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的风沙,比往日更加凛冽。单于坐在王座上,脸色铁青,手中紧紧攥着右贤王送来的奏报——粮草大营被焚,数十万石粮草化为灰烬,三千守卫死伤殆尽,右贤王气急攻心,昏厥数次,至今仍卧床不起。
“废物!都是废物!”单于猛地将奏报掷在地上,声音嘶哑,满是怒火,“一个小小的粮草大营,竟被陆北辰的轻骑轻易攻破,你们这群饭桶,留着还有何用!”
帐下的将领们纷纷跪地,大气不敢喘。如今的匈奴,早已不是往日那个所向披靡的草原霸主——粮草断绝,物资匮乏,部落内乱,左贤王拒不调兵,右贤王卧床不起,整个王庭,早已陷入了绝境。
“单于,”一名谋士小心翼翼地开口,“如今大靖士气正盛,陆北辰又救出了镇北侯,西北军更是军心大振。我们粮草断绝,兵力分散,若是再与大靖硬拼,恐怕只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不如……不如暂且罢兵,与大靖议和,待我们休养生息,再卷土重来?”
“议和?”单于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甘,“本单于乃草原之主,岂能向大靖的小丫头片子低头!沈清辞用诡计毁我粮草,乱我部落,此仇不共戴天,本单于就算拼尽所有,也要将她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侍卫匆匆闯入,跪地禀报道:“单于!左贤王派人送来消息,说他的部众因粮草短缺,已多有逃亡,他无力再调兵相助,还请单于准许他率部返回东部草场,安抚部众!”
“放肆!”单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案几,“左贤王这是要公然抗命!他以为本单于不敢杀他吗?”
帐下的左贤王亲信连忙跪地求情:“单于息怒!左贤王并非有意抗命,只是如今他的部众确实处境艰难,若是强行调兵,恐会激起哗变啊!不如暂且让左贤王返回草场,待我们平定内乱,再处置他不迟。”
单于沉默良久,终是颓然坐下。他知道,如今的匈奴,早已没有能力再镇压左贤王的部众。若是强行逼迫,只会让左贤王彻底倒向大靖,到时候,匈奴便真的回天乏术了。
“好,本单于就暂且饶他一次。”单于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传我旨意,准许左贤王率部返回东部草场,但他必须留下半数兵力,协助本单于守卫王庭!”
侍卫领命而去,单于望着帐外的风沙,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他知道,沈清辞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了他的命门上——经济锁喉断了他的物资,舆论攻心乱了他的部众,奇袭粮草毁了他的补给,如今左贤王又与他离心离德,这场战争,他怕是真的输了。
而此时的左贤王营地,左贤王看着手中沈清辞派人送来的密信,眼中满是疑虑与忌惮。密信上写着,单于已暗中下令,待平定内乱后,便以“通敌”之罪诛杀他,吞并他的部众,还附上了一份伪造的单于与右贤王的密谈记录,上面的字迹与印章,皆与匈奴王庭的制式无二。
“单于真的要对我下手?”左贤王喃喃自语,心中满是不安。他本就因单于苛待部众而心存不满,如今又收到这份密信,更是让他对单于彻底失去了信任。
身旁的亲信见状,连忙道:“王爷,单于向来多疑,如今我们与他离心离德,他定然不会容下我们。不如我们趁机率部归降大靖,大靖素来仁德,定会善待我们的部众,总好过被单于灭口啊!”
左贤王沉默不语,他知道亲信说得有道理。如今的匈奴,早已岌岌可危,跟着单于,只会走向灭亡。而大靖的沈清辞,不仅智谋超群,还懂得收拢人心,若是归降大靖,或许还能为部众谋一条生路。
但他心中仍有顾虑——他毕竟与大靖交战多年,手上沾满了大靖将士的鲜血,沈清辞真的会原谅他吗?大靖真的会善待他的部众吗?
就在左贤王犹豫不决之时,帐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牧民匆匆闯入,跪地哭道:“王爷!不好了!单于派来的使者,在营地外斩杀了我们好几名牧民,还说您抗命不遵,要踏平我们的草场!”
“什么!”左贤王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杀意,“单于竟敢如此欺我!好,好一个草原之主!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他转身对亲信道:“立刻传令下去,整顿兵马,即日起,率部归降大靖!本王倒要看看,单于没了我们的相助,还能撑多久!”
“遵令!”亲信大喜过望,立刻领命而去。
左贤王率部归降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匈奴王庭。单于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瘫倒在王座上:“左贤王……你这个叛徒!本单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但此刻的他,早已无力再去镇压左贤王。右贤王卧床不起,左贤王归降大靖,部落内乱不断,兵力分散,粮草断绝,匈奴王庭,早已成了一座孤城。
而此时的云州军营,陆北辰收到左贤王率部归降的消息后,欣喜若狂,立刻亲自前往左贤王的营地,迎接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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