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结账时,张铭买了烟和水就打车回公寓。推开门发现3602空无一人,反而松了口气。洗完澡倒头就睡,宿醉的疲惫感仍未消退。
再醒来时窗外漆黑一片,头痛减轻不少。感觉胸前沉甸甸的,转头看见大力正枕着自己酣睡,手机显示凌晨三点。
张铭瞅了眼时间,还想接着睡,可躺了半天也没半点困意,索性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摸黑抱起大力的笔记本电脑溜到客厅玩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大力正朝这边走来。
“醒这么早?”大力柔声问道。
张铭瞬间懵了。他原以为大力会为前天夜里的事发火,连对方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都在心里排练过,没想到她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见张铭呆住的模样,大力噗嗤笑了:“怎么,很失望?要不我按你期待的演个当街撒泼?”
“别别,这样就特别好。”张铭赶紧摆手,暗自庆幸没把气氛弄僵。
“那收拾下晨跑去。”大力转身去了洗手间。
张铭瞥见电脑时间——都快六点了,玩游戏竟忘了钟点。匆匆换好运动服,两人便出了门。
回程路上拎着早餐,张铭终究没忍住:“大力,你就不问问那晚的事?我都没接你电话...”
大力侧头莞尔一笑:“这说明我信任你。”
“可你明明打了那么多电话...”张铭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所以你觉得我在查岗?”大力突然板起脸。
张铭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话说一半突然警醒——这完全不是大力的作风。
“上当了吧?”大力笑得像只 ** 的猫,“昨天古耳发消息说了,他求婚失败找你喝闷酒——陪朋友散心多正常,我可不是管控狂。”
张铭微微怔住,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婧倩果然被他随口编的测谎仪说法唬住了,连大力都信以为真。老古那边倒出人意料,明明让他自己解释更显诚恳,他却主动澄清了。不过也多亏古耳多嘴,省得自己再费唇舌。
大力托着下巴追问:张铭,古耳和你喝酒时提过他和静姐求婚的事吗?究竟怎么回事?
他醉得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我又如何知道?张铭耸肩,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心里不痛快。
这不明摆着吗?大力翻了个白眼,真要开心能喝到夜不归宿?但到底说没说过总该有印象吧?
所有人记忆都断在KTV里,连怎么去的都想不起来。张铭无奈摊手。见对方露出失望神色,他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搪塞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斜照进公寓,张铭替大力吹干垂至腰际的长发后,看着她拎包奔向周末约会。
——
闲居数日后,张铭正逗弄着小小布,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孩子交还给美嘉,屏幕上的名字让他挑眉。
剧本改好了?他开门见山。
不愧是你!听筒传来爽朗笑声,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张铭压了压新买的口罩钻进出租车。青沥茶馆的前台换成了陌生面孔,他报出包厢号跟随对方穿过长廊。推门便见刘义三人围坐茶几,崭新的剧本被递到眼前时,两段陌生记忆忽然涌入脑海。
一个在农村长大的穷小子,没钱还爱吹牛,因为穷得叮当响,就跟着偷家里钱的李海根去城里抢手机店。抢劫倒挺顺,可逃跑时摩托车撞上了电线杆。
两人拼命逃窜,结果自己腿受了伤,怕被警察逮住,慌不择路躲进一户人家里。屋里只有一个嘴毒的女人,全身瘫痪,总逼着他和李海根杀了她。
后来才发现,抢的全是模型机,根本不值钱。更丢人的是,抢劫画面被拍下来,还因为抢的是假手机,成了新闻里的笑话,网上到处是他们的鬼畜视频。
本来养好伤就想溜,可这女的威胁他,敢走就喊人抓他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有次她当着他面小便 ** ,相处几天后,两人都体会到了失去尊严的滋味,居然对彼此有了点同情。
后来她想尽办法求死,他最终答应了。和李海根陪她过完最后一天,等她睡着后,他本想开煤气了结她,可最后还是没狠下心。
这时候,李海根迷上了同村在城里当按摩女的肇红霞,非要去找她。两人大吵一架,互相揭老底,可毕竟是兄弟,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肇红霞已经被警察控制了,四周全是警察。突然附近爆发了一场 * 乱,还有枪声,趁乱在肇红霞帮忙下,他俩躲过了警察,却被送上了救护车。
车上有个中年男人,认出他们是抢手机店的劫匪,还叫出了李海根的外号。那人掏出个用布包着、像枪的东西指着李海根,他立马掏出了真家伙。
对峙半天,本来都说好一起收手,结果突然“砰”的一声,他以为对方 ** 了,就直接扣了扳机,结果发现那人是拿水枪吓唬人。
警察听到枪声围过来,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砰”是烟花声。最后,他被抓进了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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