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陆元丰打击性报复，“黄了呗，怎么办？”
秋萍萍打量他还有空嘲讽别人，好心小声提醒：“财神爷，你是不是被上头给辞了？”
她指指头顶的上方：“人家摆个泥像都能发财，怎么有你亲自坐镇的反而不灵光呢？”
“我看呀。”她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认真道，“八成是人家早已经有了新财神爷了。”
“你这不是误入人界，倒像是被人顶了吧？哈哈哈哈……”
陆元丰一惊，心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赶紧内观元灵，又觉得法力渐渐恢复，不像是被顶替的样子。
但无论如何，自己掉入人界这事，太过蹊跷。
秋萍萍见他脸色白了又绿，绿了又黑，终于还是善心作祟，生怕他心窄：“哎，我就是说说……”
陆元丰翻个白眼：“怎么，还怕我自寻短见啊？”
见他可恨的样子又回来了，秋萍萍也没了安慰他的心思：“你要是能自寻短见，我都能当天帝了。”
“咦，别瞎说。”陆元丰吓唬她，“天帝陛下岂是区区凡人能够议论的。”
秋萍萍懒得理他，坐到柜台后面拿出一张纸来把刚刚那些人的问题都逐一罗列了出来。
“来，让咱们看看这雄才大略的，都写出什么旷世文章来了？”陆元丰拿起纸来端详，“把人家说过的话都写了一遍啊。”
秋萍萍用笔杆子在纸上点了点：“你看，现在的问题更多指向钱数和小侯爷的身上。”
陆元丰不说话，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又拿出一张白纸，写上钱和小侯爷两行字。
“钱上她们无非是嫌贵，想一想谁家没有胭脂？”
“可单单是画几笔就要另收钱，还要赔上功夫去排队。确实让人容易打退堂鼓。”
“小姐，这些日子来，奴婢也没敢多嘴。”丁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秋萍萍鼓励她道：“你在我这就跟妹妹是一样的，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丁香道：“小姐之前接触的是各大商号，熟悉的城守府和王府都是吃官饷的。”
“但那些毕竟是少数。更多的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闲钱呢？”
听到这里，秋萍萍忽然想起自己还在怀恩堂住的时候，宋程迎常常自己掏腰包给病人垫药费。
看病活命都没有钱，这可画可不画的额符，谁又能长久地掏钱呢？
“是我疏忽了。”秋萍萍肯定了她的意见，“你说的很对。”
陆元丰在一旁问：“那，就撤了？”
“撤？”秋萍萍冷笑一声，“逃跑那是做乞丐时候的习惯，现在我是王府的三小姐了。”
“脑子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字！”
“好。”门外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花如雪。
“王爷？”秋萍萍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来这了？”
和花如雪一起来的还有孟云庭，此刻他指了指额头道：“你早上出来没有给我画符。”
秋萍萍“啊”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不住，光想着要早点来了。”
“没想到来了也是白来。”
她招呼丁香拉开隔间的帘子，请孟云庭坐到椅子上去。
一边取笔画符，一边道：“赶紧把门先关上。”
可她已经说迟了，早有人围在门口想要进来，被婉娘拦在外面。
“这么多人，你这店太小了。”花如雪淡然道，“让他们守着，进不来人。”
秋萍萍得了她的话，连忙接上：“是吧，王爷也觉得这店小了。”
“我想着换一间大一点的铺子。”
花如雪倒是不直接泼冷水，只是想起了刚进来时候她的话：“刚刚进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你说生意不佳。”
孟云庭画了新的额符，整个人也多了几分生动鲜活：“萍萍不是说不会逃吗？一定是有了应对之法。”
迎着他们问询的目光，秋萍萍只得将仅有一点头绪的想法，当众一点点的捋出来：“这额符现在是打算按月收钱的。”
“刚刚王爷和小侯爷从街上来的时候大概也看到了，她们几乎都画了。”
“这说明她们是喜欢的，只不过没有选择从萍安坊画。”
“所以现在有两条路，这第一么，就是钱上面多几种选择。”
“这第二么，就得靠小侯爷帮衬了。”
孟云庭奇怪道：“我？”
秋萍萍笑眯眯地说：“是呀，小侯爷不知道吗？这来的可都是看了那日小侯爷画的额符才来的。”
孟云庭清咳一声：“我……”
秋萍萍追问：“不会很麻烦的，就请偶尔来这里喝杯茶就好了。”
孟云庭下意识转头看向花如雪，花如雪笑笑：“萍萍不是外人，以后我也会常来。”
“所以小侯爷的意思是？”秋萍萍笑呵呵地看着他，三分假笑，七分胁迫。
还用的着胁迫？
孟云庭当然是乐意的了：“自然是愿意的。”
搞定了小侯爷这块金字招牌，现在摆在眼前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送走了这二位贵客，秋萍萍当下写了一份草稿。
主要分为自带胭脂和用店里的胭脂两种。
自带胭脂的，需要付费的第一天在店里买过东西。就可以用十文钱画一个月。
用店里的胭脂，五钱银子一个月，不含小侯爷当天同款。
想要和小侯爷当天同款的，六钱银子一个月。
在店里买了芙蓉美颜膏的，任何样式都可以免费画一个月。
芙蓉美颜膏单买是一两银子一个月，店里的胭脂不对外卖。
以上所有情况，每天只能画一次。
如果仅仅是偶尔画一次，一钱银子一次。
“你还真是够精的啊。”陆元丰捏着纸看了半天，“你这胭脂和别家有不同吗？”
“要是我，自己带就好了。”
秋萍萍笑道：“当然可以自己带了，但是咱们这可是王府里出来的方子。”
“王爷、郡主、小侯爷，用的可都是这种哦。”
她托腮看着纸上的字，缓缓写下了两个字。
“如意胭脂。”陆元丰念了出来。
“对，王府里的方子做的胭脂，就叫如意胭脂。”
秋萍萍说完向丁香道：“我们回去要好好求求郡主，请杏蕊再把胭脂的方子调一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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