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卿离开靖王府后,并未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返回了自己在京城的别院。她深知沈清辞的厉害,庆功宴上的反杀已经证明,想要用简单的诬陷手段对付她,无异于以卵击石。她必须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精准打击沈清辞的软肋。
沈清辞的软肋是什么?是锦绣阁的声誉,是海外贸易的合法性,是商户联盟的信任。苏婉卿心中盘算着,她要从这几点入手,布下一个天罗地网,让沈清辞无处可逃。
首先,她联系了江南几家与苏家有长期合作、且被锦绣阁抢占了市场份额的绸缎庄老板,又联络了京城几位被沈清辞拒绝合作的商户,以及皇后余党的残余势力。在一处隐秘的茶馆内,苏婉卿与他们秘密会面。
“各位,沈清辞的锦绣阁如今势头正盛,不仅抢占了我们的市场,还成立商户联盟,想要垄断京城乃至江南的丝绸与香水生意。”苏婉卿坐在主位上,语气平静却带着煽动性,“我们若是再坐视不理,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生意都将被她吞并,最终落得个破产倒闭的下场。”
一位江南绸缎庄老板叹了口气:“苏小姐,我们也想反抗,可沈清辞有苏墨、陆北辰撑腰,还有陛下的赏赐,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庆功宴上,靖王殿下都败在了她手里,我们这些商户,又能做什么?”
“靖王殿下是过于冲动,才会落入她的圈套。”苏婉卿道,“我们与她斗,不能硬碰硬,要智取。沈清辞如今最得意的便是海外贸易,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份伪造的货运单据,放在桌上:“这是我让人伪造的锦绣阁海外贸易单据,上面标注的货物包括丝绸、香料,还有禁运的兵器零部件。只要我们将这份单据交给海关与刑部,再散布谣言,说沈清辞勾结南洋海盗,走私禁运物资,意图谋反,她的海外贸易必然会被查封,声誉也会一落千丈。”
“走私禁运物资?意图谋反?”众人心中一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苏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若是被查出单据是伪造的,我们都将难逃干系。”
“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苏婉卿微微一笑,“这份单据上的印章、笔迹都是模仿海关官员与锦绣阁账房先生的,足以以假乱真。而且,我已经买通了海关的一位主事,他会出面指证锦绣阁的货物有问题。至于谣言,我会让皇后余党的人在京城与江南同时散布,让所有人都相信沈清辞勾结海盗、意图谋反。到时候,证据确凿,谣言四起,就算沈清辞有苏墨、陆北辰撑腰,也难以洗清嫌疑。”
众人看着苏婉卿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一位京城商户说道:“苏小姐,若是真能扳倒沈清辞,我们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只是,事成之后,锦绣阁的市场份额,我们该如何分配?”
“这个简单。”苏婉卿道,“事成之后,锦绣阁的海外贸易渠道归我,京城的市场份额由各位平分,江南的市场则归江南的各位老板。我苏婉卿向各位保证,绝不会亏待大家。”
众人纷纷点头,利益的诱惑让他们彻底放下了顾虑。“好!我们听苏小姐的!”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苏婉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海关那边,我会尽快安排;谣言,今晚就开始散布;各位则需要在商户中散布对锦绣阁的不满,动摇商户联盟的信任。我们各司其职,务必在半月之内,让沈清辞身败名裂!”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一场针对沈清辞的新阴谋,在暗中悄然展开。
当晚,京城便开始流传关于锦绣阁的谣言。有人说,锦绣阁的海外贸易船只经常在南洋与海盗勾结,贩卖禁运物资;有人说,沈清辞之所以能快速崛起,是因为得到了海盗的资金支持;还有人说,沈清辞暗中囤积兵器,想要联合海外势力谋反,推翻大靖王朝。
谣言如同野草般疯长,短短几日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少百姓开始对锦绣阁产生怀疑,原本热闹的锦绣阁,再次变得门庭冷落。商户联盟中的一些商户也开始动摇,纷纷派人前来询问沈清辞,想要得到一个说法。
这日,沈清辞正在雅间内与苏墨派来的情报人员商议对策,云溪匆匆跑进来,脸色焦急:“小姐,不好了!外面的谣言越来越严重,不少百姓都在锦绣阁门口抗议,说要查封锦绣阁,捉拿您这个‘反贼’!还有,商户联盟中的三家商户已经提出退出联盟,其他商户也都人心惶惶!”
沈清辞心中一凛,没想到苏婉卿的动作如此之快,手段如此狠辣。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向下望去。锦绣阁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手中拿着棍棒,高喊着“查封锦绣阁”“捉拿沈清辞”的口号,场面十分混乱。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锦绣阁就要完了!”云溪担忧地说道。
“慌什么?”沈清辞语气平静,“谣言终究是谣言,成不了气候。只要我们拿出确凿的证据,就能澄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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