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沙耶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倏地窜出一路顶着阿里贝斯撞飞。
“什，什么时候？”哥尔大吃一惊，明明他割了对方的脑袋，什么时候复原的？
“啧啧啧，软化果然得一直保持身体接触才能进行，逆转恢复速度和软化速度成正比啊。”疯先生缓缓道。
“见鬼，该死的家伙！”哥尔双目泛起狠光，镰刀刷刷刷地连着挥舞好几下，将疯先生残忍分尸：“我不信你这样也可以快速复原！”
“咯咯咯咯，我的同伙不止一位，算算时间，赤塔尔该入场了。”
这嘴仿佛开光一样。
话音刚落，浑身沐浴他人鲜血的赤塔尔顺着缺口踏入交易所。
他环视一圈四周，随即目光锁定哥尔，咆哮一声愣愣地冲了过来。
“我.......”哥尔不仅想骂人，还超想打人。
然而一想到这群家伙怎么杀都杀不死，顿感累觉不爱。
天剑可怜，能不能好好让人装个逼，痛快一下？
“吼！”
赤塔尔显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几个大跨步冲到其面前，磨盘大的巴掌随手挥手，似是拍苍硬般随性洒脱。
“我闪！”哥尔脚步急掠，游刃有余的后撤闪躲，眼角余光看见好友和沙耶处于僵持形式。
他这朋友超能力很强，用得好了，是一切野兽派系的克星。
可惜限制一样大，必须时刻保持肢体接触，而人的手只有两只.......
“杀！”
“杀！！”
“杀！！！”
见哥尔竟敢在交手时分心，赤塔尔暴怒至极，一举一动中煽动劲烈狂风，招式简单粗暴却破坏力惊人。
“嗯哼，赤塔尔的力量强度是十三级，比他对手更胜一筹，但是速度方面落于下风，所以形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疯先生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身体依然恢复如初。
“不过我仅需要一点牵制时间，问题不大。”
说着，他朝交易所内部走去，途中无视躲在一处接待室内哆嗦发抖的员工，径直走入地下。
这是一条钢铁通道，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红外线警戒探测仪，以及激光切割防御系统。
如果随便换做另一个团伙来强攻，哪怕他们是实力强劲的超能力者，要想突破通道，不死也得脱层皮。
结果很不幸......来者是疯先生，一个不死的怪物。
他走在钢铁通道，就跟走在自家后花园一样轻松悠闲。
期间，子弹乱射，激光横扫，毒雾喷洒，所有常规防御手段统统无效化！
他一路顺利来到紧闭的金库大门前，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笑。
“到此为止了，疯先生。”
突然，走廊两侧的扩音器骤响，声音属于稚嫩的孩童音。
“哦？”疯先生抬头看向摄像头：“你要怎么阻止我？”
“疯先生，原名埃克赛斯·卓别汗，出生于可可比精神病院，出生日期1997年2月7号。”小男孩透过扩音器悠悠道。
“于2017年转移到克萨特精神病院，改用称号：零号。”
“之后，于2020年4月28号协同同伙赤塔尔逃离克萨特精神病院，开始长达两个月的犯罪生涯。”
“这两个月里，你干过抢劫银行，绑架富豪要挟赎金，炸毁红金大桥，突击巴巴托斯军事基地等十一起重大犯罪案件，不断传播恐惧与混乱。”
“这么做的理由和你的超能力有关。”
“超能力：传说具现。”
“特性：具现广为流传的各地传说，听闻者越多，传说年份越悠久，具现成功率越大；每成功具现一份传说，即可选择一项传说能力；传说不止，主体不死。”
“副作用：永久混乱无序的思维，每次思考都会伴随耳鸣头疼的症状。”
“.......”疯先生默默听着，陷入沉思。
这回敌人是真正的棘手，竟然对自己知之甚详，乃至于超能力的副作用都已掌握。
敌在暗，不在明，不好搞啊。
“你仍然有点漫无所谓？”小男孩轻轻叩问：“是因为不死的能力令你有恃无恐？”
“我调过监控器，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当你那戴面具的队友被杀时，你故意牵扯敌人的注意力，接着他满血复活。”
“而当你被取下首级时，你的两个队友分别吸引走其他人注意力，同样使你满血复活。”
“也就是说，当有人在注视着你，或者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时，你无法复活对不对？”
“啊哈，瞧你的表情，看来我猜对了。”
“这种特性，是不是该叫传说不显于人前？”
“那么问题来了，传说是个抽象词，人的注意力同样属于抽象词，你有没有做过实验：让自己处于‘死亡’状态，然后面前放着一个始终注视你的人类视频画面——这会儿你能不能如愿复活呢？”
“......”疯先生眯着的眼缓缓睁开，一双比常人更小的猩红血瞳精光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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