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的疆土扩张,金与高丽间的关系也开始发生变化,高丽逐渐被视为属国。金丽结兄弟之盟的墨迹未干,金就向高丽下国书,国书的第一句是“诏谕高丽国王”,这已经不是兄弟的口气了,而是君臣的口气。其时,金灭辽已经是指日可待,阿骨打自信心大大膨胀,自然不把高丽放在眼里。高丽一时间有些转变不过来,在回金的国书中有“况彼源发乎吾土”的字句,即指出金发源于高丽的国土,高丽还称得上是金的父母之邦呢。结果,完颜阿骨打阅后非常不高兴,没有接受高丽国书。现实的力量对比令高丽屈服,去年,金灭辽。高丽马上遣使赴金祝贺,并且上表称臣。金也遣使回访,并且告诉高丽今后高丽事金应该援引事辽的惯例。
高丽原本就是臣服于大辽的,如今大辽不再、改投大金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大概全大定人都是这么想的,除了冯过。
高丽成宗十二年八月,契丹发动了蓄谋已久的侵丽战争。受战争影响,定丽关系开始产生波动。定淳化五年六月,高丽遣元郁如宋乞师,以报前年之役定以北鄙甫宁,不宜轻动为由拒绝了高丽的请求。自两次北伐均告败后,大定就放弃了收复幽云的鸿图大志,加之战后契丹又继续侵扰边境,所以大定对前来乞师的高丽使者但优礼遣还而已。至此,高丽只好臣服于契丹。由于高丽与契丹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武力而不是文化基础之上,所以二者的关系始终是紧张和不稳定的。高丽更愿意接近大定。
真宗即位之年也恰逢高丽成宗薨逝,穆宗尝遣兵校徐远来候朝廷德音,远久不至两年后,高丽穆宗又遣吏部侍郎朱仁绍如定。帝特召见。仁绍自陈国人思慕华风,为契丹劫制之状。帝赐诏赍还可见,在朝贡中断时期,高丽也依然是思慕华风无奈为契丹劫制,但是仍暗地与定通好。
“檀渊之盟”后,契丹转头进攻高丽。高丽显宗元年)与显宗五年,契丹连续两次入侵高丽。在对高丽作战期间,契丹也不忘恐吓定。定大中祥符三年,契丹以本国将征高丽,遣右监门卫大将军耶律宁奉书来告。这次恐吓的确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真宗传谕登州如高丽有使来乞师,即语以累年贡奉不如,不敢达于朝廷。但是,两国关系并没有就此断绝。
仁宗天圣八年十二月,权知高丽国事王询遣御事民官侍郎元颍等来贡方物,这批使者回国之后,定、丽双方的官方关系遂告中断。
明宗元丰元年,大定造了两艘“神舟”,自定海绝洋而东去招抚高丽。而高丽也对大定存有念想,于是双方很快就恢复了朝贡关系。
自此大定和高丽中断了四十三年的关系又热络起来。
但是高丽却提出另一个要求,即“一国事二主”:高丽重新向大定称臣,同时也向辽称臣纳贡。
高丽这是不得已的举动。
大定很多大臣反对高丽这样的举动,不过都被明宗弹压了下去。
此后高丽便秉持“一国事二主”理念,虽然高丽仰慕大定文化,但是由于与邻国接壤,侍奉辽国以为正朔更多一点,对大定的很多要求只是敷衍而已。
高丽的“一国事二主”政策,其实对二主都仅是有限听命,他一直在保持自身的独立自主。
而在定人看来,高丽仍旧是蛮夷而已。
大定与高丽复交之时,曾巩任明州知州,赶上迎送高丽使团。他是如此看待高丽的:
“窃以高丽于蛮夷中为通于文学,颇有知识,可以德怀,难以力服。”
曾巩是属于支持明宗变法的新党人士,他的看法代表了人们对高丽的普遍看法:高丽是好文学的蛮夷。
对于这样的蛮夷,定人的普遍看法是“德怀”,用文化吸引和经济诱惑来笼络。
在定人看来,只要给高丽一些中华典籍,再加上丰厚的经济赏赐,像高丽这样的蛮夷很容易就变成自己的藩国了。
这样一种处于软实力的自豪感,也是自大的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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