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过智瑶,比如明知道妫姓陈氏在做什么,怎么没有去阻止之类。
当时的智瑶只是给了一个意味难明的表情,没有开口讲点什么。
“田氏……,不对,是陈氏。他们能运出去多少,十万人就算是顶天。十万人或许能够横推朝鲜半岛,想要反攻中原是在做梦!”智瑶是这么想的。
再讲一句大实话,智瑶还是比较期待妫姓陈氏能够在朝鲜半岛站稳脚跟,进而把南棒的祖先灭个干净或是进行奴役。
今天,妫姓陈氏好好经营朝鲜半岛,把当地给建设起来并且诸夏化。
某天,会有跨海舰队或是大军从陆地过来,以碾压之势终结偏安一隅的陈氏小朝廷,再让这一片土地成为“自古以来”的一部分。
因为俺们有人在这里栖息过,土地理所当然是俺们的。道理没错啊?
当然了,那得是“俺们”足够强大,不然就是“埃及人的埃及只因为叫埃及”的情况。
“陈氏仅是经营莱山一角,它处放任自流。我并齐国,陈国来投者众,陈氏亦是无有所动。”
别看莱国在前568年被灭,长久以来齐国却是没那么在乎东莱,导致当地人对齐国没有多少归属感。
东莱人连统治这片土地百多年的齐国都没有归属感,怎么可能对妫姓陈氏有效忠的心思?
对东莱这边的家族来说,几乎是谁来掌握统治权都无所谓,不去打扰他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所以了,东莱当地的贵族已经从妫姓陈氏的所作所为判断出一些什么,并且很清楚智氏随时都会入主,拜访智瑶是一种示好,再来就是表达会交税,其余不要去打扰他们。
智瑶从司马穰苴那里得知东莱贵族表达的意愿,好歹是忍住才没有脱口来上一句“精神病”的骂声。
那些家伙怎么想的,要搞那种“国中之国”的操作。
即便是“国中之国”也不是那种形式,该交的税必须交,该纳的赋一次都不能少。
司马穰苴说道:“历来如此,齐国无可奈何。”
齐国是齐国。他们一直在遭受晋国的打压与威胁,不敢用强硬手段对付东莱贵族,害怕乱起来被晋国有机可乘。
可能是那样,几代齐国的国君没能解决,导致东莱这边的贵族成为历史遗留问题。
智氏不是吕氏,智瑶也不会是齐国的历代国君,东莱那些人想拒绝纳赋,只能说是在想屁吃。
第一次接触让智瑶对东莱的贵族感官极差,做点什么则是没有必要。
当然,因为智瑶对东莱的贵族有恶感,未来的东莱贵族肯定有罪受。
可以想象一点,以后被针对的东莱贵族,他们会觉得智氏很过分,怎么一点点小要求都不愿意接受。原因?他们从姜姓吕氏得到那种待遇,后来妫姓陈氏也不管不问,视作一种理所当然了呗。
几个月的巡视下来,智瑶并不是完全安全,仅是想要刺杀的谋划就多达三十余次。
可是,智瑶连“惊”都没有。那些谋划者没有真正展开行动就带着手下一块入土。
一直到临近冬季,智瑶从“临淄”动身,先去“濮阳”向智申汇报巡视的过程与结果,随后再返回“新田”。
当前“新田”已经到处在传智氏将齐国灭掉的消息,并且还知道一个叫夏的公孙被迁徙前往“无棣”继续祭祀姜姓吕氏。
晋君凿特意邀请智瑶进宫一见,想要询问怎么处置新到手的城邑。
智瑶却只是让程宵代为婉拒,丝毫没有想入宫的意思。
倒不是智瑶忧虑入宫得不到安全保障。
当前的阍卫是程宵,宫城里面充满了老智家的人,智瑶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入宫,甚至智瑶走到哪身边随时随地都有至少十名甲士保卫,问题是一些风险没有必要去冒啊。
“君上诸事不晓,安心享乐便是。”智瑶面对魏驹是这样说的。
回到都城之后,一些该有的社交肯定必不可少,智瑶第一个邀请同分量的客人便是魏驹。
面对智瑶对晋君凿表现出来的不尊重,魏驹的表情有些发木。
没错,是的,晋君凿已经没有实权,并且不是从晋君凿才这样,早在晋定公在任时就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只是呢?一些表面上的尊敬,总该是要装一装的。
轮到智瑶连装都不装,搞得魏驹充分认知世道已经变了。
“吕氏迁都‘无棣’,齐地归于智氏,仅以此觥相贺。”魏驹说是道贺,脸色却是无比复杂。
齐国没了啊!
不对,齐国变成了一城之国。
如果没有出现大变,齐国的命运已经注定,跟退出历史舞台根本没有区别。
既然智氏要兼并齐国,没有可能留下占据东莱的陈国,是吧?
魏氏获取东部的情报会比较慢,重视起来之后则必然知道陈国的现状。
得到一系列情报的魏驹总觉得智氏和陈氏有所勾结,无法判断两家是什么时候搅和到一块,认定齐国的灭亡就是内外勾结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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