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曹真典韦和李乐的队伍臊眉耷目的向着山外缓缓的走去,包括各部将领在内,所有的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只见他们满脸苍白,深陷的双目显出了他们深深的疲惫......这也难怪,折腾了一宿,连受惊带劳累,换成是谁,也都是心力交瘁的下场。
典韦双目血红,咬牙切齿,除却疲劳之外,还兼带着一脸的不甘和满胸的怨气,他的鼻孔忽张忽合,其中气喘如牛,嘴中牙呲崩裂,显然积怨甚深,偏偏他有劲没处使,一身的气没处撒。
也不怪典韦生气,糊里糊涂的被一些装神弄鬼的身影给骗到了山林之中,又糊里糊涂的迷了路,三军将士在偌大的林中迷了路,绕了一个大圈又一个大圈,怎么转也转不出那片树林。
瞅着什么地方都是一个样,就仿佛是一群被关在实验迷宫的小老鼠,头顶上总是有一只无情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任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挣脱那道束箍的枷锁。
直到天色发亮,林中雾气散尽,曹军才勉强从林中寻觅出了一条退路,仓皇的撤出了,那座犹如妖魅身影一样的迷宫。
而相对于典韦的愤怒,李乐倒显得很低调很安分,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回到营中,好好的喝一壶酒,安稳的睡上一觉,将昨夜那些奇怪的事情全部抛诸于脑后。
三将就这么各怀心思,满腹幽怨的率兵回到了营寨之前。
此刻的曹军营寨,虽已是被袁熙等人攻破,但经过袁熙和司马懿的精心布置与仔细打扫,营寨之前已是重新的修葺一新,看不出有过征战的痕迹。
营寨后的哨楼之上,已然有身着曹军服饰的士卒正在巡逻,一切规律如初。
而曹真典韦和李乐等人,一众由于身心过于疲惫,却是也没有能够察觉出,什么疑点与不同。
兵马陈列于营寨之前,典韦的副将打马而出,仰头对着门栏上的巡营士卒高声道:“栏上的守卒听着,曹将军、典将军与李将军巡山归来,速速给我打开营门迎接!”
门栏上的“曹军士卒”向下装模作样的望了两眼,高声询问道:“口令为何?尔等报来!”
“混蛋!”李乐闻言勃然大怒,扬起马鞭指着那士卒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瞧仔细了!曹真大人亲至,还报的什么劳什子口令?速速把寨门打开,不然老子砍了你!”
“唉~~~!”李乐身后,曹真一脸不耐烦的出言打断,道:“士卒依照军令和规矩而行,让你报口令你便报上口令便是,哪里装的那许多能耐。”
“诺.......”李乐低声的应和了一声,随即转头不满的白了那营寨一眼,高声回答道:“口令是——虬虎!”
那士卒面色一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状,冲着下方的军伍施了一礼,扬声道:“原来果然是将军巡山归营,小人多有失礼......下面的,速速打开寨门!”
营寨“子嘎子嘎”的被人拉开,曹真、典韦与李乐的兵马,以不急不缓的速度,缓缓的踏步排列入了其中。
营寨内很幽静,巡逻的士卒很少,星星点点零零碎碎,好像当中并无人气,偌大的一个营寨,呈现出这幅景象,实在是很不平常,很值的人深思。
饶是曹真、典韦和李乐几人心力交瘁,身心疲惫,再入了营寨之后,也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有问题。
却见典韦精神一震,握紧了手中的双铁戟,警惕的四下观望了一圈,高声冲着营寨内呼喝道:“留守营中的守将皆何在?令他们速速出来参见!”
似乎只是有凑巧,也似乎是有意为之,随着典韦的这一声虎吼,营寨之内的深处,顿时响起了一喊杀之声。
但见四面八方处,纷纷涌出了袁军的兵马,各占其位,各司其职,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的埋伏,坏了。
营寨之中,为首之人是昌豯,但见他左手提着长刀,右手不急不缓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一副小人得志嘴脸。
他声音拉长,似慵懒,似惬意的高声呼道:“曹真、典韦,李乐!久违了,老子昌豯,在此恭候三位将军多时!”
“黄巾贼!”李乐低声的呼唤了一声,心思怯懦的四下看了,早有布置的袁军一眼,低声对典韦道:“典将军,咱们这是遭了埋伏,中计了!”
典韦不忿的“哼”了一声,咬牙道:“我还不知道?你慌个什么,区区一个黄巾和一群兵马,还难不住你我?不过是棋差一招而已,再掰回来就是了,有甚可慌张的?看我治他!”
说罢,典韦打马而出,将铁戟遥遥的向着昌豯一指,憨声憨气的高声道:“黄巾贼!昨日在我等寨前装神弄鬼,将我等引往那山林里的迷阵之人,可是你这混帐?”
“呵呵,典将军真是夸赞老子了,老子只是一员战将而已,善攻善守,唯独不善用谋,昨夜的安排布置,实乃是另有其人,我昌豯可不敢随意居功。”
典韦钢牙咬碎,仰头冲着昌豯怒吼言道:“何人设此混计恶心老子,你把他招呼出来,让老子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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