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顾言的医疗纠纷解围
沈氏总裁办公室的空气刚松了点 ， 柳振邦刚灰溜溜转完 10 万赔偿款，凌战正收拾着地上的青花瓷碎片，沈惊鸿指尖还沾着杯沿的龙井水渍，就见云玥抱着平板电脑快步进来，脸色比刚才汇报柳浩闯祸时还急：“老大！顾医生那边出事了！市一院住院部楼下围满了人，家属闹着说他手术失误，还找了媒体过来！”
沈惊鸿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想起上周跟顾言吃饭时，顾言还笑着说 “最近接了个复杂的胆囊切除手术，患者恢复得不错”，怎么突然就成了 “手术失误”？“具体怎么回事？” 他放下茶杯，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动作快得没让凌战来得及递上围巾。
“患者叫张建军，上周三顾医生给他做的胆囊切除，昨天突然出现术后渗血，家属就说是顾医生手术操作不当。” 云玥调出平板上的现场照片 ，市一院住院部楼下的花坛边，几个穿棉袄的家属举着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 “庸医顾言，草菅人命”，还有个中年女人坐在地上拍大腿哭，周围围了七八个举着相机的记者，话筒都快递到值班护士脸上了，“顾医生说术前反复确认过患者病史，患者说自己身体好，没基础病，结果术后查出来有隐性高血压，渗血是血压没控制好导致的，可家属不认，非说他没查清楚。”
沈惊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顾言的细致他是知道的，上次林砚奶奶住院，顾言连老人吃的降压药品牌都记在小本本上，怎么可能漏查病史？“让司机备车，去市一院。” 他一边扣西装扣子，一边对云玥说，“你现在联系医院档案室，调张建军的术前病史确认单和手术室监控，特别是顾言跟患者确认病史的片段，还有术后血压监测记录，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办！” 云玥立刻拨通医院档案室的电话，手指在平板上飞快操作，“档案室说监控要走流程，不过他们主任是您之前帮过的李主任，说特事特办，现在就调给我们！”
市一院住院部楼下，混乱还在升级。顾言穿着白大褂，领口被扯得有点歪，脸上沾了点家属撒过来的矿泉水，却还在耐心解释：“张阿姨，张叔叔的渗血真不是手术问题，是他术前没说自己有高血压，术后血压突然升高才导致的，我们现在已经给他用了止血药，血压也控制住了……”
“你少骗人！” 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 ，张建军的妻子，猛地站起来，伸手就要抓顾言的白大褂，“我老公术前好好的，怎么到你手里就出问题了？你就是想推卸责任！今天你不赔钱，不辞职，我们就不走！”
旁边的记者赶紧凑上来，话筒快怼到顾言嘴边：“顾医生，家属说你术前没做全面检查，是真的吗？之前有患者反映你手术时间过长，是不是技术不过关？”
顾言的脸涨得通红，不是生气，是委屈。他昨晚还在病房守到凌晨，看着张建军的血压稳定下来才走，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 “庸医”？他想拿出手机里的术前谈话录音，却发现刚才混乱中手机被撞掉在地上，屏幕碎了，录音也调不出来。周围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说 “现在的医生越来越不负责任了”，让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得喘不过气。
“让让！让让！”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凌战带着两个保安分开人群，沈惊鸿穿着深灰色西装，袖口挽到小臂，气场全开地走过来，目光扫过闹事的家属和记者，声音冷得像冰：“谁是张建军的家属？关于手术的事，我们有证据要给大家看。”
张妻愣了一下，随即又嚣张起来：“你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别想帮这个庸医说话，今天这事没完！”
“我是沈惊鸿，顾言的朋友。” 沈惊鸿没理她的叫嚣，对云玥点头，云玥立刻把平板连到医院门口的 LED 屏上，屏幕上先跳出张建军的术前病史确认单，上面有张建军的签名，在 “是否有高血压、糖尿病等基础病” 那栏，赫然写着 “无”，下面还有顾言的备注：“已口头确认 3 次，患者均否认基础病”。
接着，手术室监控开始播放 —— 画面里，顾言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每一步操作都规范流畅，助手递器械的动作配合默契，手术结束时还特意检查了创面，确认没有出血点才缝合。最后跳出的是术后血压监测记录，凌晨 2 点时张建军的血压突然飙升到 180/110，护士立刻汇报，顾言十分钟内就赶到病房，安排用药，记录得清清楚楚。
LED 屏前瞬间安静下来，记者们的相机对准屏幕，刚才还围着顾言的话筒，现在都转向了张妻。张妻看着屏幕上的证据，脸色从红变白，再变青，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我老公说他没高血压……”
“没高血压？” 沈惊鸿走到她面前，拿出一份从社区医院调来的病历，“张建军去年在城东社区医院测过血压，160/100，诊断为二级高血压，医生让他吃药控制，他没吃，还跟你说‘吃了药就不能喝酒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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