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崔静嘉心中一动,立刻夸奖起来。她最怕的就是自作主张了,还好翠芽谨慎,没有那么做。
她想了想,心理始终是想着那小册子不简单,总觉得有些什么自己还没能发现,转过头看向芸儿:“芸儿,一会你同我去一趟祖母那块再看看。”
她必须要再仔细的找找看,那里面有什么东西,“翠芽,你一会留在院子里。”
崔静嘉已经不自觉的形成了一种习惯,三个人中不论谁去办事,必然要有一个跟在自己的身边,也必然要有一个人留在院子里。
她不是担心谁进了院子,而是想要一双可以替代她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也能防备一些有心人。
芸儿虽然担心崔静嘉的身体,可是却也没有违逆她的意思。
崔静嘉瞧着她的模样就有些好笑,她又不是得了身边重病,下不了床了,只不过是因为背上出了那么一点问题,行动也受不了影响,芸儿的眼神里带着控诉,就好似在说,她都已经如此病重了,怎么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乖乖躺在床上一般。
等到喜嬷嬷一走,崔静嘉和芸儿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时隔三年后再来这院子,依旧如同之前那般,不过这支撑的柱子更为陈旧了些。崔静嘉走在前面,今天就她和芸儿,时间还早,她找的异常仔细。
上次匆匆而过的地方,一一仔细的翻开,那书架,瓶子底,都翻了个遍,可是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什么都没有。
崔静嘉心有不甘,不可能只有一份看不懂的名单,若是真的这样的话,那记录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小姐,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芸儿找的满身是汗,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忍不住道。
既然找不到,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崔静嘉纵使不甘心,但现在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一连过了几日,崔静嘉背上的刮痕开始结疤了,每日总是痒痒的,让人想要挠一挠。云闫欢这几天也邀请了崔静嘉两次,不过统统都被崔静嘉以身体不适给拒了。
京城里的人,各个都观察着这云闫欢的一举一动。当知道崔静嘉从云府回来后,一直生病就没好过后,立刻就感觉到了这其中的猫腻。
若是什么都没发生,人怎么会只是去了府就生病了呢。
凌昔手下的人自然没有忘记把这个消息传到凌昔的手里,鲁覃也没想到依照云闫欢的性子居然把这个事情给搞砸了。
凌昔脸色沉沉,脑子里还浮现着那日云闫欢同他答应的好好的话。
“殿下,可以派人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鲁覃在一旁摸着两撇长须提议道,这云府消息瞒得死死的,没有一个人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下的探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崔静嘉这么大的改变,为今之计,只能直接问云闫欢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决定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先生说的是。”凌昔已经派了人去问了云闫欢,云闫欢三分隐瞒,七分坦诚的回了话,隐秘住那云家三小姐的事情,只说被冲撞了,把崔静嘉吓到了。
这被吓到了,就不好说了。这心结,不好解开,云闫欢虽然说了这个事情一定会给凌昔办妥,可是凌昔却是有些不相信的。
“实在不行的话,殿下,只能让您出马了。”鲁覃皱着眉,望着凌昔。
凌昔神情淡漠,闻言挑高了眉:“先生是何意?”
鲁覃连忙分析道:“殿下,现在崔家大姑娘已经开始防备起云姑娘了,要下手自然难,您可以找其他的人,和崔大姑娘现在有交集的,却和您无交集的。”
“这样一来,谁都不会怀疑到您的身上,崔大姑娘也定然是想不到的。”
凌昔的神情却越发冷了下来,向来和煦的脸上也阴沉不少:“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出卖色相不成。”他眼底带着嘲弄,还有不愉,盯着鲁覃,好似若是鲁覃现在当真回答,他就能砍下他的脑袋一般。
鲁覃躬腰跪下,恭敬地回答道:“殿下,臣绝无此意。”
凌昔的神情这才好了些,这京城里,他认识的女子不少,虽然说不上个个留情,可是对每个女子都甚是和煦温和,名声也因此而起。
许多女子爱慕于他,他自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有打算和她们深交。之前对云闫欢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不过也是因为云闫欢即将成为他的正妃,所以顾忌才小罢了。
但是若是让他对一个自己毫不在意的女子做出那样的举动,会让他相当的恶心。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凌昔脸上的怒火方消,鲁覃又复而再补上了这么一句。
“砰。”的一声,摆放在桌子上那青花瓷茶杯,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粉碎在地上,里面的清茶也洒落在屋内的地毯上。
凌昔皱着眉,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说道:“鲁先生,我唤你一声先生,你莫要再得寸进尺了。”
鲁覃把头杵在地上,却异常坚持:“殿下,臣字字出于肺腑,望殿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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