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思虑的多,如今,他既然选择看这两人在一起,必然是要为骆知精打细算。
在他眼里,骆知心思单纯,性子又有些软,骆清河在这方面不够细心,将来若是出了些什么不好的消息,终归是有影响,倒不如趁现在,从根源上断。
既要在一起,必然要堂堂正正的,顶着名分出现。
骆知不知到管家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只是这么一听,倒也觉得好,“好,顺便让厨房炖点鸡汤,送一份到楼上客房去。”
令江饮食清淡了这么些天,身体情况也平稳了许多,是该进进补了。
管家笑笑,“是。”
...
客房里,韩亦在给令江记录每天的定时身体数据,骆知推门而进。
见令江是清醒状态,“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令江微微一怔,这是他被救回来,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见到骆知,他身子微僵,动了动唇,想要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噎了回去,只是摇了摇头。
骆知眉头轻蹙,“怎么不说话...”
她看向韩亦,狐疑的问,“你有帮他看看嗓子吗?”
韩亦:“看了啊。”
他合上了板子,拿过旁边的药和水,见令江一直在盯着骆知看,“看什么,她好得很,倒是你,该吃药了。”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即便令江不说话,抬下眼皮,动下手指,一个眼神,他都能看出令江的心思。
令江这才接过药。
骆知惊讶,“师兄,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读心术了?”
韩亦挑了一下刘海,“也不看看你师兄是什么人。”
小小的自恋结束,韩亦收拾着药箱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骆知这才坐了下来,接过令江手里的水杯放好,给他拉了拉被子,“抱歉,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他手里...”经历了这些事,最后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骆知的自责,是令江不想看到的。
在他看来,若不是当初骆知将他从训练营带走,此刻,他或许不是死了,就是成了个提线木偶。
而现在,他活着,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着...
看着骆知,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不再是从前那般清澈悦耳的少年音,“老大...我没事。”
只要能你好好的,就足够了。
被困住的日子里,他想过如果有机会出来,再见到骆知,他一定把隐藏在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可就是这么一刻,他突然发现,有些事有些话,其实不说话出,深埋心底,比说出口要来得好。
至少,一切恢复现状,他还是能够和骆知说说笑笑,依旧把她当成最敬重的老大,一直跟着她。
而骆知,什么都不会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经过这次的事情,骆知很清楚,令江的情况,在得到解决前,不适合在兰城待了,况且,季子慕已经对令江下了手,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为了令江的安全,不能再让他留在这了。
想清楚了这点,骆知决定和令江谈谈,“令江,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在想,找人把你送到别的地方休养,等事情告亦段落了,你再回来,你觉得呢?”
令江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骆知想把自己送走,一时间有些慌乱,去抓骆知的衣袖,“我不走!”
“我不会拖累你们的...真的不会拖累你们的...”
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自己没办法再做任何的事,也保护不了任何人,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想待在兰城,待着这里,和他们一起啊...
如果走了,就彻底被排除在外,什么也不知道。
“啪嗒”,令江眼睛猩红,眼泪自眼角滑落砸在被子上,这一慕,灼伤了骆知...
这是骆知第一天看见令江哭,有些慌,连忙扯了两张纸巾给他擦,“别哭啊,我不是说你累赘,只是你现在待在这,我怕季子慕后面有大动作会伤害你,到时候你又没有自保的能力...”
“我只是想暂时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等你身体好了,或者这边的事解决完了,我们再去接你回来。”
骆知尽可能的解释着,想让令江明白,没有人会觉得他是累赘,只是为了他的安全,不得不送走他。
在她心里,令江就像个弟弟,这个弟弟,甚至比骆年还要亲近重要。
她早已将令江当成可以交付后背的家人。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必须要在后面的行动中,保证令江的安全。
像是被劝说头通了,令江最终点头同意。
骆知松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和沈乐她们商议一下,看看你什么时候走合适。”
可就在骆知离开房间后,令江缩在床上,紧紧攥着被子的手青筋暴跳...眼底猩红一片,他紧紧咬着下唇,像是极力压抑着身体的某种不适...
“我不想走...”
...
从骆家到林氏,远了些,所幸是在午饭前赶到了林氏大厦。
骆知提着两个饭盒,一个装了汤,一个装了饭菜,打了几通电话给骆清河以及言宣,却都没人接通,只得是询问了前台,“你好,请问骆清河的办公室是在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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