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破裂的水流还在滋滋短路着黑衣人的武器,我刚被伊芙琳按着眼眶止血,走廊深处的广播突然“刺啦”一声响,博士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混在警报里钻出来,像根冰锥扎进耳朵:“哎呀呀,我的小宝贝们,别让他们跑了。”
而此刻,两侧的安全通道里已经涌出来更多黑衣人,他们举着防爆盾列成梯队,动作整齐得像复制粘贴,显然是博士的精锐部队。
前排的防爆盾层层叠叠,像堵移动的钢铁墙,后排的脉冲枪枪口在红光里泛着冷光,甚至有人扛着缠满线缆的麻醉炮——炮口正幽幽对准我这边。
“呵,人数够凑两桌麻将了。”Neil的手套嗡鸣着亮起蓝光,眼角却瞟着我渗血的右眼,“博士这是把压箱底的人都喊来了?”
“伊芙琳,破盾!”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左眼死死锁定最前排的盾牌阵,“Malt掩护,Neil跟我冲侧面!”
“收到!”伊芙琳的镰刀突然暴涨半尺,银亮的刃口泛起红光,她原地旋转半圈,带着呼啸的气流劈向盾牌——“铛”的巨响里,最边缘的盾牌竟被劈出道裂痕,“博士的玩具还挺结实!”
Malt的步枪瞬间切换成榴弹模式,紫色的眩晕弹在盾阵后方炸开,黑衣人顿时乱了阵脚。Neil趁机用离子束扫向他们的关节,大喊着:“这边!给我个缝!”
我借着混乱侧身翻滚,脉冲枪精准打爆两个试图迂回的黑衣人的通讯器,同时指尖划过虚空——空间波动像只无形的手,猛地将侧面的盾阵掀得倾斜。
“就是现在!”我冲Neil点头,两人一左一右钻进缺口,他用离子束逼退近身的敌人,我则用匕首挑飞他们腰间的手雷保险栓。
“轰!”
爆炸的气浪掀得我们往后退了两步,回头时正看见伊芙琳踩着盾牌跳过来,镰刀勾住一个黑衣人的后领甩向人群:“别光顾着耍帅。”
广播突然“滋啦”响了,博士那漫不经心的声音裹着电流飘出来,像在点评一场好戏:“哎呀呀,512号居然还能站着?你的自愈能力被抑制成这样,倒是比我算的有趣。对了,忘了说——”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笑意快溢出来,“知道你会空间能力,特意给你准备了‘小礼物’呢。”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盾阵突然分开道缝,三个嵌着红色晶体的金属柱被推了出来。
晶体亮起的瞬间,我指尖的空间波动突然像被冻住的水,僵在半空——是空间干扰器。
“不止哦。”博士轻笑,“我还听说,你的雾化能力挺漂亮的?”
“要不要变一个给我看看?”
走廊里的血腥味混着汗味,浓得化不开。
伊芙琳的镰刀已经慢了半拍,刚才挡下一记脉冲枪扫射时,镰刃被打崩了个小口,此刻她挥刀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滞涩,额角的汗滴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血花——那是她刚才替Malt挡攻击时,被弹片划伤的胳膊在流血。“操……这群杂碎……”她喘着粗气,背靠着我,声音里第一次带了点脱力的沙哑,“再打下去……撑不住了……”
Neil的离子束也弱了下去,手套上的蓝光忽明忽暗,像是电量告急。他刚才为了护着Malt换弹匣,硬生生挨了一记闷棍,此刻半边脸肿着,嘴角还挂着血沫,却仍在笑着调侃:“谁说撑不住?我……我还能再放三个离子炮……”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黑衣人的肘击撞中肋下,痛得闷哼一声,踉跄着撞到墙上。
Malt的步枪早就没了子弹,此刻手里攥着把捡来的匕首,后背紧紧贴着Neil。她的肩膀在流血,是刚才被流弹擦伤的,此刻呼吸急促得像风箱,却死死盯着步步紧逼的黑衣人,声音发颤却不肯退:“别过来……再过来我……”
我们被围在走廊拐角,前后都是黑衣人。
前排的防爆盾已经压到离我们不到三米的地方,盾后的枪口泛着冷光,显然在等我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广播里的博士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哎呀呀,体力不支了?早说过你们斗不过我的。512号,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可以让你亲眼看看,你的朋友们会变成什么样的‘新作品’。”
一个黑衣人突然挥盾撞来,伊芙琳勉强举镰格挡,却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后退,正好撞在我身上。我踉跄着扶住她,右眼的伤口突然痛得钻心,眼前阵阵发黑——刚才为了避开麻醉弹,我强行透支空间能力制造屏障,现在头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连凝聚空间波动都变得吃力。
这个念头像冰锥扎进我太阳穴,右眼的伤口又开始突突地跳,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在红光里晕开一朵朵暗花。
Z在意识里低吼:“别用雾化!抑制剂还没清干净,强行催动会让细胞崩解的!”
可我看着伊芙琳被三个黑衣人逼到死角,她明明可以侧身躲开那记横扫的棍击,却因为膝盖没跟上动作,硬生生挨了一下,闷哼声像刀子割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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