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原不想招惹她,但听她说话奇怪,倒要试试她有何用意,于是索『性』装痴乔呆,怔怔的望着银子,道:“这亮晶晶的是什么啊?”那姑娘一笑,说道:“这是银子。你要新衣服啦、大母鸡啦、白米饭啦,都能用银子去买来。”杨过装出一股茫然不解的神情,心想:“还真当小爷是傻子。”说道:“你又骗我啦,我不信。”那姑娘笑道:“我几时骗过你了?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杨过道:“人人都叫我傻蛋,你不知道么?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笑道:“傻蛋,你只叫我仙姑就得啦,你妈呢?”杨过道:“我妈刚才骂了我一顿,到山上砍柴去啦。”那姑娘道:“嗯,我问你,这山上有一个大墓,你知道么?”杨过大奇,双眼发直,口角流涎,傻相装得越加像了,不住摇头,道:“去不得去不得,妈妈说那里面有鬼。”那姑娘笑道:“你爹妈见了银子,肯定会说没有啦。”说着扬手将一锭银子向他掷去。
杨过伸手去接,假装接得不准,让那银子撞在肩头,落下来时,又碰上了右脚,他捧住右脚,左足单脚而跳,大叫:“嗳哟,嗳哟,你打我!我跟妈妈说去!”说着大叫大嚷,拾起银子,假装转身向山下急奔,要去告状。
那姑娘见他傻得有趣,微微而笑,解下身上腰带,向杨过的右足挥出。杨过听到风声,回头一望,见到腰带来势,吃了一惊:“这是古墓派的功夫!难道她不是全真派的弟子?”当下也不闪避,让她腰带缠住右足,扑地摔倒,全身放松,任她横拖倒曳的拉回来,心下戒备:“她上山去,难道是冲着祖师婆婆她们去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祖师爷在上面,祖师婆婆跟宁叔他们武功都很厉害,料定没什么大碍,索『性』陪她玩一玩。那姑娘将他拉到面前,见他虽然满脸灰土,却是眉清目秀,心道:“这乡下小子生得倒俊,只可惜绣花枕头,肚子里一包『乱』草。”听他兀自大叫大嚷,胡言『乱』语,微微笑道:“傻蛋,你要死还是要活?”说着拔出长剑,抵在他胸口。
杨过见她出手这招“锦笔生花”正是古墓派嫡传剑法,心下更无疑『惑』:“此人多半是李莫愁的弟子,去古墓定然不怀好意。从她挥腰带、出长剑的手法看来,武功倒也不弱,我便装傻到底,好教她全不提防。”满脸惶恐,求道:“仙姑,你……你别杀我,我听你的话。”
杨过一边装傻一边暗暗套她口风:“仙姑,你去那个大墓干嘛?那里面真的有鬼。”
洪凌波也没防备,顺口道:“我要去拜见一位前辈。”
杨过傻傻的问道:“什么叫前辈?”
洪凌波想到,我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当下也不回答,只是吓她道:“你不听话,我立时杀了你。”说着伸左手扭住他耳朵,右手长剑高举,作势欲斩。
杨过杀猪也似的大嚷起来:“我去啊,我去啊!”
杨过任由洪凌波施展轻功,让她揽在臂弯,背心感到的是她身上温软,鼻中闻到的是她女儿香气,索『性』不使半点力气,让她带着自己往山上飞奔,甚是舒服。
到了古墓门口,恰巧遇见李思宁与小龙女二人,瞧见洪凌波从怀里『摸』出一只象牙小梳,慢慢梳理头发,一边问杨过好看不好看。
李思宁一乐,笑道:“好小子,小小年纪便懂得哄女孩子,可比我强多了。”
杨过闻言,讪讪的笑了笑道:“宁叔,你说笑了。”
洪凌波一愣,这时在瞧杨过,哪里还有痴傻的模样,反而瞧着他笑得极为灿烂,心中先是一怒,随即一惊,有人走到身边都没发觉,倘若来人要取我『性』命,岂非轻而易举?
洪凌波顺眼瞧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翩翩贵公子,拉着一个一身素白的绝『色』美女,正含笑瞧着自己与那傻蛋。
李思宁又问道:“过儿,这是谁?”
杨过笑嘻嘻的回答道:“侄儿猜测只怕是那李莫愁的弟子。”
小龙女这时轻轻开口道:“原来是我那师姐的弟子。”
这时,洪凌波要是再不清楚来人的身份,还如不一头撞死。她当下跪倒在地,道:“弟子洪凌波,见过二位师叔,奉家师之命前来给师叔祖请安。”说完,低头恨恨的瞧了杨过一眼。
李思宁道:“起来吧,我那师姐早就自己出了古墓,她这回让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洪凌波站起来后恭敬的答道:“师傅她老人家一来也是挂念师叔祖与孙婆婆,二来,也是想在古墓小住一段时日。”
李思宁嗤笑一声道:“小住一段时日?我看只怕来古墓躲避仇家的吧。”
闻言,洪凌波一下子涨红了脸,求道:“师叔,还请看在祖师的面上,救师傅一救。师傅自从被那可恨的灵智上人一指点中丹田,已经中了他的‘阴阳生死劲’,一身武功十不存九,否则也不会来打搅师叔祖同师叔的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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