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成文夫人的消息传出来时,整个首都商界都颤了颤。
虽说这夫妻二人离婚了,但之间的牵扯不是一两句能言语清楚的。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成文的这三个孩子,该如何办?
眼前若是没离婚还好,
这离婚了,人突然没了,不说旁的,就她手中的那些股份怎么办?
平移给孩子们?
思及此,有人道了句幸好。
幸好大女儿成年了,若是未成年,她手中的这些股份岳父岳母乃第继承人。
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官司。
“成董,监控拍到了夫人进环城公路的视频,夫人的那辆车后面跟着的车好像很熟悉。”
秘书语气有些隐晦,而隐晦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
成文与时月的关系在此之前是常态化,如时月这样的女人,首都多得数不胜数。
可今日,一切都随着成夫人的去世而变得不一样了。
“您看看。”
秘书将电脑往他跟前推了推,成文看着电脑屏幕上那辆红色的车。
霎时,脸色黝黑。
浑身怒火近乎喷涌而出。
起身推开椅子拿上外套直奔下楼。
秘书看着成文气呼呼的面容基本就已经确定了,视频上车确实是时月的。
时月这日,未曾去画室
只因约了今晨的产科手术。
她刚起来,还没来得及进卫生间,门口的敲门声疯狂响起。
急促而慌乱的声响让一个孕初期的孕妇听得心发慌。
时月疾步走过去拉开门。
“你……。”
“啪……,”
一句询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成文一巴掌落在了时月脸面上。
将她扇在了地上。
成文没给时月丝毫反驳的机会,一把捞起她的胳膊,恶狠狠开口:“你昨天干嘛了?”
时月强忍着恶心感,迷迷糊糊开腔:“医院。”
成文那一巴掌将她五脏六腑都扇出来了。
男人气笑了,点了点头,时月向来聪明,当初自己不就是看中了她的聪明才智所以才选择她的吗?
医院?
说辞而已,借口罢了。
成文将口袋里的照片丢到时月跟前:“这是不是你的车。”
时月的承认意味着要面对成文跟恐怖的手段,男人一把抓着她素来引以为傲的一头黑长直,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拉着时月的头发开始往屋子里拖。
“成文,成文你干什么?你疯了?”
女人的尖叫声在屋子里响起。
成文将时月一把捧在地毯上,时月还来不及回过神来,成文蹲下身子抓着她的头发,让她被迫跟他直视。
“谁给你的胆子?恩?老子给你买车是让你去撞我老婆的?”
“我什么时候撞你老婆了?”
“不是你,你开车跟着她干什么?”成文咬牙切齿怒问。
这是时月第一次见他如此模样,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知天命之年,周身的沉稳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人都觉得他是温雅的商人。
可这一刻……不是。
成文化身成为了一只野狼。
张着利爪,恨不得能一口咬死她。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成文,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开车跟她?你女儿昨天下午来找了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她,”时月是冷静的,这种冷静是明知自己可能会死在成文手中,不得不强装镇定出来的强忍。
明知成文在气头上,这种时候她还上赶着去跟他对着干今天很有可能会死在他手上。
为了活着。
她只能保持理智。
“时月,你素来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成文红了眼,他自然觉得时月的这番话有许多有待考证之处,可此时,他不想去考证。
考证就意味着他间接性地承认前妻的皮和自己有关,如果昨天晚上他清醒着,相信了自己女儿的话,前妻或许就不会死,可偏偏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喝到不省人事根本就没有脑子去思考。
事情需要人承担后果,而这个人不是自己就是时月。
即便他明明知道这件事情跟时月无关,但他却依然发了疯似的摁着她的脑袋往地上撞。
时月被撞得血流满面。
成文猩红着眼,一如古代那些说出红颜祸水的那一类人。
她是无辜的,而这一切,需要人来背负骂名。
时月毫无反抗之力,被成文摁在地上打。
动手就算了,且还动脚。
“成文,我是个孕妇,你把我打死了你也要坐牢。”
时月在尖叫中发出一声嘶吼。
兴许是时月的这声嘶吼起了作用,成文的动作我有了片刻的停顿。
时月余光看见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趁着成文低头抓她的时候拼尽全力反手一烟灰缸砸在成文的头上。
刹那间,男人连退数步,时月捂着肚子在地上挣扎着。
拖着血流不止的身子朝着门口电梯跑去。
刚跑出大门,成文捂着破了的脑袋追上来一把薅住时月的头发,碰得一声丢回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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