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道,”顾江年在外呆了半夜,又是烟味又是血腥味的混了一身,味道不大好闻。
姜慕晚离得近,动了动鼻子就闻出来了。
“你干嘛去了?”迷蒙中的人清醒了半分。
本是软趴趴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落在顾江年肩头,撑起身子望着人。
本朝着卫生间而去的人步伐顿住了。
望着她,倒也没想过含糊:“出去办了点事儿。”
“人抓到了?”
顾江年摇了摇头。
“那你最近要小心点。”
“你也是,”顾江年啄了啄她唇瓣。
解决了生理需求,慕晚又爬回了床上,顾江年坐在床尾看着人家手脚并用的爬过去。
粉色吊带裙的带子掉了半边,顺着肩头落下来,露出的半边见人引人遐想。
伸手拉住了人的脚丫子。
慕晚停下动作回眸望向他,只见顾江年小笑容皑皑的拍了拍大腿,慕晚蹭着床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不睡了,恩?”清晨,男人嗓音沙哑,带着些许低求。
“恩?”慕晚疑惑。
顾江年沛然浅笑,伸手牵着人的小爪子往某处去。
惊的还有半分睡意的人清醒了大半。
这个狗男人,大清早的。
思想这么龌龊。
“不要,你身上有味道,”慕晚开口拒绝,还有那么点嫌弃的意思。
她想再爬回去,可偏偏,顾江年不让,抓着人不放手。
任由慕晚如何,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不想我?恩?”
她不应。
顾江年捧着人的面庞亲了亲,再道:“冷落了一周昨晚一次就喂饱了?”
姜慕晚觉得,衣冠禽兽这个词用在顾江年身上很恰当。
大清早的,这人穿的人模狗样的,在干什么?
“白日宣.淫。”
“天还没亮,算不上。”
姜慕晚:..........“狗东西。”
顾江年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浅笑着吓唬她:“再骂一句。”
“狗东西。”
清晨、晨光微熹,他拥着她,狠狠的往怀里摁着,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没有温言软语
临了,他喘息微重,同她淡淡诉求:“你得,不然我心难安。”
慕晚知晓,顾江年清晨出的这趟门,并不顺利。
能让他心难安,证明这件事情并未解决。
且让他压了怒火。
她不去探究那人是谁,也不去问是何事,如他们这般人,没有几个仇家,就证明你混得不够好。
慕晚拍了拍顾江年的背脊,温软开口:“不在这里。”
“哪里?”
“浴室,好不好?”
“好,都依你。”
晨起、风起云涌。
顾江年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生也好,死也罢,他从不畏惧,但这、仅限于他个人的状态,可若是当事人换成了余瑟或是姜慕晚,他得思前顾后斟酌一番。
以往,只有余瑟能让他牵挂一二,而现在,多了一个。
那人跑出来且还摸进了顾公馆,不得不让顾江年防着。
亡命之徒,活是死,死是活。
他不怕,但不能不为姜慕晚考虑一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被自己坑回家要是日子还没过舒坦就被人给算计了,岂不是太亏了?
这仇、放在双方都端的是必须要弄死对方的心态。
“这几日,你去宋思慎的别墅住几天,恩?”浴室内,顾江年拧了块毛巾擦着她的身子,动作轻柔,话语淡淡。
“恩?怎么了?”
“把人弄出来了,我再接你回来,”身后潺潺流水声止住,顾江年将手中毛巾搭在洗手台边儿上:“不擦了,洗澡。”
“可以拒绝吗?”
淋浴房内,慕晚乖乖站着让顾江年伺候,淡淡的话语声顺着流水声而来。
“恩?”
“你不在,我睡不好,”顾江年成了姜慕晚生活习惯中的一部分。
05年,她患失眠症,夜夜难眠靠安眠药续命,付婧将人拉倒医院一通检查,得出结论:压力过大导致神经衰弱。
05年至08年,她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不是夜夜难眠就是夜夜做梦。
直至08年十一月份,入了顾公馆,躺在顾江年身边的第一晚,是她这三年来睡的最好且一夜无梦的夜晚。
那时、慕晚便觉得,挺好。
年后归首都,即便是躺在宋蓉身边,她都觉得辗转难眠。
若是搁在昨日争吵时,顾江年能放她走,她肯定谢天谢地。
宁愿日日难眠也不想日日吵架。
可今日,二人正是蜜里调油亲密无间的时候,自然是不愿意了。
“乖,”顾江年没有过多宽慰的言语,只道了一个字。
略带强势的一个字。
这日,慕晚出门时,顾江年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谨慎为好。
慕晚仍旧是不大愿意,抿着唇,冷着一张脸巴巴的望着顾江年。
望着人心都软了。
“我尽快,好不好?”顾江年说着,搂着人往车里带。
顾江年下了狠心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他说掘地三尺也要将人弄出来,就一定会弄出来。即便明知慕晚不愿意,也还是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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