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嘉听着马蹄声,眼神望着远处,像是再看什么东西一样,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恶梦后,不可否认她有些草木皆兵,不过,她总觉得,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辈子不是已经发现了吗,很多事情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要不是因为这辈子她留了心眼,到底还是发现不了的。哪怕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也要把随时会有情况发生的苗头紧紧掌握住。
“嬷嬷,或许祖母生前有留下什么东西?”崔静嘉摸着下颚,有些迟疑的道。
马车内,翠芽和李芸两人都屏住呼吸,听着崔静嘉和喜嬷嬷两个人一问一答,这关于老夫人的事情她们也回答不上,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就只有喜嬷嬷能够回答的上崔静嘉这些问题了。
喜嬷嬷听着崔静嘉的分析,有些愣神,就看见崔静嘉越发笃定起来:“祖父那么不靠谱,都想着给三叔留了退路,那祖母那么精明的人,又能想不到吗?”
不过,若是这么想的话,老夫人死的比老侯爷晚一些,为什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出来。毕竟被威胁的可是崔舒志,老夫人的大儿子。
姚子鸢是崔鸿永从兰州带来的姨娘,上辈子,谁都没有调查过。而姚子鸢虽然说不上低调,不过存在感也仅仅在三房。
可是现在,崔静嘉却突然发现,可能这姚子鸢的安分老实也可能是装的也说不一定。那给自己散步谣言的事情,她还记得。那为什么要给所有人一副她很蠢笨的模样?为了麻痹闻氏?
不,感觉就像是为了麻痹所有人。
喜嬷嬷顺着崔静嘉的思路走,道:“老夫人临死前,什么也没说啊。小姐会不会想错了。”
崔静嘉甩了甩头,祖母死前的记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模糊了,要想回忆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沉重的道:“嬷嬷,你派人仔细的盯着姚姨娘,和上次一样。若是有什么发现,立刻告诉我。”
喜嬷嬷低垂下头,轻声应道:“喏。”
马车上的空气有些凝涩,崔静嘉阖着眼思考着,平白无故的打听老夫人的事情,一般来说,要么就是纯粹的想要听听这个人的事,要么就是对这个另有所图。
祖母死去那么多年,假设她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姚姨娘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对于老夫人这么感兴趣,定然是知道祖母藏了些什么东西。
可是她年纪轻轻,又在兰州那个地方,自然不可能和她祖母有什么交集。也就是说,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人。或许是在操控着什么,所以需要祖母藏着的东西?
能够让人着急的,那自然就是把柄这样的东西了。
但这些只是她的猜测罢了,没有确切的证据,要想知道这人是谁,或者说有没有这个人,还要看这姚姨娘后续的动作。
思绪卡在一个点,崔静嘉突然问道:“嬷嬷,您知道祖母生前的事情吗?”
喜嬷嬷一听,崔静嘉这是明显还在对木桃问话的事情上了心,想了想道:“虽然了解不深,不过皮毛上的基本知道,至于一些深一点的,只有一个人知道。”
崔静嘉精神猛地就来了几分,坐直身子问道:“谁?”
喜嬷嬷道:“金嬷嬷。”
金嬷嬷?崔静嘉只记得自己好像依稀有那么个印象,可是真的要想起来,还真的是不了解了。
喜嬷嬷似乎也明白崔静嘉不可能知道这个,解释道:“金嬷嬷是一直服侍着老夫人的下人,现在年纪大了,就住在了老夫人生前院子的旁边,府邸有一个小丫鬟服侍她。”
崔静嘉点了点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若是祖母真的有想要告诉大伯他们消息的话,这金嬷嬷也不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左了?
“小姐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之后再想吧,一会就要见到君小姐和穆小姐了,今日小姐可不是打算开心开心的吗?”翠芽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劝慰。
崔静嘉嘴角浮出一抹浅笑,点点头,也罢,这糟心的事情,回去在想。现在可是出去玩的时间。
*
“三爷,听说族地那边,有族人想要来京城,不过好像被拦下来了。”崔鸿永正办公,他的心腹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他道。
崔鸿永不耐烦的皱皱眉,这靖安侯府本来就是族里的一支,不是嫡系。不过因为他祖父厉害,拥有了爵位。一般来说,老宅那边的人,都是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不乐意看到支系瞧着比嫡系还要好,所以都不怎么和靖安侯府有来往。再加上靖安侯府到他爹的手里,也变得越来越差,族里的人星幸灾乐祸的,谁还想来。
不过现在到崔舒志的手里,不得不说,这惨样子才稍微变得好了。估计族里的人也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来的吧。
若是这族地的人来了,找茬的可就不是崔舒志和崔舒明了,还有他。既然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他干嘛还要惦记着。
崔鸿永直接道:“千万别让他们来了,到时候他们来摆谱,瞧着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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