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说笑笑往清薇武院走去,刚到武院门口,便看到苏大山与苏陈氏正站在台阶上等候。苏陈氏一见到苏清薇,立刻快步走下来,一把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神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可算回来了!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瘦了不少,没受委屈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祖母,我没事,”苏清薇反手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掌心熟悉的温热与粗糙,心中满是安定,笑道,“有沈掌柜和几位朋友帮忙,一路都很顺利,没遇到什么危险。这位就是叶锦,我的好朋友,她之前受了些伤,已经好多了。”
苏大山目光落在叶锦身上,见她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语气关切:“叶丫头,辛苦了。看你这脸色,定是伤还没好利索。你们林爷爷在里面,他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快进去让他好好看看,可不能落下病根。”
“劳烦苏爷爷挂心,我已无大碍,”叶锦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温和,“多亏了清薇舍命相救,我才能平安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苏爷爷和苏奶奶的照拂。”
“都是应该的,”苏陈氏拉着叶锦的手,心疼地说道,“快跟我进去歇歇,我让厨房给你炖了人参鸡汤,补补身子。一路颠簸,定是饿坏了。”
众人簇拥着苏清薇和叶锦走进武院,院内早已收拾妥当,灯火通明,冯时、赵爷爷、胡爷爷、李大牛夫妇等人都闻讯赶来,围在院子里问长问短,气氛热闹而温馨。
林大夫提着药箱快步走来,给叶锦诊过脉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脉象平稳,气血也渐渐充盈,恢复得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看来叶姑娘身子底子不错,再按时服用几副调理气血的汤药,悉心休养个十天半月,便能彻底痊愈了。”
苏清薇松了口气,众人也都放下心来。苏陈氏拉着叶锦的手,径直往三进的院子走去:“一路辛苦,快回房歇歇,鸡汤应该快好了,我让桂兰给你端过去。”
待叶锦安置好后,苏清薇将苏大山、苏志恒、赵爷爷、胡爷爷、冯时等人召集到三进的客厅。
客厅内灯火通明,八仙桌上摆着茶水点心,众人落座后,苏清薇便简略说了京城之行的经过。
当说到燕侯府的变故、柳姨娘与辛管家的奸情败露、后来双双殒命,以及那本牵扯甚广的蓝色账册时,苏大山眉头紧锁,脸色凝重,沉声道:“燕侯府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
那本蓝色账册上的名字皆是陌生之人,能让燕侯如此隐秘地往来,说不定牵扯着通敌叛国之类的大秘密,你可不能往外胡说。”
“爷爷放心,我心里有数,”苏清薇点头应道,语气坚定,“我已将账册给了燕世子,他是有些能力的。对了,靳叔呢?我这次在燕侯府书房,看到一幅燕老侯爷亲笔绘制的山水图,上面的景致,或许和他之前说的宝藏有关,我想找他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解开画中的玄机。”
苏陈氏闻言,笑道:“靳叔在后院整理药草呢。他知道你们今日回来,一早就去药圃忙活了,说你们一路劳顿,定是心神俱疲,要给你们准备些安神助眠的草药。”
苏清薇起身往后院走去,刚绕过月亮门,便看到钟靳正蹲在药圃旁,小心翼翼地给一株株草药松土。秋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显得格外平和安宁。药圃里种满了各种草药,绿意盎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靳叔。”苏清薇轻声唤道,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钟靳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小锄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丫头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从侯府回来,定会再来问宝藏的事。老侯爷当年就说过,这宝藏的秘密,终究会被有缘人揭开。”
苏清薇走上前,有些惊讶地问:“靳叔,您怎么这么肯定我会来问宝藏的事?难道您也知道那幅画?”
“画?”钟靳愣了一瞬,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说的是书房挂着的山水画吧,不知道那首诗的人很难注意到那幅画,毕竟老侯爷的画工属实一般的。”
苏清薇点头,跟钟靳说了自己的猜想,并且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决心。
钟靳没有劝阻,也知道自己也算劝说不了,便叮嘱道:“你说的那里山势险峻,林深叶茂,还有不少猛兽出没,更有逃犯流寇藏匿其中,你们若是要去,一定要多带些人手,万事小心为上。宝藏虽珍贵,但性命更为重要,切不可逞强冒进。”
“我明白,靳叔,”苏清薇笑道,“我会等武院的事情彻底稳定下来,挑选些身手好、经验足的人一同前往,定不会鲁莽行事。”
两人就着宝藏的线索,又聊了许久,直到苏陈氏派人来叫他们去前厅用晚膳,才结束了谈话。
而此时的京城,燕侯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在墙上忽明忽暗。燕勤身着深色朝服,腰间束着玉带,手中捧着那本从苏清薇处得来的蓝色账册,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得如同压了一块千斤巨石。燕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份刚查到的卷宗,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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