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呼啸,康振华把自行车蹬得飞快,链条“咔啦咔啦”响,轮子碾过土路,扬起一溜尘土。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乱麻。
两天多没吃没喝?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他放在书桌上那份离婚申请她看见了?
她……她不想离婚么?这个念头像根针,狠狠扎了他一下。
该死!自己真是个混蛋!他骂自己。
就算要离婚,也该商量一下,也不该把那份东西就那么大剌剌放在家里。
她看见了,心里该多难受?是不是因为这个,她才不吃不喝?
还是……她在别的地方受了委屈?她那个老相好呢?
不是喜欢她吗?她病了,他不管她么?王八蛋!
康振华越想越气,脚下的力气更大了,自行车冲过一个小土坡,颠得他差点飞出去。
他死死抓住车把,稳住身子,继续往前冲。
这个死丫头!总是这样折磨他!好好吃饭能死吗?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等他回去,非得……非得把她按在床上,一口一口把饭喂进去!
她要是敢吐,他就再喂!喂到她咽下去为止!
路边的树飞快地向后倒退,康振华觉得这条路从来没这么长过,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那个小院子。
终于,熟悉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康振华猛地刹住车,轮胎在地上擦出两道印子。
他把自行车往院子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屋子里冲。
夏母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小半碗米汤,小心翼翼地往夏暖暖嘴边送。
夏暖暖半靠在床头,眼睛闭着,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她嘴唇微微张开,夏母把碗沿凑上去,喂了一小口。
米汤刚进嘴,夏暖暖的喉咙就动了动,她猛地睁开眼,一把推开夏母的手,身子往床边一扑,“哇”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次连米汤都没了,只有黄绿色的胆汁,粘稠地挂在嘴边。
“暖暖!暖暖你……”夏母的声音带了哭腔。
就在这时,康振华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夏暖暖趴在床边干呕的样子,
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疼得他呼吸一滞。
“暖暖你这是怎么了?”他几步冲到床边,想伸手去扶她,又不知道该碰哪儿。
夏母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康振华,眼睛一下子红了。
她放下碗,扬起手就朝康振华脸上扇过来:“你这个天杀的!你把我闺女害成这样!”
康振华反应极快,一抬手就抓住了夏母的胳膊,他的手掌大,手指粗,捏得夏母手腕生疼。
“婶子。”康振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还是不要动手。”
夏暖暖打他,那是他媳妇打了就打了,可别人不行,就算是丈母娘,也不行。
夏母被他抓住手腕,挣了两下没挣开,气得浑身发抖:
“你放开!你放开我!你看看你把我闺女害成什么样了!
两天不吃不喝,现在连口水都喝不进去!你说!你是不是又气她了?你是不是和那个城里来的狐媚子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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