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多采点草药,结果不小心脚滑误进了瘴气林。”老人道。
安辞提醒道,“那边的瘴气有毒,您以后还是小心点,别到那边去了。”
如果今天不是她刚好在这,他真的会没命的。
老人点点头。
“对了,小伙子,你的药好了,我去给你端来。”老太太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厨房。
老人微怔,才注意到沈墨俩人浑身湿漉漉的,安辞身上的衣服还染着血。
“小伙子,你受伤了?”
安辞点头,目光坦荡,把跟老太太说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爷爷,您放心,这些药材我们不会白拿的……”
老人摆了摆手,打断她,“一些药材而已,你们需要就拿去用,不用钱。”
“就是,别跟我们客气。”老太太走过来,把手上端着的碗递给安辞,“你慢慢喝,我去给你们俩找身衣服。”
安辞接过碗,道了声谢,“奶奶,不用麻烦了……”
“没事,这天气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着凉的。”老太太边说边走回主屋。
安辞虽然懂医,但她却很讨厌吃药,她闭上眼,一口气不带停地喝着药。
表情比挨枪子还痛苦。
沈墨勾起唇,接过她手里的空碗,低低一笑,“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安辞抿了抿唇,“好苦。”
老太太抱着两套衣服走过来,笑容慈祥,“这两套衣服是我儿子之前穿过的,不过都洗干净了,你们要是不介意就先换上吧。”
安辞道,“当然不会,麻烦您了奶奶。”
沈墨伸手接过衣服,老太太指着刚才他们去过的偏房,道,“你们就住那个房间吧,换好衣服就休息会,等会再起来吃饭。”
安辞点点头,两人回到偏房,安辞捡了套尺寸较小的衣服,刚脱掉外套,迟钝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在。
她抓着衣角的手一顿,转眸看向沈墨,“你先转过去。”
沈墨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不是说都是男的,没什么好怕的吗?”
安辞嘴角一抖,抓起外套砸向他。
沈墨轻松接住外套,怕她扯到伤口,就此打住,不再逗她,转身背对着她,“换吧。”
安辞松了口气,后肩有伤,导致她换衣服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她边穿衣服边问,“沈墨,你怎么知道的?”
沈墨,“知道什么?”
“别装。”安辞轻哼了声,“我女扮男装的事。”
沈墨也不瞒她,“失火那一晚,医生给你把脉。”
“……”
安辞心底流下两条宽面条。
他丫的,酒这玩意害人不浅啊。
“哪个医生?”
她女扮男装的秘密现在还不是时候暴露出去。
沈墨道,“放心,自己人,他会保密的。”
听他这么说,安辞顿时松了口气,加快换衣服的速度。
“好了,你换吧。”
沈墨转过身看着她,她很瘦,浅蓝色的棉麻衣裤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村落靠近山脚,温度偏低,老太太还给了两件长款的厚棉衣,她穿了件白的,对襟盘扣扣至最顶。
“看我做什么,你赶紧换。”安辞抱起她换下来的衣服,“我先去洗衣服。”
沈墨拦住她,“给我吧,我等会一起洗。”
“不用,我自己可以洗。”
“听话,你后肩有伤,手不能使劲。”沈墨说着,直接把衣服抢了过来。
安辞连忙抓住衣服,“我自己能洗。”
两人拉扯之际,衣服散落在地,一件黑色背心闯入沈墨的视线里。
什么叫大型社死现场,安辞终于知道了,她连忙要去捡,却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给抢先。
“这是什么?”
沈墨看着手里的黑色背心,材质和布料很特别,款式有点像束身衣,又有点像马甲。
见他一本正经地研究,安辞耳根都红透了,她飞快地捡起衣服,随后又抢回那件黑色背心,“你赶紧换衣服。”
说完后便抱着衣服跑出房间。
沈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微翘起。
来到院子里,安辞看到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随口问道,“奶奶,爷爷呢?”
老太太从厨房的窗户望了出来,道,,“附近有户人家的小孩摔伤了,请他过去看看。”
安辞哦了声,问道,“奶奶,哪里能洗衣服?”
老太太道,“在你们住的那间偏房后面有口井,洗衣盆和洗衣粉都在那里,你随便用。”
“好。”
安辞抱着衣服绕到偏房后面,把衣服扔进大木盆里,随后拿起桶准备去打水。
“别动。”
低磁的嗓音传了过来,安辞偏头,看到沈墨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过来。
俩人的衣服款式一样,不同只是颜色,但架不住人生来就长得好看,简单的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也遮掩不住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气质。
沈墨把衣服也扔进大木盆里,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木桶,“去那坐着,我来。”
他拉着绳子,把木桶放进井里,轻松便打起一桶水,然后将水倒进大木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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