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他一直没有搞明白,他们嘴里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江湖呢?
既然本国胡子都靠不住,更别提外国的了。
“您想个办法,十根大黄鱼啊!”
“这要是拿到夏威夷,够买上两三百亩土地了!”
陈真笑着看向坐在窗边的俞秋烟,看着她那精致的脸庞,嘴里却催促着韩又洁,赶紧想办法,把这笔生意做成。
韩又洁也是苦恼万分,抬起头,准备述说着这笔生意的难度,可却看到陈真的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的那个女子。
这样深情的眼睛,她也见过,是在她家那个该死的男人身上。
忧郁,带着喜悦,女人只要看上一眼,好像就会深陷其中。
如同掉入沼泽中的疯马,挣扎着,融入其中。
“咳咳!”
“谈生意呐!专注一点!”
韩又洁坏笑地伸出手,在陈真的眼前晃了晃,提醒着他,别太明目张胆。
陈真不太在乎别人的意见,从来都是如此。
他回过头,对着韩又洁说道:“这件事儿,就交给您老去想了。”
“想好怎么走货,您就告诉我,我好提前让人准备装车!”。
“铛!铛!铛!”
房间门,被敲响了。
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对着韩又洁和陈真敬礼,说道:“韩主任,陈处长。”
“餐厅已经准备好饭了,还请二位下去用餐。”说完,就退出门去。
“好了,这件事儿,我好好研究研究。”
“尽快给你答复。”
“咱们还是先把泄密的事儿查完,剩下的,出去再说!”
韩又洁站直身子,指了指门口,示意大家一起下去。
“那好,我等韩主任的好消息。”
“一窝蜂的吃饭,我这不方便,还麻烦韩主任,让人给我送上来。”
“起的太早,我得睡个回笼觉!”
陈真还坐在椅子上没动地,懒洋洋地推辞了下楼吃饭的邀请,反倒要麻烦韩又洁,让人送上来。
对于这个公子哥,韩又洁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苦笑着摇着头,关门离开。
门内,响起了嬉闹的欢笑声。
相较于三楼的欢声笑语,一楼餐厅内,却是阴云密布。
丁青这帮高级警务人员,根本不听高彬带来的小兵们的话,直接把他们当成仆役指挥。
大清早,就让这帮小兵们,上酒。
韩又洁大清早上也没有吃饭,但她站在餐厅的门口,听到里面的乌烟瘴气,一下子就饱了,不想往里面走一步。
算了,她也回房间吃吧!
让这帮大爷们先撒撒火,下午的时候,气应该也消了,就该干正事儿了。
凤鸣堡在这样的吵闹声中,度过了一上午。
下午三点的钟声响起,气氛从吵闹过渡到紧张,审讯开始了。
丁青是第一个被提溜进审讯室的,显而易见,他才是高彬的第一号仇敌。
审讯室中,只有高彬、丁青,和保安科的两名记录员。
这是地下室的一个空房间,身为度假胜地,在里面布置刑房,有点大煞风景。
再者说,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对这帮达官显贵动手,不太现实。
所以,这两名手下,也只是负责安全和记录工作。
“丁处长,好久不见啊!”
高彬今天是志得意满,能亲自审讯自己的一大堆敌人,可以算得上是他的人生巅峰。
“姓高的,咱们两个就不用扯这个了吧!”
“别问好了,赶紧问正题吧。”
“我这大早上,喝的太多了,脑袋迷糊的要命,赶紧滴把!”
丁青是一点客套都没有给高彬留,解开风纪扣,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说道。
负责记录的人,手里的笔停了下来,为难地看向高彬,不知道这几句话,该该不该记录。
高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而后对丁青说道:“既然丁处长,不想跟我高某人扯闲篇,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苏联代表团来哈尔滨的?”。
生死攸关的事儿,丁青的记忆出奇的好,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平静地回答道:“应该是本月的十六号。”
(日期写乱了!抱歉)
“我们接到新京司法部的通知,让我们沿途保护一列车厢。”
“但那时候,我们警卫处上下,还不知道是苏联代表团来哈尔滨,以为是那位特使呐!”。
记录员手中的笔,在记录册上滑动,传出沙沙的响声。
丁青说的,应该是真的。
因为有据可查,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说谎。
“警卫保护的工作,应该交给警视厅来办,司法部为什么单交给你们警卫处呐?”高彬问出了心中所想。
在监听室内的韩又洁,听到这句话,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心里暗骂,这个蠢货!
“呵呵!”
“司法部给谁下达任务,是他们的事儿。”
“再者说,高科长,我听说您已经不是特务科长了,怎么重要的事儿,好像通知不到你吧!”丁青嘲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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