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鲸微微颔首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仿佛自己身边的红姐的确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像是自己养的一条狗，不用那么在乎。
红姐却是全然内心震惊的，今年她过生日的时候，艾鲸还对她那么好，甚至于送了一张空白的支票，还想和她做一辈子的朋友，怎么到了现在就已经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呢？
红姐默默地吞咽着口水，她不知道为什么嗓子那样干哑，她想问问艾鲸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如果你现在是为了谈判，我其实是可以不在乎的，但是……你真的是为了谈判吗？
红姐那种着急忙慌而又极力克制的表情让李知寒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冷血无情。
“唉，我甘拜下风。”李知寒说道。
“只是我是真的爱她，为什么一定要阻止？”
“你如果当年真的爱她，会给她吃这么多的苦吗？是你自欺欺人，还是我故意寻衅滋事？”
艾鲸很平静地将手里的那个高脚杯放在了桌子上，在灯光下的玻璃杯折射出莫名的光彩。
是耀眼的，可是玻璃碎后也是致命的碎片。
“你拿什么证明你爱她？就是你之前给的资源吗？你给的我也都可以给。”
“物质的一定是爱情吗？体贴呵护，关爱呢？这些，你又将他们放在哪里？”艾鲸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人，你应该会明白身处情感当中是有些做出的决定是冲动，是没有办法……”
李知寒站起来很无奈的说，甚至都带上了比划的动作，但是最后无奈的抱住头又坐在了椅子上。
“爱情，哪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爱情不是理想化的，爱情中除了完美，更多的是在一点一滴的缺点当中，两个人互相弥补。”
“难道你就能找到一个天生合适你的人吗？你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子？你说什么，对方就做什么吗？对方就没有冲动的时候，你就没有冲动的时候吗？”
李知寒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眼前的艾鲸像是只有理智和理论，但是没有情感的机器。
“你拿所谓的那种理论上应该才会出现的爱情去衡量现实中的爱情，你是在逗我吗？”
艾鲸这一次却是沉默不言了，拿理论中才会出现的完美爱情去衡量现实中的爱情？！
爱情到底是什么？
她之前就很难以理解为什么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艾鲸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AI，虽然在梦中得知，那并不是一个AI。
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当中的灵魂。
可是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其实她的心跳也会加速，她也会面红耳赤，可是，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理智清醒的将所有的情感划分为不同身体激素所分泌的不同激素的影响。
或许她应该给一个机会。
“可以给你行程，但是我希望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李知寒，我们两个谁也不好过谁。半斤八两不相上下的主，谁也没资格说谁。”
艾鲸站起来，转身背对着两个人说道。
转身走了两步以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
“红姐还愣着干什么？真的打算让他把你绑架走吗？”
红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问的，可是终究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拿走椅子上的外套。
然后微微向着李知寒点头轻声说了一声再见。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无言的，红姐看着一路上的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鲸也并不想主动开口。
她很累，今天被人戳心窝子了。她其实很讨厌别人说她冷漠无情，她曾经也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面对名利场上的算计，你必须要做到无情。
“你今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红姐看向窗外，并没有转头看向车窗外，她其实是不敢看着艾鲸，她怕那张精致的面容说出最冷酷无情的话。
“你觉得是真的吗？我虽然现在对友情这种东西看的很淡，但是你完全没有必要怀疑我的人品。”
“我说过，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是不会背叛的。”
艾鲸伸出手轻轻握了握红姐的手，其实是给予足够的安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歉，李知寒这个人，你可能还不足够了解。他有些毛病，具体来说，不是毛病，而是病。”
“他的攻击性很强，但是有一点他其实很同情和可怜那些遭受到抛弃的人。”
“知道为什么出手阻碍他们吗？其实和一个过度偏执的人相爱太危险了。”
“李知寒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
红姐听着这话，突然感觉到一头雾水，这是在说什么？！
红姐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向了艾鲸。
“怎么感觉到很惊讶吗？他的确很爱徐晚来，可是李知寒有病。精神上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应该和你讲，他控制欲特别强。他的确控制欲很强，而且他这个人精于算计，特别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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