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前往走廊最尽头的房间时。
拐角处冲出来一群黑衣人,护目镜后的眼睛在红光里泛着冷光,手里的脉冲枪直指我们。伊芙琳的镰刀“唰”地展开,镰刃在红光里划开道银弧。
她像道旋风扑过去,镰刀勾住最前面那人的枪管,借力往后一拽,同时抬脚踹向对方膝盖——正是她之前说的“旧伤死角”。
那人闷哼着跪倒,伊芙琳反手一镰砸在他后颈,动作快得只剩残影,镰刃带起的风甚至吹飞了对方掉落的通讯器。
Neil的离子束已经轰向右侧,蓝白色的光束撞在墙壁上炸开,碎石溅得第二个黑衣人抬不起头。“吃我一记!”他笑着往前跳,手套的光束突然变细,像根针似的扎进对方持枪的手腕,那人的枪“哐当”落地,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指节还在机械地扣动不存在的扳机。
Malt的武器在手里转了半圈,瞬间从步枪变成冲锋枪,枪口喷出的不是子弹,是带着淡紫色烟雾的胶囊:“神经麻痹弹!别让他们靠近!”
胶囊在最后一个黑衣人脚边炸开,紫色烟雾裹住他的腿,他刚迈出一步就踉跄着倒地,肌肉抽搐得像被电击中,嘴里还在无意识地重复:“清除目标……清除……”
“搞定三个!”伊芙琳甩了甩镰刀上的灰,冲我咧嘴笑,“你看——”
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通风管上方闪过个黑影,是黑衣人!!
他没冲前面,而是趴在管道上,枪口正对着伊芙琳的后心。
距离太近,使用空间和雾化的能力已经来不及了。
伊芙琳的镰刀收不回来,Neil的离子束还在充能,Malt的冲锋枪刚换弹匣——
“小心!”
我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右手拽住伊芙琳的后领往旁边甩,自己却没能完全躲开。
“砰!”
子弹穿透皮肉的声音在红光里格外清晰。
右眼突然炸开一阵剧痛,不是之前被削弱的20%痛觉,是像有把烧红的锥子硬生生扎进眼眶,热流顺着脸颊往下淌,瞬间糊住了视线。
我踉跄着后退,撞到墙壁时才发现——右手按在眼上,掌心已经被血浸透,而那道伤口没有像往常一样愈合,血还在往外涌,带着种陌生的、粘稠的热,像掺了融化的铅。
“操!”伊芙琳的怒吼像炸雷,镰刀突然变得通红,“你他妈敢动她!”)=(
她疯了似的冲向通风管,镰刃劈碎管道的铁皮,硬生生把那个黑衣人拽了下来,镰刀架在他脖子上时,手都在抖:“我杀了你——”
“没事”我按住她的手腕,血滴在她手背上。
视线已经模糊了,左眼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右眼彻底陷入黑暗,只有那道伤口在突突地跳,疼得太阳穴像要裂开。
Z的声音在意识里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自愈能力被抑制了!子弹里有抑制剂!是博士专门调的,针对你的细胞活性!”
伊芙琳扑过来,从急救包里掏出止血棉按住我的眼,她的手比我抖得更厉害:“别碰!我看看……子弹没穿透,但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止不住血……”
“后面还有人!”Neil突然喊,离子束再次亮起,“五个!全带了重武器!”
我推开Malt,用左眼盯着冲过来的黑衣人,左手在空气中虚划,空间波动像水纹漫开:“伊芙琳,左路用镰刀勾住他们的枪!Neil,右路离子束打他们的护目镜!Malt,用穿甲弹打天花板的水管,让水短路他们的武器!”
血还在流,糊住了左眼看东西的边角,但511条时间线的战术本能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伊芙琳咬着牙冲出去,镰刀不再追求杀伤,而是专挑对方的枪管勾拽,逼得五个黑衣人挤成一团。Neil的离子束精准地砸在最前面那人的护目镜上,镜片“咔嚓”碎裂,那人惨叫着后退,撞乱了后面的队形。
Malt的步枪已经切换成狙击模式,子弹“嗖”地射向天花板,水管破裂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冰冷的水顺着墙壁淌下来,流到黑衣人脚边时,他们的脉冲枪突然发出“滋滋”的短路声,有的直接熄火,有的炸开了小火花。
“就是现在!”我吼着往前冲,空间波动突然变得剧烈,将最边缘两个黑衣人往中间推——他们撞在一起的瞬间,伊芙琳的镰刀已经扫过他们的手腕,枪全掉了。。
Neil扑过去按住一个,Malt用枪托砸晕另一个,剩下三个见状想往后退,却被我用空间墙挡住退路。我左眼盯着他们,右眼的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每走一步,伤口的痛就往神经里钻得更深,但奇怪的是,心里那股火却越烧越旺。
“说!博士在哪?”伊芙琳的镰刀架在领头那人的脖子上,血珠顺着镰刃往下滴,“不说我现在就卸了你的胳膊!”
那人刚要张嘴,通讯器里突然传来博士的声音,失真得像被水泡过:“放弃吧,你们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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