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事说丁凯在追求孙沁,丁凯便面罩寒霜,义正言辞地道:“以前是,但是既然不可能,就感情升华了。升华了!懂不懂?!”
辛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他也乐得装傻。也有同事调侃辛扬,说要是丁凯和孙沁搞成了,他辛扬可是功不可没的介绍人,他们两个可是要送礼答谢大媒人的。
辛扬忙摇头摆手道:“可别!人家是感情升华了的纯洁友谊,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保媒拉纤儿的话。”
辛扬想的是:毕竟孙沁也算是有男朋友,我要是担下了给她和丁凯撮合的名声,那算什么事儿?!
所以在这件事上,辛扬既不怂恿,也不阻挠,最终的取舍成败其实完全取决于“大帅哥”的态度。
他若真诚对待和孙沁的这份感情,孙沁自然不能割爱;他若自己轻视孙沁,朝三暮四、心怀不轨,孙沁自然也没那么的没心没肺,看不出其狼子野心。
于是在那段时间里,基本上每隔一两周,就会在休息日一起相聚,辛扬也常常叫上张荷馨一起。只是到后来,张荷馨有意疏远辛扬,就变成了三个人出去玩。
但是辛扬也不算是“电灯泡”,他起到的作用其实有点像是化学实验里的催化剂——只改变反应物的反应速度而不改变化学平衡。
只是在后期,辛扬已经感觉到张荷馨和自己已经没有了未来,再跟丁凯和孙沁一起出去时,见到他们两个的甜蜜样子,便有些酸楚了。正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啊!
丁凯和孙沁越来越情投意合;辛扬与张荷馨却是渐行渐远。
曾经有一次,三个人坐在麦当劳里吃东西。丁凯和孙沁两个人挨着,坐在辛扬对面。
三个人吃过了东西,正喝着饮料闲聊。一个卖玫瑰花的中年妇女不知根据什么,作出了错误的判断——她拿着一支红玫瑰走到辛扬身旁,对他说,“先生,给小姐送支玫瑰花吧!”
丁凯和孙沁居然一起笑。引得旁边桌相对而坐的、两个二十岁出头儿的女孩儿也转过头向这边看。
辛扬反应倒也迅捷,对卖花的女人说:“您有黄玫瑰卖吗?如果有的话,我买一支送她。”
红玫瑰象征着爱情,黄玫瑰的花语则是友谊。辛扬巧妙的瞬间化解了尴尬,也算是有些急智。
卖花的女士自然没有黄玫瑰,却不知道辛扬要黄玫瑰的意思是什么,说:“没有黄玫瑰,这红玫瑰多好啊!”
辛扬只得又解释一句:“花语不对。黄玫瑰是象征着友谊的。”
卖花的女人这才明白过来,尴尬地笑笑,说了声“对不起”,走了。
由此,三个人的聊天就自然地转到了示爱、求婚,结婚费用、彩礼、钻戒这类话题上来。
聊着聊着,辛扬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能用钻头来代替钻石向女生求婚的话,我会觉得这个世界更美好的。”
这句话不单单逗得丁凯和孙沁大笑,就连旁边桌、自从发生尴尬的玫瑰花事件后就一直注意着他的两个女孩儿也笑喷了。
一场尴尬总算消弭于无形。辛扬又说出了一句自认为蛮经典的话,可是这话里又蕴含了多少的辛酸与无奈,却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和丁凯、孙沁见面了。孙沁已经辞职去了一家大型超市,谋了一份管理工作。辛扬只能去车间找丁凯见上一面了。
丁凯正在生产线上维修设备,拿着机械图纸查看。听到有人喊他,一抬头见是辛扬,大喊:“你小子怎么来了?”
辛扬说:“不甘心让他们就这么把我裁员了,我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来找王青采玩儿命来了。”
丁凯虽然知道辛扬不是这个风格,但是这么大的事,终究不敢大意了,拽着辛扬的衣角,说:“出去说。”
两个人来到车间门口,丁凯掏出烟,递给了辛扬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点上。
“哥们儿,真的假的?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丁凯试探地问。
“哥们儿我这段时间围着天衡市转悠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不回来,怎么办?”
辛扬刚才随口开了句玩笑,丁凯居然信了一大半,辛扬便干脆将玩笑进行到底。
丁凯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你先别闹,回头我告诉你‘王七弟’的家里地址,你去给他送送礼。我也找他谈谈,用我跟你换。这样的话,裁员人数不变,也不影响他完成指标。”
辛扬见丁凯说得很诚恳,知道他的微软工程师认证是差不多考下来了,已经有了跳槽的打算。但是尽管如此,辛扬心里还是很感动。
丁凯确实够哥们儿。辛扬也不好意思继续开玩笑了,笑了笑,学着相声大师马三立老师的腔调说:“小虎儿,我逗你玩儿呢!”
丁凯一怔,明白了辛扬刚才是在开玩笑,狠狠地怼了辛扬一拳,说道:“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又要跟王青采玩儿命了。”
丁凯的担心也并非全是多余。辛扬曾经确实有过一次大爆发。当时辛扬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跟车间主任王青采声色俱厉地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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