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想不通,都改变不了现状。”,丘香垂眸,说话的时候眨了眨扇睫,整个人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就差几滴眼泪。
“若是明天发生什么意外,希望你能帮我照看宛屏和夏令一二。”
丘香开口说道,今天若是没有在花园中撞到韵善之,他晚上也是要去找韵善之一趟的。
他在着宫殿当中,去找韵善之根本不用避讳,整个宫殿中的人都知道丘香个韵善之不好惹,而这两个不好惹的人凑在一起,让其他人根本不敢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你!”,韵善之从衣袖当中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听丘香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明天成亲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随缘。
“都说了随缘,你总不至于帮我照顾宛屏和夏令的事情也随缘吧。”
丘香担心明天长久救他出去的时候,没办法把宛屏和夏令给救出去,若是能让韵善之护着宛屏和夏令,这宫殿当中除了岁年和岁月,再没人能欺负到宛屏和夏令。
但是韵善之同时也承担着风险,若是他离开,韵善之要护着宛屏和夏令,难免岁年和岁月会迁怒于韵善之。
丘香看着面前坐着的男子,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多痕迹,他是最早陪在岁年和岁月身边的人,当初自己父亲待在岁年和岁月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岁年和岁月欺负父亲的时候,自己待在韵善之的宫殿当中,韵善之会给自己讲故事,哄自己睡觉。
当时自己年纪小,以为岁年和岁月是自己的母亲,以为父亲跟她们在一起时正确了。但是没有想到韵善之和父亲把世界的丑陋面遮盖住,只给他看美好的一面。
但人总归是要长大的,怎么可能只看到世界上美好的一面。
长大之后,知道当初事情的真想,怨恨,后悔……但是又理解父亲想要给自己一个纯真成长环境的心,可在岁年和岁月的笼罩之下,怎么可能纯真成长。
父亲应该也没有想到,他去世之后,岁年和岁月会把魔爪伸到自己身上吧。
韵善之看着自己面前的丘香,心中忽然升腾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丘香明天不会真的想要玉石俱焚吧。
韵善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劝告和安慰的话语,他算是在岁年和岁月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妃嫔,或者说是到目前为止活得年龄最大的妃嫔。
岁年和岁月折磨人的手段,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受着的男子极少,当初丘香若不是逃出去了,现在能不能活着,还是另外一说。
应该可以活着吧,毕竟丘香跟他父亲的长相那么相似,毕竟岁年和岁月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怎么舍得让他去见阎王。
正是因为知道丘香在岁年和岁月哪里经受过什么事情,韵善之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丘香,也许只有丘香死去,才算是解脱。
死了多好,就不用受罪了。
可是连死都不怕的话,再熬一熬,不好吗?
只是想一想熬一熬,没有尽头,又坚持不下去……
在岁年和岁月身边待着,就像是一个死结,特别是丘香。韵善之相信,若是有机会,丘香死也是要拖上岁年和岁月的,可是他又不希望岁年和岁月死,岁年和岁月一死,和雪部落和拢沙部落又是一片纷争,民不聊生。
丘香注意到韵善之看自己的目光,没有过多解释,他误会了便误会了吧,自己明天离开的时候,一把火烧了哪个宫殿,能让找个人装作自己死去,让岁年和岁月误会,最好不过。
若是没有长久的出现,丘香的人生当中一定是跟岁年和岁月不死不休的。
但是有长久的出现,丘香不舍得死了,不舍得为了岁年和岁月赔上自己这条性命。
丘香和韵善之坐着聊了一会,最后韵善之的贴身宫人走过来,两人才中断了话题。
韵善之先离开凉亭,丘香坐在凉亭当中发呆,盯着地上的瓜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令和宛屏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散落了一地的瓜子,丘香低头垂眸坐在那里,若不是睁着眼睛,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宛屏待着丘香回了宫殿,用过晚饭之后,夏令忽然开口问丘香能不能给他画一幅画。
夏令只是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画画了,若是明天长久救丘香出去的时候,没有顺便把自己给救出去,自己这辈子还有画画的机会吗。
他下意识的不想要岁年和岁月知道他会画画的事情,虽然知道那些搜集男子的人送上去的资料会写每个人的特长,但看岁年和岁月那副样子,也不像会仔细看那些资料的人。
他怕岁年和岁月知道自己画画画的好的事情,会让自己画一些污秽不堪的图,当初在纳川国的时候,他就见过皇宫当中有专门画那种男子和女人***的图。
他不想自己有一天也被迫画那种图。
夏令说有事情求自己,丘香原本以为又是带他一起离开的事情,没想到夏令会想要给他画一幅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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