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在休息室落座,陷入柔软的绒面沙发中。
魏洲的目光在充满科技感的休息室内逡巡一周,最终落在易清乾和陈寒酥身上:之前乾爷您花重金想买L院的技术,可惜那时不认识皇甫院长...”
他的声音逐渐降低,“幸好少夫人和她交情匪浅...
话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这次调查HS组织的任务,本是为了摸清对方的底细,却意外牵扯出一些...与少夫人有关的蛛丝马迹。
魏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沙发另一端——
陈寒酥正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倚在易清乾身侧。
那些在暗处查到的线索,此刻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易清乾懒散地窝在沙发里,手指随意地轻点着扶手。
注意到魏洲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微微挑眉:查到什么了?直说就行。
魏洲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犹豫地瞥向陈寒酥。
这次让你去调查的事,你的少夫人已经全都知道了。
易清乾轻轻拍了拍扶手,语气缓和下来。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底却一片沉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什么。
啊?都...都知道了?
看着自家爷缓缓颔首,魏洲的嘴角微妙地抽动了两下,硬是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
他忍不住暗自腹诽:明明几天前布置任务时,这位爷还特意叮嘱此事绝不能让少夫人知晓,那严肃的样子仿佛天大的机密。
现在倒好...
这才几天功夫,还没轮到他开口,这位爷就自己先告诉少夫人了。
陷入爱情中的乾爷还真是一天一个样。
魏洲偷偷瞄了眼正给少夫人剥着橘子的乾爷——那温柔细致的样子,换做曾经他想都不敢想。
只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毒蘑菇,或者中了迷药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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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魏洲突然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把刚才的腹诽都咳出去似的,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
果然有些话憋着不说会内伤,现在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用手半掩着嘴:不过...这事,老詹那边也要知道吗?
三道目光齐刷刷转向詹文昊——
那人正心不在焉地揪着抱枕上的流苏,眼神飘忽,显然神游天外。
任谁看心思都没有在这里。
魏洲忍不住扶额,一脸嫌弃地摇头。
往日手术台上雷厉风行的詹医生,现在活像个丢了魂的痴情种。
爱情这玩意儿果然碰不得。
瞧瞧,连平日里号称情场老手的人沾上都得变傻子。
自家乾爷是这样,现在连老詹也沦陷了。
这研究院的空气里怕不是飘着什么奇怪的荷尔蒙?
众人看着詹文昊仍在神游天外——
陈寒酥突然提高声调:小姬?你回来了?
詹文昊猛地抬头,条件反射般望向门口。
却对上了三双促狭的眼睛——
陈寒酥单手支着下巴,眼底噙着玩味的笑意。易清乾则好整以暇地交叠着双腿,指节抵在唇边也掩不住上扬的嘴角。
最过分的是魏洲,笑得整个人都在抖,八颗大白牙明晃晃地露出。
你们!幼不幼稚!
詹文昊恼羞成怒,抄起手边的抱枕,目光在三人之间快速权衡——最后落在正挤眉弄眼的魏洲身上。
软枕划出完美抛物线。
毕竟...
一个是能徒手拆了整座医院的投资方,一个是能用手术刀当飞镖的股东夫人。
这选择题,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魏洲一个利落的侧身,单手稳稳接住飞来的抱枕:
他挑眉笑得灿烂,咱们詹医生居然说不过就动手?稀奇啊稀奇——
他故意用抱枕指着詹文昊,指尖一点一点:我们詹医生平日里会诊时,对着再难缠的病患都能说得天花乱坠...怎么今天连句完整话都憋不出来了?该不会是...
突然夸张地拉长声调,哦——原来是某人心虚了~恼羞成怒了~
那贱兮兮的尾音在休息室里绕了三圈,活像只嘚瑟的柴犬。
懒得理你们!
詹文昊突然抬手整了整休闲外套的领口,故作镇定地瞥了眼腕表,我去回个重要电话...你们继续。
可那迈步的速度却出卖了他——
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熟门熟路的样子活像在自家医院查房。
白大褂没穿在身上,倒让詹文昊少了些往日的沉稳,多了几分难得一见的急切。
陈寒酥指尖轻抵着下巴,眼底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这哪是要打电话?
分明是被皇甫姬临走时那句堪比超模的访客给搅得心神不宁。
她望着詹文昊故作从容的背影,那人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却又在门口刻意放慢速度,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就是不知道...
这位向来游刃有余的詹医生,和她家那位风风火火的皇甫姬,往后会谱写出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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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詹文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易清乾依然保持着慵懒的姿势,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
他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不管他,随老詹去吧。
陈寒酥唇角微扬,指尖轻轻点了点茶几:魏洲,以后只要我们没有特意让人回避,就代表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休息室内缓缓扫过,最后落在魏洲身上,在这里,你、老詹,还有皇甫院长她,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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