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难道他还跑去城外把人给拉回来不成?
章靳斋如今官职为太常主簿,为太常寺掌管祭祀之事的官员,正七品。
章靳斋父亲为正五品寺丞,他走的是子承父业的路子。
原本他应该离开京城去做知县的,不过,品阶都为正七品,京官自然比外放更好。
云居寺
“寺在云表,仅通鸟道……,
山腰常有白云萦绕……”
故称“云居寺”。
云居寺山门前有杖引河绕寺而过,河水潺潺,四季涌流,似带如练。
河东为白带山,两山相望,一水分流,自然环境十分优美。
河下游不远,有一座用条石砌垒的石桥,桥上有雕龙盘卧,此桥称之为“款龙桥”,每当丰水季节,河水涌涨,从桥洞摇头摆尾钻出,实为一大奇异景观。
傅婉蓉烧了香出来,手不自觉地抚在肚子上。
眼底是化不开的焦急和苦恼。
她嫁进章家已快三年,如今还未有子嗣,不说母亲着急,她自己也着急。
傅婉蓉见夫人出来后连忙过去搀扶,章夫人撇了傅婉蓉一眼后最终还是没说话。
她一开始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她不想让儿子娶了这个“上了年纪”的姑娘,若不是她有个好兄长,而她的兄长又娶了范家的女儿,也勉强算是门当户对后,再在儿子的坚持下,她这才不得不答应。
如今她真是后悔,果然,这“上了年纪”的姑娘就是不好生养。
因为生活在村里,身子亏空得厉害,这让原本就子嗣不旺的章家可如何是好?!
章夫人一想这个就来气,她都同儿媳拜了多少次观音了,什么用都没有!现在她都懒得开口了。
傅婉蓉颔首低眉,因为没有子嗣的原因,她在章家是委曲求全,事事顺从,什么都要求做到尽善尽美不留话柄才好。
若说傅婉蓉还未出嫁之前吃得差那倒不至于差多少,偶尔还是能吃上专门给傅学林炖的鸡汤的,只是相较官宦人家隔三差五这补补那补补的肯定有很大的差距。
一路无话,回到章府,傅婉蓉服侍了章夫人吃过晚膳后这才得了片刻休息。
“公子。”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傅婉蓉连忙把手贴在发髻上,看着身旁的丫鬟,神情有些紧张问道“乱吗?”
丫鬟摇头,只帮傅婉蓉重新扶了扶有些歪了的发簪。
待丫鬟弄好了,章靳斋也进来了。
傅婉蓉撑着疲惫的身子上前行礼。
章靳斋虚扶了她一把,说道“今日可顺利?”
傅婉蓉帮章靳斋宽衣,同时扬起笑容,说道“如今难民已经安置在城西,不影响出行,一路还算顺利。”
章靳斋点头,握着傅婉蓉细小的手腕,有些心疼地说道“看你又消瘦了些,我同母亲说说,让你休息一段时日,你就是太累太要强了。”
傅婉蓉连忙摇头“母亲把中馈交给妾身,正是看重妾身,夫君可不要伤了母亲的心。夫君不用担心,只是近日食不终味,过段日子就好了。”
章靳斋见傅婉蓉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说道“既然食欲不振就让大夫来瞧瞧,别傻傻地忍着。”
傅婉蓉心里甜蜜,她忍不住露出笑容,夫君这么说,再辛苦她也觉值得,温言嗯了一声“听夫君的~”
章靳斋接过傅婉蓉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这才直奔主题问道“今年的状元郎和探花郎你可认识?”
傅婉蓉闻言眸底神色一僵,随即摇头,说道“最近妾身一直在忙,没怎么留心,夫君为何这么问?”
章靳斋把傅婉蓉的异色收入眼底,仿若未察觉,说道“今年的状元郎和探花郎同你皆是阳江府人,且探花郎叫傅传林,而大舅子叫傅学林,这不会是名字碰巧相似吧?”
傅婉蓉抿唇,说道“妾身有一位堂兄也名为傅传林,不过我们已有好几年不见,他一直未曾回家,夫君也知妾身家之前的情况,堂兄比妾身家更糟糕,许久不知他下落,家里人都以为他……,如今出现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妾身没见过他,也不敢妄下断言。”
这就是说她的堂兄估计没有钱支撑他赶考进京。
其实进京赶考是可以同朝廷报销路费的,只是恰巧碰上皇权更迭,天灾降临,今年的路费到现在还没得报销。
章靳斋看着有些紧张地傅婉蓉,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说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事暂且放下。”
章靳斋一把拉过傅婉蓉的手,说道“最近妹妹同我说你看上了一匹缎子,为何不买?”
傅婉蓉听言心下舒了口气,庆幸夫君没再追问,听到后面又面色微红,说道“那颜色太艳了,我这年纪……”
章靳斋大拇指摩挲着手里的柔荑,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瞎说,若是夫人把发髻放下来,说你二八年纪都说大了。”
傅婉蓉嗔了一眼章靳斋,声音绵柔“油腔滑调!妾身去看看香汤好了没。”
章靳斋见傅婉蓉身影离开后,上扬地眉眼缓缓归于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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