那张怯懦惶恐的面孔,他活动了下发酸的面部肌肉,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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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就看见张益达笑容满面地送走上回那位女客户。
望着走廊上远去的窈窕背影,张铭打趣道:伟哥,看人家姑娘挺中意你。
张益达赶紧关上门,转过身压低声音,“嘘,别让我客户听见这话。”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张铭,你可别胡说,她只是认可我的业务能力。”
“对,就是认可你的‘业务能力’嘛。”张铭意有所指地笑着,目光还往张益达身下扫了一眼。
张益达侧身避开视线,语气有些急促,“张铭!她是欣赏我解决问题的本事!”
“好好好,不说了。”张铭嘴角一扬,转身走向阳台回到3601。客厅里只有美嘉在追剧,他打了招呼,敲敲大力的房门却无人应答。
“大力还没回来呢。”美嘉说道。张铭只好返回自己房间,稍作休息后又捧起了书本。
接下来的日子,张铭几乎闭门不出。前五天钻研《演员的自我修养》,随后三天埋头背台词,又花了两天对着镜子练习无实物表演。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感觉已还原了记忆中七八分神韵,虽未臻完美,但时间紧迫只能如此。这天上午古耳发来消息,约次日到航副酒店碰面,开机在即。
张铭揉了揉发僵的脸颊,走到阳台点燃香烟——这是最近新养成的习惯。
那个叫顾平的汉奸是个老烟枪,长期吸烟会在指间留下焦黄痕迹,牙齿也会泛黄。化妆虽能修饰面容,但手指的烟渍需要时日积累。为此,他开始了疯狂抽烟的。
连日吞云吐雾让他的喉咙干涩疼痛,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猛灌水。不过成果显着,如今他的手指已染上明显的烟黄色。
掐灭烟头回到屋内,时钟指向十点多。明天六点就要去剧组报到,他必须早睡。
清晨闹钟响起,张铭习惯性先喝水润喉,关掉闹钟时顺手给大力发了早安,随即收拾行装出发。
抵达航副酒店四楼,他按地址找到会议室。叩门后传来古耳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长桌旁坐着四人:居中的是胖乎乎的古耳,另有两名中年人和一个同龄小伙。
哟,咱们的男主角终于驾到了。古耳打趣道。
张铭斜他一眼:金主爸爸呼唤,敢不来吗?
古耳被张铭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一旁两位老者却笑出了声。
经过介绍,张铭得知那年长的两人分别是剧组的摄影师刘义和灯光师李行影。那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叫聂居,正是剧中男二号,被他取代的演员。
简单认识后,古耳开口道:“咱们剧组条件有限,核心成员就咱们五个。今天聚在一起互相熟悉,明天正式开拍。这是我第一次当导演,希望大家能配合,共同完成这部作品。”
李行影笑着回应:“小古,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剧本我和老刘早就了解,放心吧。”张铭注意到刘义也点头附和,看来这两人与古耳早有交情,这次的聚会显然是为他和聂居安排的。
“李哥、刘哥,你们的专业我自然放心。但毕竟是我第一次执导,赔钱无所谓,唯独不想把剧本拍砸。”古耳的话让张铭暗自咂舌——这人家里得多有钱?电影投资少说几百万,居然说得如此轻松。
果然,后续的谈话几乎全围绕演员展开,印证了张铭的猜测。会议持续到中午才散场,古耳又带众人熟悉场地,重点是让张铭和聂居认准化妆间位置,避免日后迷路。剧组还安排了工作人员住宿,但张铭住在爱情公寓,用不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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