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及着沈栖宴明天还得和郁婳去看沈楼,盛时妄收敛了些,但也是折腾的够呛。
……
……
院子里郁迟和苏祺两个人结束的更迟。
只因两个人都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阵微微的凉风拂过,苏祺醒了些神,睁开眼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儿后,喊来了郁迟等在外面的侍者,让侍者把郁迟给背回去。
苏祺意识也算不上清醒。
但因为起身,走了几步后,整个人胃里都不舒服,酒液在翻滚,吐了一场。
吐完后,苏祺意识才真正的清醒了许多。
“为什么不和他们说当时的情况?”
背后突然响起男声。
苏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一颤,扭过头看到慕廑昕,按了按自己的心脏。
吐了口浊气。
刚吐完,苏祺整个人还有些发虚,脚底虚浮,手掌撑在了一旁的墙上,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她说什么,你在她心里,一直是她最乖巧最好的弟弟,我不想毁了她心里关于家人的美好记忆。”
抬眸,苏祺眸光澄澈见底,一字一句道“慕廑昕,你记清楚了,原本在京都,你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们,只是亲人。”
抿了抿唇,慕廑昕沉默半晌,“谢谢。”
“不用谢我,我也不全是为了你。”苏祺感觉那股子酒劲又有些想要上来了,扶着墙缓慢的向前走着,“这段时间,我自己的思想我自己清楚,我也不是个那么能奉献的人,就当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的阴暗面。”
“但今天之后,我们都要去面对以后的生活,这一番闹剧可以结束了。”
慕廑昕看着苏祺的背影,到底是没绷住问“今天是什么让你突然想要改变?”
苏祺步伐没停下来,只是轻笑了声,正常道“因为我发现,无论我好与坏,她和她爱的人依然是那样的,他们俩的感情从来不会因为我这个外人改变任何。”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换一种对自己好的活法。”
“在她朝着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错的有多愚蠢。”
“她本就是我的缪斯,神圣不可侵犯的缪斯。”
……
苏祺离开了很久,慕廑昕还有些回不过来神……
他知道沈栖宴喜欢盛时妄,知道盛时妄决不会轻易的放弃盛时妄,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想过去让沈栖宴能抛弃盛时妄而选择他。
他只想要以一种更贴近的方式能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是挂着名头的帝君也好。
这样起码在众人看来,他也是她唯一的正室,起码他和她在一些人的眼中是一对的,而不是姐弟。
但人心总是填不满,嗔妄太多。
真坐上了帝君的位置后,慕廑昕却又想去得到更多,他想要沈栖宴能看在他是帝君的份上,能多看到他几眼,想要沈栖宴能对他的爱和以前不同些,想要沈栖宴也能像关注盛时妄吃醋那样,很快就能发现他吃醋了……
但没有一次如他所愿……
沈栖宴总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或者掐掐他的脸颊,把他当作小孩子,总爱自称姐姐,总爱把姐弟挂在嘴边。
每每慕廑昕听到这样的话,心情都是说不出的复杂。
但比起重复这样的生活,他更做不到放弃沈栖宴。
放弃她这件事,太难了。
比放弃自己的生命……还要难。
……
慕廑昕脚底宛若灌了铅,一步一步的艰难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躺下的那一刻,他却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
幸好苏祺没有说出来……
自从张丹丹以录音要挟后,慕廑昕表面丝毫不惧,内心却混乱一团。
只要触及到沈栖宴,慕廑昕总是这样容易乱了分寸。
他甚至能想象到沈栖宴知道后,该以一种怎样失望和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在这样的担忧之下……
慕廑昕选择将苏祺交给张丹丹。
正巧看到苏祺仿佛也很关心张丹丹,慕廑昕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苏祺也是喜欢张丹丹的,这样做不算过分,只是成全。
从心底来说,慕廑昕一直都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但是却还是被欲望所吞噬。
于是……
慕廑昕将苏祺从沈栖宴宫里带了出来。
说话间,苏祺却突然问“您和女帝不是姐弟吗?为什么您会坐上帝君之位?”
那一刻,慕廑昕眸光一闪,“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是姐弟?”
苏祺眼神下意识一躲,刚要开口,慕廑昕却眸子一敛,“你恢复记忆了是不是?”
慕廑昕一直都觉得奇怪,总觉得苏祺身上奇奇怪怪的,加之在京都时,慕廑昕给苏祺算过的卦象,慕廑昕一直都在想,苏祺的卦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慕廑昕想不通,但他知道,如果苏祺一直这样没有恢复记忆,过着花城普通人的生活,他一定不会遇到这样凶狠的卦象。
在听到苏祺说姐弟的那一刻,慕廑昕灵光乍现,什么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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