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酥杏眸危险地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陈璐瑶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说啊!你到底是哪个孤魂野鬼?!
她突然挣扎地转向陈鼎:爷爷!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小酥!
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她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您千万别上当!
陈寒酥眸色一沉,冷声开口:放开她,让她说完。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
几个保镖被这气势所慑,下意识松开了钳制,却又犹豫地看向陈鼎:可是家主...她方才...
照做。
陈鼎的拐杖重重叩地,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既然小酥要听...那就让她说个明白。
陈璐瑶立刻踉跄着从沙发上爬起,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脸上。
她踉跄着转了一圈,手指挨个点过在场每一个人:你们难道都不觉得可疑吗?!
死人复活这种荒谬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当时她是在陈寒酥的葬礼上,在众人面前冠冕堂皇得用医学奇迹去解释了陈寒酥复活一事。
可是...
如今看来全是狗屁不通的鬼话!
陈璐瑶猛地指向陈寒酥,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说话方式、处事手段,哪一点像从前那个蠢...那个陈寒酥的影子?!
她突然扑倒在陈鼎脚边,死死抓住老爷子的裤腿:爷爷!您最了解小酥的...您仔细看看她那双眼睛——
那冷酷的眼神,这算计的目光...
陈璐瑶声音陡然拔高,怎么可能是您那个单纯善良的孙女?!
最重要的是,从前那个陈寒酥怎么可能识破她的计划?
那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蠢货,什么时候学会将计就计了?又怎么可能会赢她!
陈鼎缓缓俯身,手指捏住陈璐瑶的下巴:听你这意思...
老爷子浑浊的眼中寒光乍现,小酥就该永远不如你?陈家就该由你这个心肠歹毒的畜生来当家?!
拐杖重重砸在地面,震得陈璐瑶浑身一颤:你配吗?!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再一次划破夜空,震耳欲聋的雷声在陈璐瑶头顶炸响。
她浑身一颤,像是被雷劈中般瘫软在地。
不...不是的...
她摇着头,凌乱的发丝黏在惨白的脸上,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声音细若蚊呐,与方才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混账东西!
陈鼎的手背青筋暴突,眯起眼睛,那你倒是说说,我的孙女怎么就不是她了?!
谋杀你妹妹不成...现在又要编造这等妖言惑众!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老管家连忙上前搀扶。
枉你...枉你读了那么多书!
陈鼎颤抖的手指直指陈璐瑶,你这颗心...到底黑成什么样了?!
他猛地挺直佝偻的背脊,声音陡然拔高:我陈家...没有你这种蛇蝎毒妇!
来人!
陈鼎一声暴喝。
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把族谱和股权转让协议拿来!
拐杖重重顿地, 今天,我就要亲手——
目光如刀般扫过瘫软在地的陈璐瑶:把这个孽障从族谱上除名!按家法严惩不贷!
是,家主。
李管家躬身应下,临走前深深看了陈璐瑶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不...不...爷爷....您不能这么对我...
听到这陈璐瑶浑身剧颤,手脚并用地爬到陈鼎脚边,额头地磕在地面上:爷爷!我知道错了!
鲜血从她额角渗出,混着泪水糊了满脸,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猪油蒙了心...
她死死抱住陈鼎的裤腿: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人声,我发誓...这辈子都不敢再动这种念头了...
陈鼎伸手,一根根掰开陈璐瑶紧攥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她的指骨:“晚了!”
老爷子话音刚落,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像拖麻袋般将陈璐瑶拽开,重重扔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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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
围观的佣人们顿时骚动起来。一个新来的小女佣怯生生地问:什么家法啊?
早年间是用杖刑...
一个年长的佣人压低声音解释,后来改成了特制的牛皮鞭...他做了个抽打的动作,不抽到皮开肉绽,家主绝不会喊停。
最年迈的老园丁补充道:上一次动家法...还是三十年前处置叛徒的时候。
陈寒酥与易清乾交换了一个深邃的眼神。
门外佣人们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她的眸中倒映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今日在众人面前亲自揭穿陈璐瑶,本就是一场赌局。
她在赌陈鼎对她的重视程度,赌陈家百年的雷霆手段。
她早已留了后手——
若老爷子只是轻描淡写地将陈璐瑶逐出家门...那么她便会亲自动手,让陈璐瑶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此刻...
望着陈鼎微微佝偻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听着老爷子掷地有声的宣判,陈寒酥心尖最柔软处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这种凡事不再只靠自己,背后有了靠山的感觉,让她指尖微微发颤。
那股以为早已死寂的亲情,此刻竟如春芽般破土而出。
想到若有一日,那声熟悉的再不会在耳畔响起,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再不能轻抚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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