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上朝弹劾沈清辞的消息,像一道惊雷,在京城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张怀安为首的反对势力,纷纷附和,言辞激烈地指责沈清辞“倚仗美色,蛊惑朝臣,扰乱朝纲”,请求陛下剥夺沈清辞的“镇国夫人”之位,将其禁足府中,彻查其与靖王、七皇子、镇北侯等权贵的关系,甚至有人提出,要将沈清辞治罪,以正朝纲。
“陛下,沈清辞一介女子,本就不该抛头露面,定策西北。如今她立下战功,不思谦逊内敛,反倒周旋在诸位权贵之间,蛊惑朝臣,其心可诛!”张怀安跪在殿中,语气恳切,却字字诛心,“若不及时惩治沈清辞,日后定会有更多女子效仿,抛头露面,蛊惑朝臣,到时候,朝堂秩序大乱,国将不国啊!”
“张御史所言极是!”礼部尚书苏明哲立刻附和道,“沈清辞周旋在靖王殿下、七皇子殿下、镇北侯大人之间,关系暧昧,已然失了女子的体统。且她仅凭一战之功,便获封‘镇国夫人’,赏赐无数,难免会引起朝臣不满,扰乱朝纲。臣恳请陛下,剥夺沈清辞的封号,将其禁足府中,彻查此事!”
紧随其后,二皇子萧景一党的几位大臣,也纷纷上前附和,言辞间皆是对沈清辞的诋毁与指责,句句都在暗示,沈清辞与靖王等人勾结,意图不轨。
而支持沈清辞的,只有少数几位武将,以及靖王、七皇子、镇北侯等人。
镇北侯陆战霆性子耿直,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怒声反驳:“荒谬!张御史、苏尚书,你们简直是血口喷人!沈姑娘之所以能立下大功,凭的是她的胆识与谋略,凭的是她为西北战事殚精竭虑,与所谓的‘蛊惑朝臣’无关!那日庆功宴,本侯与沈姑娘饮酒,不过是敬佩她的功劳,靖王殿下、七皇子殿下与她相处,也不过是正常的寒暄,你们怎能故意曲解,添油加醋,诋毁沈姑娘的名声?”
“镇北侯,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怀安冷笑一声,“那日庆功宴,不少朝臣都亲眼看到,靖王殿下对沈清辞那般亲昵,替她拂去肩头花瓣,七皇子殿下与她指尖相触,眼神暧昧,这难道也是正常的寒暄?沈清辞一个女子,能得三位权贵这般青睐,若不是倚仗美色,蛊惑朝臣,又能凭什么?”
“你!”陆战霆气得脸色通红,正要反驳,却被靖王萧玦拦住了。
萧玦缓步上前,身姿挺拔,气质清冷,目光扫过张怀安、苏明哲等人,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威压:“张御史,苏尚书,你们口口声声说清辞蛊惑朝臣,可有证据?仅凭几句流言蜚语,仅凭庆功宴上的几句寒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妄下定论,诋毁功臣,这便是你们身为御史、身为尚书的职责所在?”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震慑了殿中的不少大臣。张怀安等人,皆是心中一凛,却依旧不肯退缩。
张怀安躬身道:“靖王殿下,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京中百姓,人人皆知沈清辞倚仗美色蛊惑朝臣,这便是最好的佐证。更何况,沈清辞周旋在诸位权贵之间,已然引起了朝野上下的不满,若不彻查,难平众怒啊!”
“众怒?”萧玦冷笑一声,“所谓的众怒,不过是你们暗中推波助澜,编造流言,刻意煽动起来的罢了。清辞立下不世之功,为大靖扬眉吐气,为边境百姓带来安宁,这般功臣,不仅得不到嘉奖,反倒要被你们这般诋毁、陷害,这便是你所谓的‘平众怒’?”
就在这时,七皇子萧煜也缓步上前,语气温润,却带着几分坚定:“父皇,儿臣以为,张御史、苏尚书所言,太过片面。沈姑娘身为女子,立下这般大功,本就不易,难免会引来一些流言蜚语。庆功宴上,儿臣与沈姑娘敬酒,不过是正常的礼仪,并无其他之意,还请父皇明察,不要被流言蜚语所蒙蔽,错怪了功臣。”
殿中的大臣,此刻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沈清辞,一派反对沈清辞,争论不休,互不相让。陛下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沉默不语,目光扫过殿中的众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沈清辞的赞许,有对流言蜚语的不满,更有对靖王、七皇子等人的猜忌。
他深知沈清辞立下的功劳,也清楚沈清辞的胆识与谋略,若是能好好重用,定能为大靖效力。可他也忌惮沈清辞的能力,忌惮沈清辞与靖王、七皇子、镇北侯等权贵的关系。靖王手握京畿兵权,势力庞大;镇北侯手握边境兵权,威望甚高;七皇子暗中培植势力,觊觎储位。若是沈清辞真的与这三人勾结,那么,这股势力,将会对他的皇权,构成巨大的威胁。
更何况,如今京中流言四起,百姓对沈清辞的不满越来越深,若是不做出表态,恐怕会引起民怨,影响朝政稳定。
沉思良久,陛下终于开口,声音威严,带着几分疲惫:“好了,都不必争论了。”
殿中的争论,瞬间停止,所有的大臣,都目光灼灼地望着陛下,等待着陛下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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