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是点小事,我一个人去就行。”苏清薇揉了揉叶锦的头发,笑着安抚,“我让沈舟安排马车送我,你就在庄子里等着,等我回来给你带京城的糖糕。”
一旁的林晓也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姑娘,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也能帮一点忙,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苏清薇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你跟我一起去。星黎,你就留在庄子里,照顾好叶姑娘和桃果、梨果,别让她们乱跑。”
苏星黎连忙应下,眼神坚定:“苏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叶姑娘她们,等你平安回来。”
吃过早饭,沈舟就带着马车来了。马车是寻常百姓家的样式,车身刷着朴素的黑漆,没有任何装饰,走在大街上,绝不会引人注目。
车厢里铺着柔软的棉垫,还备了水、干粮,甚至还有一小盒叶锦爱吃的桂花糕。苏清薇点头应下,又跟叶锦告别,才带着林晓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庄子,林晓看着苏清薇紧绷的侧脸,忍不住小声问:“姑娘,我们这次去京城,是不是要对付安西侯府?”
苏清薇侧过头,看着林晓聪慧的模样,也不再隐瞒:“是,我们要去安西侯府放一样东西,然后扳倒安西侯。你到了京城之后,就留在马车上等着,不要下车,也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等我回来,我们就立刻离开。”
林晓心里一紧,却还是坚定地说:“苏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守在马车上,不会给你添麻烦。”
苏清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相信你。”
马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两旁的稻田金黄一片,风里裹着稻穗的清香。苏清薇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默默盘算着——安西侯府的侍卫、密室的位置、安诗妍的院子……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全,不能出半点差错。
她想起叶锦被关在密室里的模样,想起安诗妍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安诗妍,你欠叶锦的,今日我便替她讨回来。
马车到京城时,正是上午。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马蹄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苏姑娘。”来人是檀云,只见他递过来一个布包,语气郑重,“这里面是仿好的帐册,还有一套安西侯府丫鬟的衣服。”
苏清薇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账册她看不出真假,但是沈砚辞做事,还是不用他多操心的。她又摸了摸丫鬟服,布料柔软,做工也精细,穿在身上应该很合身。
“多谢!”苏清薇道谢道。
“苏姑娘客气了。”檀云抱拳,又叮嘱道,“安西侯府后门的守卫不严,可以从那里进去。”
檀云走后,很快,苏清薇就换好了丫鬟服。淡绿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小小的兰花,穿在身上很合身。
她把帐册藏在胸前,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匕首,确认无误后,转身从后院的围墙翻了过去。
安西侯府很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可苏清薇却没心思欣赏——这里的每一处精致,都沾着百姓的血汗,透着虚伪的奢华。
路上偶尔能看到巡逻的侍卫,苏清薇低着头,装作要去后院取东西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朝密室走去。密室的院子空无一人,正好方便苏清薇放那本账册。
做完这一切,苏清薇没有停留,转身就往外走,模仿了几声鸟叫——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很快就消失在风里。她知道,沈砚辞的暗卫听到后,会立刻通知沈砚辞。
刚走出阁楼,苏清薇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喧闹声——她知道,沈砚辞已经带着官兵来了。可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没做,那就是找安诗妍算账。
苏清薇眼神一冷,转身朝着安诗妍的院子走去。
走到安诗妍的院子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悠扬的琴声。琴声婉转,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清高,听得人心里发腻。苏清薇趁着巡逻的守卫不注意,纵身一跃,翻过院墙,落在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下。
院子里很静,只有琴声从房间里传出来,门口站着两个丫鬟,正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苏清薇悄悄绕到丫鬟身后,抬手就把两个丫鬟打晕了,然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安诗妍正坐在琴前,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神情专注。听到开门声,她皱起眉,头也不回地呵斥:“谁让你们进来的?没看到我在练琴吗?滚出去!”
苏清薇没有说话,一步步走到她身后,语气冰冷:“安大小姐,好雅兴啊,这个时候还能静下心来练琴。”
安诗妍这才转过身,看到苏清薇,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啊!有刺客!”
“别喊了,”苏清薇冷笑一声,抬手一挥,腰间的匕首闪着银光在空中划过,轻轻一割,几根琴弦瞬间断裂,发出“铮”的一声脆响,“你的丫鬟已经被我打晕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安诗妍看着苏清薇手中的软剑,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强撑着骨气,嘴硬道:“你……你想干什么?我爹是安西侯,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爹?”苏清薇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恐怕他现在自身难保了。官兵恐怕现在已经来了,正在搜查你家的密室,密室里面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很快,安西侯府就会被抄家,你们安家人,不是被杀头就是被流放,你觉得你爹还能救你吗?”
安诗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从琴凳上摔下来。她不敢相信苏清薇的话,却又从苏清薇的眼神里看到了笃定,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你……你做了什么?”
“怎么样?”苏清薇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眼神冰冷,“你之前把叶锦关在密室里,让她吃尽了苦头,还想慢慢折磨她。今日,我就替她讨回这笔账,让你也尝尝,慢慢等待死亡的滋味。”
说着,苏清薇拿起一根断弦,快速上前,将安诗妍的手脚紧紧绑住。安诗妍拼命挣扎,却根本不是苏清薇的对手。苏清薇又从帘子上撕下来一块布条,塞进安诗妍的嘴里,让她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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