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男女有别。
是您突然近前来,
奴婢这才下意识的冒犯公子。
如今,既然公子这会已经醒了,想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家小姐她为人低调,最是善良,救了您的事,您不必在意。
我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花相训在花柔身后,小声的提醒了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花柔一听,无奈转身瞪了自家小姐一眼,
便又无奈的转过身,
接着对着蓝折芳补了一句:
【我家小姐说的对,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河边危险,公子自知酒醉。
以后出行还是带着侍从在身边才好,
免得再出什么骇人的意外!最后闹得不好收场!】
花柔说完,便朝着蓝折安,行完一礼。
就拉着花相训匆匆走了。
只留蓝折芳,还震惊着脸,顶着一张被扇得红肿的脸,愣在原地。
【是自己太唐突了吗?】
这会的蓝折芳已经在水中扑腾了许久,酒意是全醒了。
倒是忘了自己是因为转头看见花相训才,吓的落了水。
这会人走光了,他脸疼的厉害。
蓝折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
还打的是脸!!!
那两巴掌就是,现在的蓝折芳想起来,
都觉得脸痛的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夫人安心,此去奔丧。
夫君定然会谨慎,快去快归。
夫人的这本书我就带在身边了。雪天路滑,送夫人回去,小心伺候着。】
时间恍然,
蓝折芳此时已经赶到了京城蓝家,
而此时的京城,
皇宫凤仪殿里。
萧靖柔已经醒了,她靠在床畔上,
低着头,寝被盖在腰际。
床边荡着帷幔,将她和外间的人隔离开。
而记兮夜扮的侍女,正低头弯身立在在帷幔外,向里间的人说着,
【娘娘 ,摄政王,派人给您送来了很多东西。
听说是将墨王府库房都搬空了,说是给您的嫁妆。
还有,一份。
是从礼部取来的,是从前您家为您准备的十里红妆。
现这些东西,都在偏殿放着,娘娘可要看看礼单。
王爷也让,王太医来了。
此时就在殿外候着,奴才让他进来,给您瞧瞧吧。】
【不用了,不瞧了。
礼单放下,我不喜人伺候,你们都出去吧。】
记兮夜侧耳听着,顿了顿。
便说了句:【娘娘保重身体,尔等告退。】
记兮夜说完便弓着退出去,行至殿门边。
就听身后传来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忘记了。】
她在问他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什么名字?
他的真名叫什么?
他又能叫什么名字,
又能顶着什么名字,才能陪在她身边。
记兮夜扶门的手顿了顿,无声苦笑。
【奴,奴婢蓝名真,蓝府人氏。】
【名真,
蓝名真嘛?
这名字我听过,
是我忘了。】
记兮夜转过身来,隔着大殿,
隔着那层帷幔,笑得很轻,很轻。
【那,
娘娘可要,重新赐名。】
为我赐个名也行的,小郡主。
一个属于你起的名字。
然,春花隔帘不答意,隔岸望江江却流。
【不用了,
姓蓝挺好的。
辛苦你了,下去吧。】
空荡荡的寝殿里,静悄悄,
床前的帷幔被素手挑起。
未束发,一身白色寝衣的人,从帷幔中缓缓走了出来。
她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上,手中攥着一块白色的帕子。
殿内燃着炭火,萧靖柔拿起墨柳行让人送来的礼单。
礼单很长,很长,掀开第一页,便可以拉的很长很长。
萧靖柔歪头看着,他给的东西真多,将他的库房都搬空了。
他将这些都给了她,他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墨柳行,你将这些都给了我.
你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啊?
【为什么被人爱着,都能感觉这么累。
为什么被人爱着,还能觉得这么痛呢··
墨柳行,我,
我,是不是病了?
是不是疯了?】
吱呀一声殿门开了,
坐在地上,抱着长长礼单的萧靖柔抬头看去。
只得见一身明黄的龙袍出现在大殿门口,
她没有动,
没有起身,
没有行礼。
她知道,皇上厌恶她,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他自不放过她的。
但她如今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好怕的。
【呦,
怎么还坐在地上哭呢,
啧啧,可得可真是可怜啊!
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
要是让我们阿行看见,不得心疼死啊。
可惜啊,这里是皇宫,
这里只有朕,
没有外男,没有阿行。
不过,这凤仪殿这么美,
萧靖柔你是怎么把朕,
这奢华美丽的凤仪殿衬得跟监狱,阴曹地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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