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脚步一顿,垂眼看着她递过来的纸袋,上面还印着花店的名字。
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身前,嗓音低哑,“耍我玩?”
安辞无所畏惧地笑着,“哪有,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吗?”
沈墨才不信,惩罚似地捏了下她的脸,眼底染上细细碎碎的笑意。
他问,“买了什么?”
安辞晃了晃纸袋,“自己看。”
沈墨放开她,接过纸袋打开一看,竟是盆小仙人掌,蓝色的圆形花盆上还印着笑脸的图案。
他神色微怔。
送花见多了,第一次见送仙人掌的。
习惯了她奇奇怪怪的脑洞,沈墨低低笑了出声。
安辞抬了抬下巴,“是不是很有创意?”
沈墨忍笑点头,“嗯。”
岂止是有创意,简直是……
不走寻常路。
“走吧。”他一手拎着纸袋,另一手拉住她。
安辞跟上他的脚步,“去哪?”
“给你订了草莓奶昔,去校门口拿。”沈墨挑起嘴角。
安辞一愣,“你什么时候订的?”
沈墨语气散漫,“给你打完电话后。”
闻言,安辞眼尾微弯,脸上的笑更明媚了。
两人去拿了草莓奶昔,然后便去大礼堂和宋修年他们汇合。
抵达大礼堂时,里面的座位都快满了,好在宋修年给他们留了两个位置。
安岚看着坐在安辞身旁的少年,温声询问,“小墨,毕业证领好了?”
对上她投来的视线,沈墨点头,“嗯。”
演出还没开始,安岚闲着没事和他闲聊道,“听小沅说他要去毕业旅行,你呢,有什么打算?”
沈墨长睫轻垂,淡声道,“暂时还没想好。”
“毕业了就好好放松,使劲玩。”安辞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眯眯地道,“不要那么卷嘛。”
沈墨斜了她一眼,“是你想玩吧。”
“对啊。”安辞坦荡承认,“要不咱俩一起去玩。”
沈墨笑,“你不回m洲了?”
安辞瞬间郁闷了,嘴角往下一撇,咬住吸管磨了磨牙。
片刻,观众席的灯光暗了下来。
演出开始了,首先是宋沅还有其他几个被保送的学生上台演讲。
宋沅站在台上,拿着演讲稿声情并茂地念了起来,台风很稳。
“你要是上台演讲,我就给你拉个横幅给你撑排面。”安辞歪着头,凑到沈墨耳边说悄悄话。
“横幅上就写,沈校草世界第一帅,浑身上下嘴最硬。”
沈墨嘴角一抽,“……”
我真是谢谢你了。
他抬起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低声道,“安分点。”
期间,宋沅演讲结束,周围响起排山倒海的掌声。
安辞把草莓奶昔塞到沈墨手里,然后跟着鼓掌。
宋沅微微弯腰,面带微笑地退场,却没有朝观众席这边来。
“他怎么不过来?”安辞面露疑惑。
沈墨道,“他等会还有个表演。”
“什么表演?”
沈墨想了想,道,“小提琴。”
安辞挑眉,调侃道,“那你怎么不表演,还能圈一波迷妹。”
沈墨睨了她一眼,刚准备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他坐正身子,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
是个陌生号码。
他眉心微蹙,没有立马接电话,转头和安辞耳语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安辞点头,沈墨站起身离开。
从大礼堂出来,沈墨走到没人的地方接起电话,“喂。”
“沈墨。”
一道苍老的声音顺着电流传了过来,细听之下,尾音透着虚弱。
沈墨神色微顿,捏紧了手机,突然默了声。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话,“沈墨,你不问我是谁吗?”
沈墨还是沉默。
对方跟着沉默了,像是在比谁更沉得住气,骇人的沉默无休止地延长。
良久,对方忍不住开口了,“看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有空吗,和我见一面吧。”
沈墨眸光暗了暗,声音微微嘶哑,“地址。”
对方报了个地址,沈墨道,“今天没空,明天下午两点我过去。”
说完,不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他直接挂了电话。
沈墨捏着手机,指节泛着白,黑得深邃的眼眸淬着冰渣,冷得骇人。
突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是时澈打来的。
沈墨缓了缓脸色,按下接听,“澈叔。”
“小墨,我刚查到消息,老爷子亲自来帝都了。”时澈单刀直入,语气挺凝重。
沈墨垂了垂眸子,“我知道。”
电话那头,时澈面上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这次来帝都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恐怕那边的人都被瞒过去了。
毕竟任谁都没想到,老爷子才刚苏醒不久就能出门了,他刚知道时也被吓了一跳。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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