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康振华是被夏母的大嗓门吵醒的。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比干了一天重活可累多了,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饭桌上,夏母看着他哈欠连天、眼下发青的模样,奇怪地问:
“小康,你昨晚做贼去了?咋困成这样,跟一宿没睡似的!”
康振华心里“咯噔”一下,一阵心虚,脸上却强装镇定,
赶紧把锅甩到旁边正小口喝粥的夏暖暖身上:
“没啥,就是……就是暖暖晚上睡觉有点不老实,翻来覆去的,我没睡踏实。”
无辜躺枪的夏暖暖抬起头,小嘴撅得老高,一脸委屈地反驳:
“可是我睡觉挺老实的呀!娘说我睡觉像个小猪,一动不动的!”
夏母狐疑地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眼神有些闪烁的康振华,心里嘀咕:
这傻丫头睡觉有时候确实挺沉啊……她瞪了夏暖暖一眼,没好气地说:
“赶紧吃饭吧暖暖,别瞎说。”
心里却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这小康,肯定是嫌弃暖暖脑子不灵光,连睡觉都找借口!
不行,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今晚就得想办法让他们把事办了!
吃完饭,夏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康振华说:
“小康,你先带暖暖去上工吧,我今早起来有点牙疼,得去公社卫生院开点药。”
康振华嘴上应着:“行,婶子,那您赶紧去。”
心里却有些纳闷,夏母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能忍则忍,今天怎么舍得专门为牙疼去开药了?
这不像她抠门的风格啊。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真疼得厉害,便领着夏暖暖出门了。
夏母看着他们走远,立刻手脚麻利地把锅碗瓢盆刷洗干净,然后揣上钱和票证,匆匆出了门。
她当然没去公社卫生院,而是拐了个弯,直奔邻村一个老兽医家。
她赔着笑脸,编了个家里牲口不听话的由头,软磨硬泡地从老兽医那里弄来了一点“特效药”——据说能促进牲畜发情配种的药粉。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揣进最里面的口袋,像做贼一样,又匆匆赶回地里上工,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中午下工回家吃饭,康振华还惦记着这事,问了句:“婶子,牙疼好些了吗?药管用不?”
夏母正心虚着,闻言含糊地应道:
“嗯,嗯,好些了,开点去火的药,吃了好多了。”
她扒拉了两口饭,偷眼瞧着康振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旧事重提,脸上堆起自以为慈祥的笑容:
“小康啊,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跟暖暖结婚也有一段日子了,你……就不着急当爹啊?”
又来了!
康振华一听这个话题就头皮发麻。
他知道直接反驳肯定会引来夏母无休止的唠叨和“劝导”,只好采取拖延战术,含糊其辞地说:
“婶子,这事……顺其自然吧,急也急不来。”
夏母一听这敷衍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顺其自然?
跟个傻丫头怎么顺其自然?
看来这女婿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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