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Neil已经扒在红色工具箱上,手指在锁孔里转得飞快:“这是老式弹子锁,看我的!”
Malt抱着胳膊在旁边等,突然抬脚往工具箱侧面踹了一下,锁芯“咔嗒”弹开了。“用蛮力比你瞎捅快多了。”她挑眉看着目瞪口呆的Neil,自己先翻出副绝缘手套。
我靠在门框上数着发动机的转速,突然发现伊芙琳正踮脚够墙上的仪表。
那表盘玻璃早就碎了,指针卡在“危险”区域,她指尖刚碰到金属外壳就猛地缩回手:“烫、烫死派了!”=)
我急忙过去,递过块抹布:“垫着看,伊芙琳,烫不烫,需要我吹一下吗?”
Neil突然举着个火花塞跳过来:“快看我找到什么!这个能改造成点火装置!”Malt立刻扑过去抢:“给我看看电极间距!”
两人在轰鸣里扯来扯去,火花塞差点掉进发动机的进气口。
“行了,你两个别弄了,小心烫到。”我又转过身阻止两个人的行为。
离开机舱时,我偷偷往Neil和Malt那边瞥——那两人正凑在一起画图,Neil的铅笔戳到Malt的草稿本上,被她狠狠拧了把胳膊。
我们又来到了一个房间。
食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散落在各处的桌子和空无一物的柜台多得离谱,挤得过道只剩窄窄一条。
有些桌面上坑洼不平,积着层黑垢还留着深深的刻痕,像是用利器反复划出来;好几张边缘缺了大口子,像是完整的图形缺了一块;有些桌子被压在倒塌的柜台下,桌面弯成了弧形,贴着地面的一侧长满了灰绿色的霉斑,与瓷砖缝隙里的污垢连成一片。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大多数时候,这个房间里似乎都没有电子产品或电器的存在。
地面的瓷砖翘起来好几块,缝隙里积着厚厚的油污,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被黏住的滞涩感。
Malt戴了一次性手套,刮了下,手套上立刻布满灰绿色的黏液:“是霉菌,别碰。”Neil却在翻桌子底下的纸箱,突然举着个变形的铝制饭盒欢呼:“看我找到什么!”
Malt一把抢过来掀开,里面的黑色糊状物突然动了动,吓得她手一抖,饭盒摔在地上滚出几只潮虫。
这里应该是食堂,在这里,食物被认为是有毒的,因此杏仁水是唯一有价值的补给。我正想着,就听见伊芙琳的欢呼声。
“杏仁水在这儿!”伊芙琳站在消毒柜前踮脚够顶层的瓶子,手指在瓶身上滑来滑去,好不容易够到一瓶,却因为太用力,整个人往后仰了仰,Anger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才没摔下去。
Anger帮她把三瓶未开封的杏仁水拿下来,转交给我时,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掌心,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却又不忘叮嘱:“你收好了,别像Neil似的到处乱放。”
然后我们又踏上了行程。路过一个房间时,Anger突然停住脚步。门上的生物危害标志裂了道缝,里面的荧光绿颜料顺着门框往下流,像未干的血。
“我靠,生物危害控制室!这要是进去我们都得凉凉!”Neil发出尖叫,往后退时撞到了Malt,两人手忙脚乱地扶住彼此,“快撤快撤,这地方的病毒会让实体感染。”
Malt推了他一把,却也往后退了两步,“这里是充满生物危害物质的房间。培养着高传染性病毒和其他危险的东西。建议不要接触房间内的任何东西。”
“快走快走。”伊芙琳推着我们往前走,还不忘回头朝那扇门做了个鬼脸=),“坏东西,我们才不稀罕看你呢。”
“快走快走。”=)伊芙琳推着我们。
铺位的房间门一推就开,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汗味的空气涌出来。十几张铁架床挤在一起,床垫黄得像腌菜,有些弹簧从破洞里戳出来。
这里还有一扇窗,月光正从窗棂钻进来,在地上织出银色的网。
现在天已经黑了。Level 103有着与前厅相似的日照周期,大约8个小时的夜间和16个小时的白天,看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
Neil第一个扑到靠窗的床位,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却拍着床垫喊:“这张归我!靠窗通风,还能看月亮!”Malt把背包往旁边的床上一扔,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凭什么?我先看到的!”两人立刻在狭窄的空隙里推搡起来,床垫被他们晃得吱呀乱响。
“快看这个!”=)伊芙琳从床板下拖出条军绿色的毯子,抖落一地灰尘,呛得她直咳嗽,却还是举着毯子笑,“能当被子盖!”=)她把毯子往我怀里塞,自己又去翻另一个床垫,头上沾了片灰絮也没察觉。
我展开毯子时,发现角落里绣着个歪歪扭扭的“L”,线脚松得一扯就掉,大概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
Neil突然欢呼起来,他和Malt合力把一张床推到门边,床脚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样有人进来就能听见!”Malt还往床腿底下塞了几块碎铁片,“这样动静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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